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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醒来时候,看到周遭画壁一应装饰为青梅之色装饰,配以纯白修饰,倒让人有种置身冬雪翠林之感了。青梅的颜色不似绿竹那般寡淡、刚毅,比起常年不败的松柏来说,这种颜色就更柔和了,凤浅刚准备起身,清荷姑姑连忙过来扶着凤浅,道:“陛下醒了,您可是睡了好久
了呢!”
“姑姑,这是何处?”
“万金阁的青坊斋。”
“我们怎么会在万金阁?”
清荷姑姑替凤浅披上衣服后,又将她扶下床来,正准备解释,外面响起敲门声,是毒仙花梦影。
“师妹,感觉怎么样啊?好点没?”
“师兄,阿彻呢?”
花梦影见凤浅问到轩辕彻时的脸色不像以前那样,反而还藏着几分怒意,他只是问:“怎么了?他又惹你生气了?”
“我问你他人呢?”
“你别急啊,听我跟我说……”
“阿彻和南燕王去了枯鬼渊。”说话间,公子襄已经进得来房来,“凤浅陛下,在下给了他们空间卷轴,此番再入枯鬼渊,定不会像先前那样,两眼一抹黑了。”
凤浅道:“襄阁主客气了,你和阿彻是故友,叫我凤浅便可。”
公子襄抬手附礼道:“是。”
花梦影小声打趣凤浅:“师妹,你方才问我阿彻时,怎么横眉怒目的?可是在梦里遇见他和别的姑娘跑了?”
凤浅斜了花梦影一眼,说:“他敢。”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一回花梦影,想起之前轩辕彻为自己寻药时,毒仙也从旁帮了不少忙,她问:“师兄,我有事问你,你必得如实告知。”
花梦影下意识吞咽了下嗓子,说:“师妹……你有什么问题,且问吧!”
自己还没问,师兄就心虚成这个样子,想来他一定知道个中缘由。
公子襄道:“你们聊,在下就不打扰了。”
他正要出去时,被凤浅叫住:“襄阁主且请留步,我要问的事情,和阿彻有关,您也略听一二吧!”
“哦?”清荷姑姑早已命人为毒仙和少阁主制了茶水,只听凤浅开门见山道:“师兄,自我有身孕以来,头先在大燕时便有百般不适,后来服用了你和阿彻替我准备的药,不适感便
消失了许多,敢问那是什么神药啊?”
花梦影其实在凤浅醒来,一脸不悦地询问轩辕彻时,他就已经猜到一两分,不过眼下师妹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可是一分怒火也动不得的啊!
他讪笑着说:“是一味极稀少的药,好在我那百花谷此前收集了不少,正好用作调理师妹的身体。”
“是吗?叫什么药?”
“这个……”
“叫‘朱砂泪’,是吗?”
花梦影惊讶,反问:“师妹,你怎么知道的?”
“阿彻他手臂上的伤一直不见好,还骗我说什么小伤而已,他是用自己的血来养‘朱砂泪’吗?”
公子襄在一旁轻轻咳嗽,说:“阿彻身上有北俱皓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凤浅问:“北俱皓珠?”
花梦影解释道:“是止血补气的佳品,子襄那次因为这颗珠子,还和阿彻闹了好一通。”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他割血养蛊的事?”
花梦影一时语塞:“这个……”
“师兄,你是我的师兄,怎么还帮着他隐瞒我啊?”
眼看凤浅有些恼火了,花梦影连忙说:“师妹你先别急,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才刚稳下来,千万急不得。”
凤浅听的花梦影这么说,刚点起的怒火,只得压下去几分。
“好,我不急,你说。”“是这样的,当初我和阿彻翻遍了所有药典,都没能找到能缓解你身体不适的方法,唯有‘朱砂泪’可以缓解一二,你说那个时候,你的情况都这么严重了,别说让阿彻割血
养蛊了,就是让他豁出性命去,他肯定不带一丝犹豫的……”
“我不是气他割血养蛊为我治病,我是气他瞒着我,还有你,你们何不跟我实话实说?”
公子襄终于开口:“想来他应当是怕你知道这‘朱砂泪’是用他的血养的,不肯服药吧!”
凤浅深深叹着气,她和阿彻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不留余地的为对方着想,当初她凤浅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身体为轩辕彻解毒呢?
“师妹,你别生气了,阿彻瞒着你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怪你做什么?”凤浅此刻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喜,她只是觉得很累,那种无论怎么休养,都缓解不过来的累。
“凤姑娘,眼下阿彻他已进了枯鬼渊,姑娘还需保重自己,让阿彻没有后顾之忧才是。”
公子襄的这些话,凤浅听一句漏一句的,到底是听明白了个意思,她问:“他们进去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
仔细算来,里面应当经历过一次移动变幻了,不知道阿彻和阿圣他们在里面,是否能逢凶化吉?
这边正说着,弘明来人报:“少阁主,他出门了。”
公子襄挥手示意他下去,说:“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他出来了。”
花梦影问:“谁?”
“康海。”
凤浅讶异,问:“康海不是早在灵厨比赛上服毒自尽了吗?怎么会……”
公子襄道:“灵厨比赛上死的那个,不过是个易容过的家伙,真正的康海,根本没有死。”
“什么?!”
凤浅在这易容方面上亦有几分真传,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