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认识李某?”李锦天依旧笑嘻嘻的问道。
长发男子撇了撇嘴道:“十六岁的状元郎,常某怎能不识?”
“敢问常兄……”
“常如柏。”长发男子不待李锦天说完,直接报上了姓名,他又扫了一眼身旁三人,与李锦天介绍道:“这三位是常某结拜兄弟,段水流、步鹫、易锆。”
“幸会幸会!”李锦天一边与其他三人抱拳,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常如柏这三个字,总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常如柏观其神色已知一二,随即解疑道:“李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一年武试,常某第四……”
“哦哦哦……”李锦天一拍脑门连哦了几声,满脸歉意的自责道:“看我这脑子,实在是失礼……”
“也不怪李大人……”常如柏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当年将我打败的是罗丹罗大人,李大人不记得常某也实属正常。”
“哦呵呵……”李锦天打了个哈哈,与之敷衍了几句,便领着浣溪众人告辞离去。
初入十三墓,与上层贵族墓并无不同,长长的墓道,昏暗的火把,想来还没有进入主墓室,这一路众人边走边谈,萧无声问及常如柏的意图,李锦天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猜,他大概是想拉拢我们。”李锦天如是道。
“怎么说?”崔遥问道。
“他知道罗丹是我的政敌,又故意说当年是罗丹将他打败,既然有共同的仇敌,便有合作的可能。”李锦天答道。
“可惜李大人你敷衍了他,倒让他颇为郁闷。”楚湘接口道。
李锦天笑了笑,接着说道:“倒不是敷衍,白天在凝露园时你们也看到了,罗丹八面玲珑,恐怕早就和他们达成了合作,赵拓想尽可能联合更多人为他寻宝,我又怎能如他所愿。”
“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萧无声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许多人下墓,各怀心思,彼此间也有不少仇怨,怎么可能听了他的话就放下仇恨为他所用?”
“话不是这样说,毕竟他是王爷,位高权重……”李锦天刚说了一半,却听前头云从龙大喊道:“好日子到头了,三条路,来选吧!”
众人听此一言,也不再闲聊,即刻奔赴岔道口,面前赫然出现三条岔路,中间一条是平行深入的墓道,已没有火把照亮;左边一条是向下的盗洞,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底,右边则是水路,因为水潭旁有之前进墓的人留下的衣物,其中就有血刀门几人的貂绒厚靴,想来是衣物厚重不便潜泳,故此减轻束缚,轻装而行。
“走哪条路?分开还是一起?”云从龙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众人沉吟半晌,李锦天率先分析道:“中间这一条是正常墓道,里面必然机关重重,万分危险;左边这盗洞应是赵拓寻得盗墓高手而为,我们没有任何盗墓经验,还是下盗洞为好。”
“好,那就下盗洞。”云从龙说着从墙上取了一根火把,紧了紧裤腰带,便要下盗洞而去。此时燕云飞却突然说道:“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之前你们也听府兵说了,那个拐子张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所以这盗洞未必就是条阳关道,万一我们全折里边怎么办?如果分开的话,总会有人成功抵达藏宝处,你们觉得呢?”
“可是我们结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起行动吗?要是知道会分开当初还结盟做甚?”萧无声提出了异议。
“是啊……”郑之儒几人附和道。
小团队意见不一,一时间陷入了争论之中,云从龙听的实在心烦,刚想暴喝两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喝止,不是旁人,正是比燕云飞还要沉默的荀孟绮。
“别吵了!”荀孟绮伤重未愈,这一声喝似乎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众人虽然不惧怕的他的实力,却颇有些害怕他狠厉担一个个停止争吵望向了他,看这位东方大妖能有何高见。
“都听我说一句。”荀孟绮面无表情的冷声道,“燕教主说的没错,两条路都可以走,另外这条水路应是墓穴地下水道,一样能抵达最终目的地,不管是哪条路,殊途同归。如果能活着相聚,到那时再联合攻防不迟,但如果我们一起走,且不管那条道机关多,万一赵家人将我们一网打尽呢?你们就没有考虑过赵拓为什么最后才下墓吗?”
荀孟绮一语毕,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多时,李锦天开口道:“东方教主所言甚是,我们不能把宝押在一处,兵分三路也就多了两次机会,再不济总有一路成功,分开走也并不影响我们的结盟关系。”
众人听李锦天也赞同燕云飞的观点,也便默认了这个选择,萧无声顿了顿,抬首问道:“那我们如何分路?”
云从龙早就不耐烦了,大咧咧吼道:“洒家走大路,你们谁跟着来。”
“李某同去。”李锦天招了招手道。
“那我们也去!”王之焕四人准备跟随李锦天,助他夺宝。
“我走水路。”荀孟绮扫了一眼水潭旁的衣物,若有所思。
“那我和小殷下盗洞。”燕云飞道。
萧无声张了张嘴刚要说与李锦天同去,李锦天却道:“那萧长老就与燕教主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萧无声无奈,只能顺从,毕竟燕云飞这边人少。
众人分拨已定,云从龙率先跨入主墓道,与燕云飞、荀孟绮、萧无声抱拳道:“洒家便先行一步,夺宝时再见!”说罢,便手擒火把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