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忍受不了被你父母管制,也想学我和大伟几个搞些事情出来?”
“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回家。
我甚至一想到“回家”这两个字,我全身都在不停的往外渗冷汗。
而且你知道吗,每天我回到家里,都觉得家里很冷很冷。
我就算裹着冬天的棉被,都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而且在我睡着后,我更会觉得全身发麻,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几乎窒息。”
闫图越说脸上的恐惧便越浓郁,听得贺炜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你是不是鬼压床啊?”
“不是。我没有做梦,就是我一回到家里,就有那种感觉。
我也不确定是心理的原因,还是神经性来的。”
“那你和你父母说了吗?”
“说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也回去。”
贺炜和闫图的家在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所以两个人并不同路。
以往闫图都是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
但那几个人和他不在一个班级,加上他最近状态不好,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晃悠到不得不回家,这才会极为不情愿的回去。
所以就没让其他人等他。
同贺炜分开,闫图又像是前几天那样,犹如冤魂野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他其实觉得自己怕的并不是他父母。
而是他家住的屋子。
可是这却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从他记事以来,就一直住在那儿,之前都不害怕,现在怎么可能就会怕成这副样子。
他找不到真正引发这一切的原因。
犹如一道无解的难题,就摆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