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暗自撇嘴,在心内自言自语,自然是天降鸿福了!
“从前在这北燕时,你我虽为夫妻,到底还有这王上王后的身份束缚,我心里藏着好多话想对你说,可不得不顾忌其他,明明很想爱你,却又担心过分宠爱你,会给你
招来后宫怨怼,明明我是北燕的王,却活得如此不由己心,如今好了,我已无甚顾虑,可以尽我所能,爱我所爱。”
凤浅微眯的眼睛忽瞧见一座熟悉的宫殿于身侧缓缓后退,她睁开眼细看,只见那座殿宇尚未灭灯,只是烛火幽微并不刺眼。
那是从前的北燕王和王后的寝殿——正是她和轩辕彻的寝殿。
一圈王宫游逛下来,轩辕彻将凤浅送到寝宫时,已将近子时。
第二天一早,凤浅去了后厨,打算将那道人参珠鸡完成,而轩辕彻则先行离开,去司空圣杰那儿查看情况。
空荡的厨房内只有凤浅一人,她将那只随身携带的小人参精放了出来,后者跳到砧板上,看见亮晃晃的菜刀,忍不住身体害怕地发抖。
一旁,凤浅干净利落地将宰杀好的珍珠鸡,砍去爪子,放入水锅中,加绍酒、葱姜,等待其烧沸后撇去浮沫,将鸡捞出洗净,汤用筛过滤待用。
这时,她转头看向小人参精,后者不情不愿地将根须递了出来。
“放心,你还会长出来的。”凤浅知道人参既已成精后,这根须还能再长,只要不伤及本体。她不犹豫,一刀下去,生怕没砍干净,反而让人参精更痛。
咔嚓,人参精还没反应过来,根须就被斩断了。
“好了,你现在自由了。”凤浅笑道。
小家伙身体发颤几下,极其拟人地露出痛苦表情,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初,而且比原先还要活跃,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里,好像是在庆祝欢呼自己的逃生。
凤浅则将人参加冷水略泡,用火腿丝捆绑,放碗内加高汤蒸之。最后将珍珠鸡捞出,连同调料一并放入品锅内,锅盖盖上,静心等待旺火上笼蒸一时辰即成。
大功告成,凤浅既高兴而又期待,忍不住再想这次系统会奖励什么。
忽然有下人在后厨门外敲门喊道:“女王陛下,威虎元帅乌思道大人,已经抵达三王子殿下的院落。”
听到这话,凤浅匆忙整理了番后,向门外走去。
“师兄他们这是?”
寝宫内,司空圣杰躺在病床上,看见御医端来碗药,有些疑虑地向床边的轩辕彻问道。
轩辕彻尚未接话,乌思道就已上前解释道:“三王子殿下,这是苦骨草特制的妙药,对恢复您的功力大有疗效,只不过入口颇苦,还请您不要介意。”
轩辕彻从御医里拿过药碗,忽然转过身,看眼乌思道冷冷地说:“这药,不会有毒吧?”
乌思道骤然僵住,神色有些尴尬道:“怎么会?”
司空圣杰默不作声,在场的人只有师兄他是信得过的。
“我要是品尝口,不碍事吧?”轩辕彻反问道。
“这……”乌思道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出了冷汗,“仅剩的苦骨草都在这了,要是品尝了,药可能不奏效,耽误三王子殿下恢复啊……”
门外忽然传来个声音:“将军如此心意,若是擅加揣度,岂不是辜负了。”
只见凤浅从外头走了进来,并趁人不注意,偷偷向轩辕彻眨了个眼睛。
“浅浅说得在理,”轩辕彻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递到司空圣杰旁边,“既如此,师弟便服了这药吧!”
司空圣杰也瞧见凤浅传递的神色,当下心内也明白了几分,他以手试了碗沿,皱眉道:“师兄,这药太烫了,且先凉一凉吧!”
“三王子殿下有所不知,这苦骨草要趁热服下,疗效才最好,若冷了只怕会影响药性。”
“哦?”凤浅听得乌思道这么说,走上前以手试碗,连忙缩回手,“这么烫哪里喝得下去啊!”
轩辕彻亦跟着做戏:“烫吗?我怎么没觉得?”
“阿彻灵尊之躯,自然察觉不到啊!”凤浅说着,示意乌思道,“不信将军来试试。”
乌思道正满心疑惑,明明送来的药温热正好,怎么会烫得不能下口呢?
听到凤浅这么说,乌思道遂躬身上前,伸手接过轩辕彻手中的药碗。
他双手才接过碗盏,差点没烫得将整只玉碗摔在地上,可这碗中的药是自己费尽心思弄来的,宁愿忍着汤药烫手之痛,也绝不能撒手。
凤浅一脸看戏的表情,问道:“如何?”
乌思道咬牙端着碗盏,外室捧托盘的侍女也没甚眼力见,只顾着低头伺候,乌思道连唤了四五声,才匆匆赶进来,用托盘接过乌思道手中的烫碗。
只见那药碗才刚放下,乌思道立刻将手抽离开,放到嘴边不停吹气,还说:“果然这药温有些烫了,是属下失职。”
原来轩辕彻在端着药碗时,暗暗运行灵力将药碗催热直至烫手,所以方才司空圣杰和凤浅可不是做戏,是真的被烫了一下啊!
乌思道可就惨了,端着这么一个发烫的碗,想扔又无处仍,要放又无地放,都说烫手山芋不能留在手里,今日所见,是烫手药碗不得不砸手里。
轩辕彻气定神闲地站起身,道:“还不去将药催凉些,仔细误了药性。”
“是是是。”乌思道摩挲着双手,“微臣这便吩咐下去。”
“且等一等。”凤浅走上前,“将军乃北燕重臣,又得太后赏识,这汤药若经手他人,朕总归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