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扭头蹭了蹭,听到她最熟悉的心跳声后,不再挪动。

于是整个房间里,便像是安静得只余下了那平缓的心跳声。昼焰行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能上排斥听到有关阿零长大的话题,因为他不想她长大,至少不要长得那么快,至少多给他留点时间准备…找到办法需要时间,学会适应也需要时间,而且如今他适应得很不好,光是听到阿零说一说,他都只觉得为什么她不能一直是五岁的时候那么小小的样子,什么都不需要懂什么人都不需要见,那样他就可以把她关在这个宅子里,永远都只要对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阴暗的心理加重了淡漠的气息,让阿零有些纠结她家殿下到底是不开心了,还是只是累了…阿零趴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试探:“殿下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

“林放的老婆生了一个儿子,下周一出院。”昼焰行微阖着眼,说出来的理由很像那么回事。

阿零回忆了一会儿:“是大头的妈妈?”

“嗯…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好!~”阿零微微抿了抿嘴角,嗯,看来是因为累了呢。

这么想着,阿零安心的趴了一会儿,待到外面的光线终于完全暗了下来,屋子里变得灰蒙蒙一片了之后,她伸出小手来,摸索了半天,摸到了昼焰行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阿零想把戒指拿下来,昼焰行任她动作。阿零费了些功夫才慢慢把那钻石戒指褪了下来,笑了笑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阿零扬起头来,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浅浅金色的竖瞳。昼焰行的眼睛在晚上是亮的,如同爬行动物的眼眸一般泛着幽幽的冷光。此刻那双金瞳正淡淡望着她,阿零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也是在这间卧室里,当时她望着一片黑暗之中的这双金瞳只觉得阴冷得可怕;而后来,那一日在百里门圣山,也是这样一双金瞳俯看而下,里面却是写满了苍凉和孤寂,便是看一眼,都让她心里闷得难受想要哭泣…但是今晚,那抹漂亮的金色却有着太阳的颜色和月亮的光泽,望进去,是淡淡的澄净的温暖,让她很喜欢。

望上那双她最爱的金瞳,阿零只觉得心头的暖意就像要溢出来了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微微抿起唇来她盯着那双金瞳无声的笑,柔柔静静微微腼腆的模样映上对面那鎏金竖瞳,仿佛无声的述说着岁月无忧,一世安好。

掌心下是绵软的温度,耳边回响的是附和着他的心跳的轻微鼓动声,金色竖瞳中泛起琉璃般的光彩,他喜欢这样的温度,喜欢这样的韵律,喜欢,这样的笑容。

伸手,将娃娃拉近,昼焰行倾身凑近那张有些微愣了的小脸,化作白骨的右手轻抚上那圆润脸庞带来的是让人轻颤的凉意,下一刻他微微偏过头,金瞳一阖在另一边脸上轻落下的那个吻,触感却是温热,如羽轻柔。

——

“然后啊,我们英勇无敌的小阿零一把按住那个凶神恶煞的方兰,伸手一把就把她的胳膊拽下来了!”周一午后,照例一起吃饭的五人组边吃边聊天,其实说白了是听着李怡然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做演讲,而且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当时在场亲眼看见了一样…

呵,李怡然话音刚落,一边就传来了楚天骐嗤之以鼻的轻哼:“你讲话能不能不要夸张?什么叫阿零把人的胳膊拽下来了,听着就像是阿零把人胳膊撕下来了一样这么恶心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

楚天骐一向不喜欢李怡然,特别看不惯李怡然在严景面前拿着阿零的事情表现的样子,一句话为了刺激李怡然说出口,完全没有留意到一边辛朵戳着碗里的肉已经有点恶心得吃不下去了…

最近天气已经有些凉,阿零她们不在在室外吃饭,却还是摆脱不了跟过来的楚天骐和严景,而且楚天骐和严景关系不好,和李怡然关系也不好,天知道为什么他每天还要跟过来也不怕积食…

想到这里,阿零又是偏头看了一眼严景,这人也是一个麻烦的人,每天中午考虑吃什么就要考虑半天,还非要挑一些做起来很费时的东西扯着她一起去排队刷卡。而且后来阿零已经看到了网上那个帖子总觉得周围的同学看他们的目光怪怪的,严景却是我行我素毫无自觉。

严景正优雅的切着牛排,转眼看见阿零真微皱着眉看他,微微挑眉给了一个笑容。另一边时刻注意着两人状态的楚天骐登时不爽了:“诶严景我说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阿零之所以会被那个女生挑衅为完全是你惹出来的事好么,你跟阿零道歉了么?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老跟来吃饭了,你这样会给阿零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楚天骐话落,几人都抬眼朝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里头辛朵的目光最淡,却是最意味深长。其实她也不喜欢严景跟来吃饭,因为这样明显会让阿零受到更多不该有的关注,只是阿零并不排斥,也没有提出过任何不满,那么楚天骐也就没有资格出来站在阿零的立场上排挤严景,因为阿零是不会喜欢的。

楚天骐针对严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大多数时间懒得跟他计较,今天被这么说了一句,顿了顿,忽然弯起嘴角笑了:“其实,女生间为了我的事情起争执是常有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抱歉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用手撑住叉子立在瓷盘上,微微偏这头望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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