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极有眼色,他连忙劝道:“辰公子莫生气,执安就是这个脾气,不过今日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以后辰公子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大可来我医馆就诊,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周大夫您这话客气了!”
这两人倒是热情客套起来了,不过未过多久,外面的侍卫便又催了,辰琅这才起身。
“我还得去万金阁,就不多留了,告辞。”
“您请!”
周大夫一直将人送上马车,执安却是连门也未出,辰琅站在马车上遥遥看着他,脸上还有点落寞,不过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周大夫看着远行的马车笑的满面春风。
“今日也算是结识了大人物,甘棠,中午加菜!”
“好嘞!”
辰琅的马车走了一会,便行到了万金阁外,下人将消息通禀给了凤浅时,小太子正因为随身带着的小金子不见了而郁闷,但是凤浅听到辰琅来了的消息,却信誓旦旦说小金子马上就回来了。
“他来干什么?”
轩辕彻不解。
“不是说来致歉吗?”
凤浅说道,然后又吩咐下人将人请进来。
“浅浅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轩辕彻敏锐地察觉到了凤浅嘴角的坏笑。
凤浅笑而不语,只是揪着小太子的脸蛋说道:“小金子今日就能回来了,开不开心?”
因为是私客,辰琅便直接进了青坊斋中。
“草民辰琅,见过大燕女王。”
跟之前不同,辰琅此刻倒是规规矩矩行礼。
“辰公子今日来是做什么?”
厅中只有凤浅一人,她端坐在首座,问道。
“辰琅这是代表辰家来向大燕女王赔罪,小太子在我家的船上出了事情,这事辰家理应赔罪。”
辰琅谨记他爹教导,态度可谓是诚诚恳恳。
想起家中乱糟糟的一团,他便觉得头疼。
“这事已经过去了,辰家的歉意我也收到了,要是没有旁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凤浅倒是沉的住气,反正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又不是她家。
那日在码头分别时候,凤浅气不过辰家的阴谋牵连小太子,再加上辰家那副想要息事宁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她心中不平,便偷偷将金子放进了辰家的马车,小金子跟着辰琅回到了家,想来这几天应该在辰家闹了个天翻地覆。
“呃,不知小太子何在啊?”
辰琅吞吞吐吐还是问了出来。
“你找夜儿何事?”
来了,凤浅面上不显,心中却快意的很。
“近日,家中出现了一只吞金兽,搞得府上乌烟瘴气,跟着我的家仆认出说这小兽是小太子的爱宠,故而辰琅斗胆,还请小太子将爱宠带回来。”
辰琅硬着头皮说道。
“夜儿刚还跟我说小金子丢了,他着急得很,没想到是在你家中,只是你也知道,这吞金兽喜好吃金子,我们若是将它带回来了,没金子喂养它,只怕它待会又回去你家,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凤浅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金子由我家来出,还请小太子出手啊!”
辰琅想想自己袍子上的金丝刺绣都躲不过这吞金兽的魔爪,就觉得头痛无比。
“既然辰少爷这般慷慨,那朕就却之不恭了。”
凤浅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看的辰琅心惊胆战。
得罪女人的下场,真是太可怕了!万金阁的青坊斋,打发了辰家的公子后,步镜月和花梦影他们听了凤浅说完这来龙去脉后,不由得抚掌大笑。
“哈哈哈,浅妹当真是有趣,本太子从前倒是也听过这吞金兽,只是一直不曾有缘见过,不知此番,可能让我开开眼界?”
“浅浅说的不慎走失,恐怕不是这回事吧!”
听轩辕彻这么问了,凤浅也知道自己瞒其不过,只好老老实实说:“自然不是无意走失了,是我故意放小金子去辰府捣乱的。”
“你啊……”轩辕彻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怎么还是这般淘气。”
“那我不管,谁让他开罪我在先,没让小金子把辰府啃个底儿掉就不错了。”
“人家既已亲自登门了,你也不好再揪住不放了吧?”
“这倒是……”凤浅思量一回,“可那小金子到底是夜儿的灵宠,也只能让夜儿去亲自带回来才行。”
“无妨,我带夜儿去就行了。”
轩辕彻说着正要起身,可似乎玩心上来了,“你说我们要是明日再去的话,妨事不妨事啊?”
花梦影笑道:“你倒是不妨事,可那辰府恐怕就要遭大殃了。”
如此说着,轩辕彻站起来道:“这辰家公子面子倒是大得很啊,还得让我带上夜儿亲自去一趟才是。”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
步镜月才饮下一盅一品红,眼下虽咳嗽之症稍有缓解,不过要想治愈彻底,还得需再饮两盅下去才可,倒是孤傲霜的眼睛,用泡过水的一品红敷了一刻,便消下去不少。
听得步镜月尚带着几分咳嗽,凤浅问道:“大哥,你昨晚和霜姑娘究竟在干嘛?
怎么一个感冒一个肿眼的?”
“不过是开心你们都安然回来了,一时间玩得有些忘形,也就顾不得受不受风寒、肿不肿眼睛了。”
“玩什么玩得这么忘形?
就你俩?”
步镜月被凤浅这话问得有些发窘,只道:“你问这些干嘛?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哦——”凤浅故意拖长声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