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忍笑提醒她,“阿裳,老云家好像也没有菜刀。”
云裳傻眼了。
老云家竟然没有菜刀?
她怎么不知道!
想到老云家的人对她还算不错,最近又被她折腾的不轻,云裳强忍心疼,又默默的去选了把厚重的大菜刀。
买好菜刀,两人换了柜台给炉子配了烟囱,还买了做蜂窝煤的模具,最后云裳还买了个中间烧木炭,外面一圈放菜的老式铜火锅,这么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两人从刀疤脸和孙大头那里弄来了六十多张工业券,最后竟只剩下十五张了。
云裳这会儿心疼的话都不想说了。
木木的跟着顾时年,在柜台处交了二十块押金,又在售货员的帮助下,把买到的东西搬上平板车固定好,慢悠悠的拉着车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云裳心疼顾时年,没舍得上车,一路小跑的跟在车旁,转着小脑袋四处找偏僻无人的角落。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云裳终于找到条堆满杂物的废弃死胡同,趁着周围没有人,赶紧招呼顾时年把车子推进去,把车上的东西收进了空间。
两人从胡同里出来后,云裳看着灰蒙蒙的街道,问顾时年道,“顾二哥,我们现在去还车吗?”
“不急,”顾时年把云裳抱上车,“你不是想买旧报纸吗,我们去废品收购站看看。”
云裳闻言,眼睛立时就亮了。
她想起以前看的那些网络小说,主角在废品收购站各种捡漏,闷声发大财,心里好一阵激动。
再摸摸身下的平板车,不禁感叹:
顾二哥这是要带着工具去作案啊!
回到大街上,顾时年先跟路人打听了废品收购站的位置,拉着云裳一路找了过去。
临阳大大小小的废品收购站一共有五个,两人选了最近的一个,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看门的大爷看到一辆平板车在大门口停下,还以为有人过来卖废品,推门出去,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来买废旧报纸和废旧家具的。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许多人家会在年前来收购站买旧报纸糊墙,买废木头劈柴烧,大爷也不稀奇,笑呵呵的道:
“小同志,废纸一毛一斤,木头三分一斤,旧家具论新旧程度单个儿卖,进去后用多少拿多少,可别乱拿,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大爷!”顾时年应了一声。
云裳一进院子就震惊了,一院子的破木头,破玻璃瓶子,生了绣的废铁丝,还有许多腌菜用的破瓦罐,破水缸,乱七八糟的靠墙堆放。
云裳瞪圆了眼睛,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说好的黄花梨木家具呢?
说好的古董字画呢?
说好的上好玉器呢?
看着满院子的破烂,云裳的心差点碎成渣渣。
顾时年把平板车放在院子里,拉着云裳进了存放。
看着一摞接一摞堆了半仓库的旧报纸,还有各种发黄的旧书刊,云裳碎裂的小玻璃心又粘回来一些。
顶着刺鼻的霉味,两人先选了两摞报纸,之后才在地上的旧书堆里翻腾起来。
旧史书找了几本,旧地图也找了两张,还找了一些小学初中的课本,以及一本线装医书。
至于古董字画,一张也没有看到。
见云裳撇着嘴不高兴了,顾时年笑着提醒她,“阿裳,别想了,这里可找不到古董字画。”
云裳不明白,“收购站都没有,那哪里能找到?”
“这个仓库里东西都是可以卖的,那些古董字画可是禁卖品,要集中起来销毁的,肯定不能放在仓库里再卖出去。”
云裳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真是蠢,竟然被小说里的情节给带歪了。
收购站的领导又不是傻子,哪能把禁卖品跟可以卖的东西混在一起,这要是被人抓到了,失职事小,一顶‘腐蚀百姓思想’的大帽子扣下来,谁都戴不动。
想明白这一点,云裳又来精神了,“顾二哥,你快帮我想想,那些古董字画会不会放在院子西边带锁的仓库里啊?”
“应该是,旁边的仓库也没有锁,估计里面的东西也可以卖。那些要销毁的禁卖品,应该会锁起来不让人进去。”
云裳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顾时年,里面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跟期待,“二哥,我想去看看?”
顾时年想了一下,低声交代她,“去看看也行,不过你要记得,如果仓库里的东西摆放整齐,你就不要拿,收购站这边应该有登记,你拿走东西,会给工作人员带来麻烦。要是像这样在地上堆成一堆,你就挑小件的拿,尽量不要动大件的。”
云裳乖顺的点点头,出了仓库,装作翻找柴禾的样子,沿着墙根向带锁的仓库靠近。
守门的大爷看了云裳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没有阻止她靠近仓库。
云裳挪到仓库旁边,精神力探进去,只一下就惊得瞪大了眼睛。
满满一仓库的古董!
最里面堆着十多张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大床,上面堆满了老式的柜子,桌椅,还有圆凳子,仓库中间的地上堆满了古书,字画,砚台,还有各种或破的,或完好无损的花瓶、盘子等,而仓库一角还有大堆生了绿绣的铜镜,首饰盒子等。
云裳先目标明确的瞄向字画,从一堆破烂里抽出几副完好无损的收进空间,又选了几个品相好的花瓶和砚台收了起来,最后还在角落里给自己选了一副带梳妆盒的铜镜,以及几个个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