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打过去，顾小尔手上沾染了温慕的血，不管不顾。
“这是你让温心用我的手机发短信给寒洛黎，诬陷我讨厌你，挑拨我和寒洛黎关系的一份。”
寒洛黎站在旁边，眉心发紧。
“顾小——”
“啪！”
温慕一句话没说完，紧接着狠狠得一巴掌又跟着下来。
“这是你拿钱收买我，让我改掉黎尔岛名字的那一份。”
“啪！”
“这是你趁着寒洛黎不在，联合董事逼我签下转让书，利用乔夫人打压我的那一份。”
“啪！”
“这是你派人告诉我，让我看到你和寒洛黎单独约会的那一份。”
“啪！”
“这是你联合陆天泽，陷害我非处，又让陆天泽来玷污我的那一份！”
一点一滴，顾小尔细细历数。
她本来无心记得，无心报复，可是今天，顾小尔失控了。
寒洛黎听到最后已经听不下去，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原来，温慕已经对小尔做过足够多的事情。
难怪这个傻丫头总是忧虑温慕的存在！
懊恨自己的回避和沉默，给她造成了太多太多的误解和伤害！
“啪！”
顾小尔的手打得通红，温慕的脸肿成馒头，布满血渍，让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样子了。
“这是你伤害乐乐的那一份！温慕，你告诉我，乐乐在哪，你告诉我她在哪！”
女孩的眼里全都是血色。
温慕早就在一连串的巴掌中变得混沌，从一开始还反抗，到后来无力反抗，到现在祈祷她快停手。
残存的理智还在想，柔柔弱弱的女人爆发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温慕能感觉到，顾小尔的内心里，似乎住着一团属于魔鬼的因子，隐藏在柔弱的外表下，会在某个节点全部引爆。
她微微睁开眼睛，吃力的看顾小尔。
这双眼睛……是了，这双殷红的眼睛，太像那个魔鬼一般的人了！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了，比寒洛黎还可怕。
“顾小尔……”温慕虚弱的吐息：“你打了我……就别想让我再告诉你艾乐的下落！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说一个字……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哈哈哈……咳咳咳……”
“温慕！我要杀了你——”
女孩赤红着大眼，双手掐着虚弱女人的脖子，不停的晃她。
“小尔，小尔，够了！”
寒洛黎心疼的弯腰，从后面抱住失控的女孩，碎裂一片的心，好像还在被碾压着，碾压者，每个神经末梢都在疼。
她每打一下，他都替她疼啊。
“手疼不疼，疼不疼……”男人怜惜的捧起女孩血红一片的手，不停的追问着。
手疼不疼，疼不疼……
气息奄奄的温慕，眼泪蓦地又流下来，混着满脸的血水，流得肝肠寸断。
此时此刻，洛黎都要在她心口狠狠得踩上两脚。
顾小尔停顿了一下，身上的戾气平复了一番，发现自己被寒洛黎抱着，快速大力的推开。
“大洛洛，我不疼……”女孩摇着头，眼神空洞一片：“死得的人会更疼吧……乐乐，还有那个因为你而离世的女孩，她们会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