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法、墨、农、公输五家中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群名声不显的大学教授实力这般高强。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貌似还同出一门,法出同源,这不由得让他们更为侧目。
难道这些所谓的教授是韩国长久以来秘密培养的不成?
但再一想想貌似不对。如果真是韩国长久以来秘密培养的话,韩国又何至于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所以不约而同,所有人又都想到了引发韩国这般变化的另外一位关键人物——韩国尚书令、荣阳君钟图。
一个据说是海外异人出身的神秘家伙。
道家与阴阳家中人目光闪烁,隐隐的从教授们的身上看到了些许他们两家功法的影子。
尽管气息并不相同,但本质相差到是不大,都是对外界元气的应用,所形成的五行术法。
“差点忘了,来此的本意。”法家中人看了看那些陌生不已,且没什么表情的教授们,淡声说道。
同时也是提醒其他百家中人,不要忘了他们最初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辨假论真,在抹消可能存在的不利影响的同时,重新宣扬名声,为自己的学派在这天下纷乱的乱世之中,谋得一个合理的未来!而不是真的要争鸣百家,自相缠斗。
那样只会便宜了韩国人,让别人看到笑话。
“不错,我们几家之间的事情暂时放下,等验证了这群家伙的真才实学之后,再找时间地点分出胜负也是不迟。”农家的来人看了法家之人一眼,点点头附和道。
“可以。”墨家的班大师和公输家的公输仇对视一眼,互相冷哼一声,答应了下来。
至于儒家,作为代表的颜路本就不喜争斗,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也是同意了下来。
至此,几大显学达成协议,让本来走向失控的争鸣活动再次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当中。
之前那些没有离开,或者没能离开的九流百家中人面面相觑,知趣的熄声,重新找到完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明理堂中的景像传递到外,通过遍布新郑城市上空的四面大型全息投影屏幕呈现在所有城民眼中,让他们收声静立,重新关注起了本次的争鸣活动。
某种沉肃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在新郑和大学明理堂中散开,令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而后,作为大学代表的教授踏入了场中。
“本人钟书阔,添为大学术科教授之一,此次就由我来抛砖引玉,为这次的论学活动做个启发吧。”由高拟真型战斗机器人所扮演的教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百家众人,淡声说道。
然后一顿,再次说道“不知哪家诸子先来?”
百家众人对视一眼,最后由一名与大学公布的术科中的课业相关的九流百家学派中的一人作为炮灰,点燃了百家与大学之间的正式战火。
“本人某某某,出身某家,请指教。”
“请。”
“在辩论开始之前,某有一问。”
“有何疑问。”
“先生方才所言,自己乃是术科教授之一,那不知钟先生在术科当中,所授何学?”
“暂代金融学科,兼顾其他。”
“金融?商贾之道吗?”
“也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在下就要问了,商人喻利,且无忠义之心,不事生产,于家国社会无义,此等之术,于国家有何大用?”
“可通百货,可令资源流转,可令物资合理分配,可令国家稳定富足,可叫人民幸福。”
“何以见得?”
“先生手中可有钱币?”
“有到是有,只是不知钟先生这话是何意。”
“我们来做个实验。”
然后钟书阔从对方的手中取来了一枚铜钱,并随便从场中的百家中人之中选了两人叫之上来,与自己一起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一把钱,或者说商存在的意义之所在。
其内容之生动形象,哪怕就算是再对商贾之道不屑一顾之人,也不由得为之色变,眼神闪烁。
“如此,先生可还认为,商人的存在于国家无益,金融之学不明也罢?”钟书阔反问。
“先生大才,某服了。”那人皱眉沉吟片刻,抱手一礼,退了下去。
然后换另一人上。
“那按先生的意思,想要国家强盛就要重商喽?”
“我可没这么说过。”
“恩?先生难不成是在否定自己先前所说,否定商的重要性?”
“商很重要,但并不是说只要有了商,一个国家就一定强盛,还要有士大夫,还要有百工,还要有农,有兵,有百家之人存在。”
“其中士大夫治国,按照实际情况调配物资、制定国策,掌管国家大势,因势利导。百工则制器,兵以甲胄,农以犁傈,方可富农、强兵,进而后勤充足、兵势强胜,于国强大。”
“百家补其损益,阴阳晓以历法,知天时变化而利农桑,道之以德,儒之以文,医保国民,农增物产,经法定规,通商而疏天下,此方乃正途!”
“而这,也正是我等建立大学,设立百家之学科的核心所在。”
“百家之学,专一而易谬误,生邪僻,或能一时之强,却不利一世之盛。兼修却能博广胸怀,增拓视野,思变万千,曲喝刚柔,方是大道。”
百家之人侧目,最后由一个急脾气的家伙道“说那么多,说到底你们不还是杂家吗?看似学贯百家,实则杂而不精,于法不细,于儒不文,于道不理,于墨不能,简直就是误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