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按你说的办。”
犹豫了许久,朱厚照还是同意了曾毅的法子,毕竟在他看来,若是今个就赌,那他肯定是输,到时候,曾毅的小玩意他也拿不到手,而且他自己的东西也要输出去。
可若是应了曾毅的要求,虽然他肯定要加重赌注,可是,这赌注最起码还在他手里,若是一个月后他赢了,那曾毅的小玩意可就是他的了。
而若不然,今个真对比了,他输了,在和曾毅打赌,还要在拿一个赌注,到时候,就算是赢了,也只能在赢回来一个。
所以啊,朱厚照也是十分精明着呢,反正若是真输了,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可若是能赢的话,拖延一个月,绝对划算。
东宫这边的消息,弘治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毕竟今个是曾毅和太子赌约的时间,弘治自然也在关注。
当然,弘治关注的重点可不是朱厚照和曾毅的赌约,作为皇帝,弘治还没有这么低级的趣味。
弘治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儿子朱厚照这一个月以来的进步有多大。
毕竟虽然平日里朱厚照也会拿着奏折求教,可是,却从未独自处理过任何一道奏折的。
只不过,弘治根本没想到的,是这个赌约今个竟然没进行,反倒是推迟了一个月。
“这小子,跟个猴子似得,精明着呢。”
弘治得了消息以后,不由得捋着下巴处的胡须笑了起来,所谓旁观者清,曾毅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可也正因为此,弘治才高兴,只要朱厚照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哪怕是真把那些东西全都输给了曾毅,又能如何?
“这也是殿下有识人之明。”
萧敬在旁边也陪着笑意,道:“当初可是殿下在宫外遇到的曾伴读。”
“往日里,殿下可是根本不要伴读的。”
“如今看来,这可不就是殿下有识人之明么?”
“而且,这曾毅也是走了大运了,若不然,他一个举人,岂能拜在当朝阁老的门下?甚至在湖州府立下功劳?”
萧敬这话,虽然明显是在拍马屁,可却并非是拍的弘治皇帝,而是拍的朱厚照这个太子,谁不希望旁人夸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萧敬的话,也算是属实,多月弘治听了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是非常的满意,连连点头,十分赞同萧敬的话。
其实,萧敬这话后面还有,但是却不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那可就是犯了忌讳的。
曾毅在太子跟前地位重,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日后太子登基,那曾毅可就该平平步青云,成为朝廷重臣了。
但是,这话,萧敬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因为太子登基就意味着当今圣上驾崩,这话,一旦说出来,萧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湖州府的案子。”
弘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同时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道:“湖州府的案子,已经让内阁行文天下了。”
“如今,整个大明朝就没有不知道这个案子的。”
“只希望,能够让那些个心有叵测的官员们都好好想想,知道什么不该做。”
可以说,湖州府的案子,是皇帝和内阁商量以后用来杀鸡儆猴的,也正因为此,这个案子才从重处置,而且,行文天下。
只不过,这么做的效果到底如何,就算是弘治皇帝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毕竟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验证的,就像是之前一样,若非是出了科场泄题案,湖州府案,大兴县案,而且这三个案子还是几乎是连起来发生的。
也正因为此,才会引起了弘治皇帝和内阁的重视,若非如此,或许弘治皇帝还会一直以为天下吏治清明呢。
其实,对内阁而言,何尝不是如此认为的?
皇帝治理天下和内阁治理天下,其实都是差不多的,皇帝不出紫禁城,内阁的诸位大学士,在成了大学士以后,又有几个能轻易离京的?
皇帝有言官御史等耳目,而内阁的诸位大学士,靠的则是门人弟子等等了。
所以,其实,对于皇帝和内阁而言,有那么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不可能直接知道这天下吏治到底如何,他们只能是间接的,从侧面了解。
而且,皇帝和内阁的诸位大学士的地位,注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高高在上,所以看的也远,更广,一些小事等,是容易被他们忽略掉的。
但是,这些小事,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或许就是要了性命的大事。
而此次湖州府案子的威慑,效果如何,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弘治和内阁看来,肯定是能够起到一定效果的。
“大兴的案子,在过段时间,让刑部那边也给处置了吧。”
弘治突然叹了口气,道:“别真拖到快过年的时候。”
“是,老臣记下了。”
萧敬点头,他在皇帝身边伺候,有些事情,皇帝说出来以后,不可能每件事都要宣读圣旨的,所以,他就要记下来,然后派人去传口谕。
“南边最近……。”
弘治从龙书案上拿起了一道奏折,这奏折是前几日就到了的,只不过,被弘治给压下了,很简单,这奏折上也是要银子的。
虽说奏折上没有直接说要银子,可是,地方大旱,这可不就是需要朝廷拨银子拨粮食么?
甚至,在这个时候,拨粮食比银子还要难,因为银子好运,而粮食可就难的多了,要从别的地方调运。
甚至,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