“老八,你就闭嘴吧,咱们父皇什么货色,这些年来你还没有看清楚吗?”
原本坐了一个月太子,又被削了亲王之位的大皇子南宫俊十分鄙夷的开口。
他早就在几年前亲王之位被削之后对南宫昊天心怀不满,那太子之位他已经看得很开了,但是被贬去穷乡僻壤干苦力的事情,他却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若不是及时抱住了蒋瑶这根救命稻草,指不定自己如今还在哪个山沟沟里背石头、赶牛犁田地呢!
“大哥你!”南宫捷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南宫喻的模样,便深知他已经是蒋瑶的人了,于是再多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是默默的看着南宫昊天。
希望他还能拿出一点平日里的帝王威严来。
只可惜,他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份所谓的帝王威严。
而那个南宫昊天似乎还很开心的样子,并不觉得自己的皇位即将易人便苦恼不堪,没有所谓的不满,甚至连看向叶子宸的眼光都不是愤怒,而是赞赏。
和南宫捷同样疑惑的还有南宫昭,今夜坐在这夜宴当中的一共也就三位皇子,他,南宫喻、南宫捷,剩下好多皇子,尚且还存活在世的,也就前不久被通缉的南宫拓,以及被街上一变戏法的给骗走的七皇子南宫凌。
“八哥,算了,其实大哥说的也没错,咱们的父皇,的确不值得咱们为他卖命,这天下谁坐都一样的!”
南宫昭的看得开,来自于他母亲淡薄的心性,以及在煌国那些年的质子生活。
这天下却是是谁坐都没关系,更何况这天下原本就是自己的父皇从皇伯伯那里抢来的,现在还给伯伯的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这南国的天下的确是谁坐都一样,可就他叶子宸不行,他姓叶的事情是整个南国人尽皆知的,而今天你们突然说他姓南宫,谁信?谁信?”
南宫捷犹如疯了一般在整个大殿内游走、咆哮。
每一个被他质问的臣子都只是轻描淡写的望了他一眼,然后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朕信!”寂静的大殿之上,突然传来了南宫昊天沉稳的声音。
他语调沉稳,丝毫都不像是一位正在被人逼宫的男人。
一时间,大殿内的所有臣子都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一位能够做出弑父杀兄的帝王,这淡定的模样,真是叫人不得不服。
“父,父皇!”南宫捷不敢相信的缓缓转身,看向自己父皇的眼神中马脚一个不敢置信。
“老八,你的心思朕都知道,只是就算今日这南国的天下叶子宸和太子妃不来拿回去,我今后在考虑继承人的时候,也是丝毫都不会考虑你的!”
南宫昊天轻描淡写的话语,殊不知犹如一根根最坚硬的倒钩刺,针针刺痛着南宫捷的心,将他心脏的每一个地方,都刺得血肉模糊。
“呵,哈哈哈!”南宫喻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声加剧了南宫捷痛苦的蔓延,他痛恨的看向自己的父皇和兄长,一股对世界的恨意,就此萌芽在了心间。
“是啊,我的母妃乃一介低贱卑微的丫鬟,就算我这些年有皇后的庇佑又如何?卑贱的出生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父皇的决定,英明!”
冷着语气,一字一顿的,终于将全数话语说了出口,没有人知道,南宫捷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老八!”皇后还是不忍心,柔声的开口想要安慰。
南宫捷立马递上一记微笑的目光。
“谢皇后娘娘关心,老八没事的!”
对于皇后,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管外界如何,不管皇后的心思究竟如何,那些对他的好始终是不会改变的真。
就像当初,叶紫菀对他的爱一样。
只是现在叶紫菀不爱他了,皇后也可以说是自身难保,再也护不了他了,事情的走向竟然是当初风光一时的建宁王爷沦落成为了孤家寡人。
世事难料当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老八你看看,这就是你一直尊敬、爱戴的好父皇,你看看,在面对权利面前,他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啊,你好好的看看,这样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你护他、敬他?”
南宫喻还在火上浇油。
南宫捷置若罔闻,南宫昭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阻。
只是将眼神递给了此刻站在蒋瑶身边冷眼观望着大殿之内,一言不发的叶子宸。
那位他愿意以兄长敬之爱之的堂兄,南宫昭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代明君,而不是变成另外一个父皇。
“够了!”最后还是蒋瑶厉声的呵斥结束了南宫喻的喋喋不休。
“子宸,为娘的也不跟你多说什么,只是作为帝王的第一首要,便是果敢、坚决,如今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除了刚刚所说的那些惩罚之外,你还应当如何?”
言外之意的杀气,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叶子宸一言不发的装疯卖傻。
尽管是杀父仇人,但是之前南宫昊天对他的那些好,叫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都说最毒妇人心,朕往日里还不以为意,觉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翻了天她也无法做出什么新花样来,结果今日,朕才发现,原来这后宫之中,竟然真的都是女人说了算,皇后,你看朕的说法可正确?”
望着蒋瑶笑了一下,转而又将目光盯上皇后的南宫昊天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是那样的一个临危不乱的伟人形象。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