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于城墙遮挡的东西,竹立牌、篦篱笆等,基本上都是一样,李可受就挑了其中一种来讲解。
没多久就走到了离着南城门不远的所在,不长的时间内,李可受用简练的语言,把这些器械给讲的十分透彻,董策现在基本上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当然,具体的使用时机以及和其他器械之间的配合,光靠着看书不管用,得实战中磨练增长经验才成。李可受自己是没什么经验的,反倒是董策,打仗不少,在这方面的运用应该会比李可受强上不少。
讲完了狼牙拍,李可受忽然止住了脚步,笑道:“说的也差不多了,城头上都是贵官,下官就不上去了。”
董策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极深邃,让人看不透,揣摩不清的眼睛。
“为何要跟我说这些?”董策问道。
这也是董策一直想问的一句话,他感觉李可受对自己,似乎是很友善,格外照顾。其实李可受虽然比他官职要低,但一来人家是文官,二来是本地官员,哪怕是对策丝毫不假辞色,董策也是没什么办法,但李可受却没这样,而是对他要求的事情,都是尽力去办。这让董策感激之余,心
里也是有些纳罕,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确定李可受是没有敌意的。
“因为给你讲,才有价值,才有意义。”
李可受脸上那悠然的笑意消失了,神色间带着淡淡的嘲讽,他下巴朝着南门城头上扬了扬,嘴角微微一瞥:“你知道么,过去几个月内,我劝过县尊老爷五次,让他加强防备,善待士卒,操练百姓。但县尊老爷啊,一次都没听进去过。”“他始终认为,闯贼不会打过来,其实谁都知道,他是心里这么劝自己,逼着自己这么想。闯贼会不会打过来,谁也不敢说,他凭什么就能下定论?”“我说句不大恭敬的话,现在咱们大明朝的官儿,这样的挺多。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与城偕亡的打算了,闯贼是早晚会打过来的,这里是一定守不住的,我们这些做官的,肯定都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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