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到董策的话时候,那带给他的狂喜和震惊已经逐渐消退,他慢慢的恢复了冷静。立刻便是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乃是确定这件事儿的真实性。虽然料来董策不敢欺瞒自己,但兹事体大,却还是慎重一下为好。
他立刻便是派人去弘赐堡,传白添福来见。
白添福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自和自家娘子颠鸾倒凤。
自从那一日和董策一起去剿灭虎头山寨回来之后,他的心里便是异常的烦躁不安。烦躁的原因既有心疼自己在虎头山下折损的那些家丁,更多的则是来自董策临走时候说的那一番话。
“白兄,你可是欠了兄弟好大一个人情,什么事儿你就别再问了?信不得信得过兄弟?好,信得过那就成!你放心就是,回去之后在家里安心等着,三两日之内,必然有好事上门!哈哈,白兄,小弟在此便先在这里恭喜你高升了!”
就是这一番话,把白添福给弄得心神不宁,只觉得一阵阵的发虚没底儿。
他好几次想着想着便是失笑,不屑的告诉自己,董策那厮说的这话纯粹就是扯淡,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高升?他哪里有这些本事?不过是一个资历浅薄的年轻守备而已!
但是每次这样告诉自己之后,他又都是会沉默良久,然后心里却盼着这别是董策的信口开河。他还存着几分的希望,毕竟这可是高升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他隐隐然的感觉到,董策似乎也不是那等信口雌黄之人。
这两种情绪在心里交替着,不断的影响着他的情绪和决定,搞得他这两日忽喜忽怒,阴晴不定,整个人暴躁无比,时不时的就乱发脾气。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却就是控制不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存在这种情绪的时候,那么**便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排解方式。
弘赐堡守备府,后宅,卧室。
宽大的拔步床上,帘子用铜钩钩了起来,露出了床上的景象。
床上铺着厚厚的红色被褥,显得很是喜庆,而这会儿,许香菱便是趴在这之中。她这会儿上半身趴在床上。
就像是一轮诱人的圆月。
她脸色酡红,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美眸如水一般,迷离没有焦距。她已经有三十来岁的年纪了,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的鱼尾纹,但是这厮岁月沧桑的刻痕不但不使她显得老,反而增加了许多成熟的美韵。
那上半身大都埋在那被子之中,却依然让人感觉有种惊鸿一现的惊艳。
白添福也显得很是兴奋,他都很久没有碰许香菱了,尤其是纳了第二房那个才十三岁的小星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位正室夫人的身体失去了兴趣,但是今日才发现,却还是得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他沉迷留恋这美妙的时刻不可自拔。
方才他已经很一阵儿,额头上脖子上胸口上的一层汗珠便是明证。所以他现在感觉到有些累,毕竟已经是三十上下的人了,不比十**岁的少年郎。这时候白添福心里忽然有些感触自己,似乎真的年纪在慢慢变大了啊!在之前他是没这种感觉到,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身体却是未见丝毫的衰老,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马上,比壮小伙子丝毫不输。
但是现在,他分明感觉腰有些酸,还有些气喘。
他的每一次抽动都能让许香菱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作为一个传统女性,她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以免让自己显得放荡。但就是这种如猫叫一般细细的,媚媚的声音,却更能激发起白添福的‘欲’望,让他的律动开始。
他看着许香菱的侧脸,这个女子美艳如昔,一如十六年前自己和她初见时候的样子。但是那时候的她,却是英姿飒爽,泼辣得紧。
他喉咙中发出一阵低声,随着许香菱一声没压抑住的尖叫,他的动作便是静止了,接着整个人便是趴在了许香菱身上,重重的呼出一口大气。
两个人都在大喘气。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女人声音:“老爷,奴婢有要事禀报。”
是内宅管事的声音,她也是许香菱陪嫁过来的贴身奶妈子,从小看着许香菱长大了,两人感情极好。这老女人已经五十多岁了,精明的紧,做事也很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明知道两人在屋里头白日宣淫却还在这会儿说话,显然是真有要事。
“什么要事啊?”白添福趴在许香菱软绵绵的身
子上只觉得舒服,不想起来,懒洋洋的问道。
“是兵备道刘大人派人来了,招老爷您去往镇河堡一趟,刘大人有要事相询。”内管事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一些。
虽说没人能听到,就算是被听到了也没什么吗,但在内宅呆了这许多年,小心翼翼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什么?”随着‘啵’的一声轻响,白添福浑身一震,一翻身坐了起来。
许香菱又是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充满了舒爽的味道,还有些不舍。
白添福却没心思管她什么了,他坐在床上,面色呆滞的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真如董汉臣说的那般?好事儿要降到头上了?可是又是什么好事儿?”
许香菱这会儿也慢慢恢复了过来,神色变得清醒,她扯过被子把身体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晕红未退的俏脸,温柔道:“到底有什么事儿,老爷去看看不就是了?左右不是坏事就是。那董大人当日与你说的那般笃定,看来是有信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