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烈很小很小的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只有他一个人没有。
当他被一个孩子骂为野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野种代表的是什么含义。所以,在他满是疑惑的回到家里,询问妈妈的时候,妈妈只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指着墙上的挂历道:“谁说你没有父亲,你的父亲就在银河大学里当导师!”
&后再有人骂你,你就这样回应他!”
在那以后,雷烈知道,自己也是有父亲的。他怀揣着满腔的憧憬,拼尽努力要考银河大学。可是……天资太差的他,考了三次也才考上……
然而,当他带着无限的喜悦,回到家里,想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母亲时,却发现,母亲已经过世了……
他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母亲身染虫族病毒……只能活一年……
这是医院的诊断,可是,看到那上边的日期,雷烈发出了震天的嘶喊声……
因为,日期是二十年前的诊断……而他的母亲,却硬生生陪着他走过了而是个年头。
他知道这种病毒,这是一种啃食人心脏的病毒……无药可治,也没有医院能够治疗……除了等死,忍受日复一日的痛苦,没有任何办法。
也是从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身负皇级武者修为的高手。否则,根本不可能把这种病毒压下二十年……
只是,她没能等到最后一刻……在自己考入银河大学前,她就永远离开人世了。
不过,雷烈始终记得母亲的那句话。他的父亲,是银河大学最优秀的导师!
他不知道银河大学的导师里,谁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却知道。只要自己留在银河大学里。肯定有何父亲见面的机会。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他也从青涩成长成一个天命之年的大叔。从一个普通的武者,成长为让人称赞的皇级武者……
只是,他的父亲依然没有出现。甚至,在他搜遍了整个银河大学档案室,都没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相信母亲不会骗他,可是……他父亲的消息就真的仿佛被命运抹除了所有痕迹……以至于,他不论如何都找寻不到。
所以,在看到臧思巴圣者的画像时,他忍不住眼泪的喷涌。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样的情景,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不由的伤心落泪。
因为,雷烈这种性情火爆,仿佛永远都不知道伤心为何物的人,很难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样子。
后边的人迟疑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从本心里说,没人愿意放弃银河大学导师的身份。这不仅代表着丰厚的报酬。更有着无上的社会地位。当然,这里还有那些让他们牵挂、不舍的学生。那些倾注了他们毕生心血的弟子……
&回去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辞职!”
东郭潜既有些伤感。又有些愤怒。他之所以那样做,还不是为了蜂巢,为了银河大学的延续?然而,这些人却来逼宫……集体辞职……
&于玛丽红……你等着接接你妹妹的电话吧……我会让她好好劝你的!”
很多人脸上还流露这挣扎之色。最后,东郭潜道:“现在正是蜂巢危急存亡的关头,危险。远远没有过去。现在谁要是离开,谁就是逃兵,懦夫!等银河大学过去这个危机,你们在离去,我绝对不会阻拦!”
看到东郭潜把话说到这份上,所有人都收起辞职申请,默默的离去。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或许,也没有说话的必要。因为,玛丽红已经替他们说完了……
玛丽红鼓着脸……气哼哼的站在那里……她今天的确任性了。就算东郭潜有千般不是,也不该她这个做姐姐的伸着个头……带着人集体辞职……
然而,不这么做,她内心无法平静。那仿佛要燃烧她身躯的火焰,会将她焚烧成灰烬。
&别闹了,赶紧看看琴音那丫头吧……那丫头还在做梦呢……不知道醒没醒来……”
&娜……娑娜怎么了?”
玛丽红果然紧张起来,娑娜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两人有着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叶星河……现在听到娑娜遇险,玛丽红也淡定不起来了……
&能怎么着,你们对抗莫名出现的怪虫时,我和娑娜也在跟那个假冒的大总统对峙……我们两个都受了重伤,只是我……好的比较快点……”
&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
&学院……”
玛丽红风风火火的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回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那份辞职申请,冷哼一声,这才消失……
待到房间只剩下东郭潜和雷烈的时候,东郭潜捡起地上唯一的那份辞职申请,抖了抖上边的灰尘,走到雷烈身旁,将其轻轻放在那沾满泪痕的衣襟上。
&雷……起来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在你听了后,如果还想离开……我绝不会阻拦你!”
雷烈擦了擦眼泪,虽然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大叔级的人物。但是,在东郭潜这里,他还真是个小孩子一般……
顺从的站起来,跟上东郭潜的脚步,走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雷烈顿时怔住了。因为,这件房间的墙壁上,竟然挂着他母亲的一幅画像。
而且,在那幅画像旁边,还立着一个非常帅气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