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乱说。”唐辰羽有些无奈。
步镜月一听这话,两只眼睛溜溜在面前这对师兄弟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看见风清羽竟然穿着女装。
“风小公子,之前见你,你还是男儿郎,怎么眼下,竟然变成个女娇娥了。”
风清羽身上还穿着女子衣裙,头发又高高扎成一束在脑后,一眼扫过去,竟有些雌雄莫辨。
风清羽被他这样一说,脸色瞬间爆红,本想开口解释但又觉得总会越描越黑,索性闭口不言。
“好了,说正经事。清羽,我有事问你。”凤浅将人唤道跟前,“皇宫赛场上的北溟园是真正的北溟园吗?”
“师父怎么这样问?”
风清羽没想到师父大半夜找到自己一上来就问了一个这么大的问题。
“看你这反应,看来皇宫里的北溟园还真是假的。”凤浅看着小徒弟有些慌张的神色,心里也就有了数。
风清羽本来还想掩饰一下,这下凤浅直接说了出来,他再说别的也没用,虽然不知道师父找北溟园是为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将知道的据实相告。
“正经说起来,皇宫里的北溟园也算不上是假的。”
“你这话怎么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算不上假的是个什么说法?”步镜月听他这说法来了兴趣。
“皇宫里的北溟园只是真正北溟园的一小部分。”风清羽娓娓道来,“只是为了比赛所需,将一小角截取出来,搬到了皇宫里。”
“什么叫‘将一小角截取出来’,无形的海水还能跟切豆腐一样想要哪块取哪块吗?”轩辕彻有些不解,他直觉这里面大有乾坤在。
凤浅却觉得自己有些理解风清羽的话,就跟储物空间一样,看着很小,里面的空间却能包容万物。“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不过师父你突然问这个是为了什么?”风清羽问道。“我需要深海海参,但是新鲜的海参至多只能保存六个小时,否则之后就会融成一滩水
,所以我们就想到了北溟园。”凤浅解释道。
“这样啊,那简单,去皇宫的北溟园就行,那里面肯定有深海海参。”风清羽这才搞清来龙去脉,原来只是寻找食材这样的小事,小事一桩。
只要不是让他带人去灵厨工会的那个北溟园,让他干什么都行。
万金阁。
“少阁主,便是许久不见轩辕公子,也不应坐到这么晚啊!”
管家替公子襄添了件衣裳,又将烛火移过来些。
“阿彻现在重新回帝都,定是要调查当年害死先皇后的真凶。”公子襄盯着那隐隐跃动的火苗,不知在想什么。
“少阁主,帝皇宫之事复杂非常,万金阁如今这般兴隆,还是不要再去蹚皇权的浑水了吧!”
“皇权争夺,万金阁成了牺牲品,还要背上贪污的恶名,百年基业就这般毁于一旦,云爷能忍,我是忍不得。”
年轻人虽语气平平,可言语间,不见分毫的让步。
他站起身,不顾那落地的披风,朝外唤了一声:“弘明。”
“少阁主。”屋外的侍从应道,缓缓推门进来。
“去冬苑。”
“少阁主,冬风太大,当心扑着身子,明日再去吧!”
“无妨,掌灯便是。”
“是。”
出得房间来,一直沿着万金阁的盘阶往上行,一直上到百阶后,公子襄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侍从扶着公子,又慢慢一阶一阶往上行。
上至一百五十阶处,眼前是一处约有十来人高的庭门,侍从才将门掀开一人宽,立刻从中卷出夹着白雪的冷风。
公子襄将衣服拉贴身些,迈步而入。
这间敞屋被布置成室外别苑一样,苑中栽种着大量的冰梅,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将满地白雪尽数吹起来,落在冰梅上。
正中是一个十多尺的圆弧,早已被封冻,那冰湖下,静静地躺着一个老者。
公子襄缓缓走过去,道:“父亲,我来看你了。”
侍从的马灯举过来,里面的烛火倒从未见被惊到,许是因着有这琉璃盏隔风的缘故吧!
那老者似如睡着一般,双手放于胸前,面色祥和慈善,合着眼睛。
“老阁主,弘明也来看你了。”
当年万金阁尚属皇家钱庄时,掌整个帝都的钱脉,不想却在一夕之间遭此横祸,星帝以万金阁掌事阁主公子长以权谋私,致使国库亏空,降罪公子氏一脉。
整个万金阁上下被赶出帝皇宫,皇命虽只让侍卫驱赶,不可伤人性命。
可那些惯会瞧人脸色做事的宫人,哪个不是见着主子失势,更加一味作践。
公子襄的母亲,便是被那些狗奴才生生打死,父亲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气得当场吐血,还未出宫门,便已丧命。
连带着公子襄自己,也被强喂下毒药,若非云爷带着少阁主求到百花谷处,得毒仙一剂解药,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可从帝都到百花谷,终究需要段时日,到百花谷时,毒已入骨,若是换了别人来医治,定是无力回天。
万金阁出事不久,先皇后也被传出难产而死的消息。
云爷每每提到先皇后,总会说:“万金阁一向被看作同先皇后关系亲密,此番被抄,皇后娘娘定然是遭人算计,不会是难产这般简单。”公子襄留在百花谷养了五年,虽解了毒,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一生都无法再修灵法。云爷带着少阁主重回帝都当日,正是各领主国送太子来都学习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