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天大的贵人在跟前,我竟然瞎眼了,没发现?”
刘建胖满脸的懊悔之色,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声音中甚至都带着苦涩:“我这不是眼瞎了不是?”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刘建胖祖上是开当铺的,虽然如今早就不干这行了,可是,这本事,却也传了下来,所以平日里,刘建胖总是炫耀说他有一双能够看破真假,识别真金的双眼,可谁曾想,这次竟然从他跟前放跑了这么一个大贵人。
伦文叙苦笑连连,他不是多嘴之人,所以对于曾毅和太子殿下是怎么认识的,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若是他把曾毅和太子认识的过程给说出来,只怕刘建胖只会更后悔。
“你既然和这曾毅关系相熟,日后找机会了,给引荐引荐?”
刘建胖双眼放光的看着伦文叙,嘿嘿笑着:“我可是听说了,如今这曾毅都不在府上住了,那些个所谓的大才子啊之类的,送上门去的请帖,全都被挡了回去。”
“你们两个关系既然不错,你肯定知道他如今住哪吧?”
伦文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知道,不过,却不能告诉你。”
伦文叙说话直接,刘建胖也不生气,嘿嘿笑着,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给我说也没事。”
“反正有了这层关系在,还怕日后见不着他么?”
“这个时候去见他,指不定还会惹他厌烦,不妨等日后找个好时机在去见。”
刘建胖嘿嘿笑着,看着伦文叙,道:“这事可就交给你了啊,伯畴兄,兄长,你可给放心上,可不能忘了。”
伦文叙苦笑着看着刘建胖,他们两个的关系可以说是极好的,这刘建胖虽然只不过是小他一岁,可是,这性子却是个活宝。
“这事,我只能是去给你提一提。”
“至于成不成的,可不敢保证,你也该知道,曾毅现在是太子殿下跟前是红人,就连朝中一些个官员,都想巴结他呢。”
伦文叙说这话是实话,他可是见过国舅府的给曾毅送东西的。
“你现在就是曾毅的心腹,你说的话,他肯定是会考虑的。”
刘建胖嘿嘿笑着,不过又道:“有你这层关系在,问题不大。”
“大不了日后小弟以曾毅马首是瞻不就成了?”
伦文叙摇头苦笑,刘建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朝中,那些个官员还想巴结曾毅呢,曾毅岂会在乎这些?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刘建胖能够榜上提名的情况下。
不过,在伦文叙看来,刘建胖虽然性子活跃,可是,这才情可是一等一的,若是不出意外,应该也能榜上有名的。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伦文叙自己的看法,他心里也清楚,参加科考的时候,没谁会认为自己和好友的才情不行,这一切的结果,只能是等放榜之后才知道。
“要是这次能金榜题名,还能攀上曾毅这大树,等回家了,我也能挺着腰板做人了,就不信了,我老爹还敢打我。”
刘建胖嘿嘿笑着,只不过他这说出来的话,却让伦文叙非常的无奈,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腔了。
“你倒是好盘算。”
伦文叙只能笑着开口:“只是,你在怎么攀上大树,你爹照样是你爹啊,该抽你的时候,肯定不会留情!”
也不怪伦文叙这么说,主要是别看刘建胖这么大年纪了,可是这性子,着实不安稳,在加上他家在当地也算是富裕人家,所以平时在外面惹事生非的,他家老爷子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不怪,这刘建胖虽然不着调,可却从来也不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他老爹脾气暴躁,只要是看他不顺眼,一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有时候刘建胖他娘还会在旁边递上一根藤条。
好不容刘建胖熬到结婚了,谁知道,原本看着温柔贤惠的妻子,过门以后,也成了河东狮。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刘建胖在家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了,也难怪他会有这么个想法。
“最起码,我家夫人不敢在对我指手画脚的……。”
刘建胖嘿嘿一笑,眉头上扬,自家老子抽自己,那没法了,可是一旦自己真金榜题名,而且还攀上曾毅这颗大树,到时候,他在家里的位置,肯定是要往上移的。
“这话啊,你还是留着给弟妹说吧。”
伦文叙笑着,他和刘建胖关系极好,自然也是见过弟妹的,而且也是深知刘建胖底细的,他可就不信了,刘建胖金榜题名后在家里的位置能够提高了。
“伯畴兄,你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刘建胖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变得有些发黑,虽说伦文叙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可是,有些时候,实话并不招人待见啊。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
伦文叙缓缓开口,一副正经的模样,顿了顿,道:“或许,等你儿子长大了,不听话的时候,你也能抽你儿子。”
伦文叙这话,让刘建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不为别的,他现在在家里连他那儿子都不敢动一指头。
他儿子是他老子的宝贝孙子,他如今夹在中间,是个不受待见的主!
“好了,好了。”
刘建胖摆了摆手,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若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这几天有个……。”
“到时候你来不来?”
刘建胖开口询问,他也算是同乡们当中的活跃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