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如幻境中一般,同样等到深夜行动,翻墙进入了佛堂后院。多余不提,其它宅院确有妇女婴儿,与幻境中无异,但最后一间院子却是黑漆漆空无一人。
会不会是佛吉祥日没到,女孩还在家中没有遭难?
现在又是什么日子?吉祥日前两月还是后三月?
米桦的时间概念也产生了混乱,刚准备下山问一问镇民,却被突然上山的安佛发现,一招“加查金印”迎面轰击而来,他耸了耸眉尖,不做丝毫抵挡,迎身而上再试其手印威力!
“砰!”金印灌体,米桦被震退数步,气血翻涌,依旧仅此而已。
他再度变幻为洛桑德吉,朝着安佛苦笑一声,纵身一跃跳下山崖,消失了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经过此事,他心中又生出一个疑惑,难道幻境不仅可以投射前人前事,还可以预示未来?不然相同的场景怎么会出现两次?
怀揣着诸多疑问,辛苦熬夜到天明,于镇内再次打探,此时已经是佛吉祥日三个月后了。
那三个月前,远在拉萨参与国师之争之前,我在哪里?又在干嘛?
“呃啊!”
米桦一念及此,头痛欲裂,跪地惨叫,万分狰狞的面孔唬得镇民们四散而逃。
待头痛稍缓,他根本不作停留,骑牛大喝离去,径往第二处可解析破绽的地点去。
一个时辰后,第一次陷入幻境之地,路旁空空荡荡,茶馆已然消失,唯有阵阵冷风呼啸,吹得他心底生寒,抱头无声嘶喊,神情痛苦之至。
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也正是他内心深处新生的可怕“怪物”——双重境中境!
他在这里停留了许久许久,直至日落西山,四周升起的朦胧雾气打湿了衣衫,这才收拾好心情,勉强接受了这个无奈的事实。
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到底什么时候深陷其中?此时此地是否仍是幻境?若不是,该如何确定其不是?若是,又该如何破局?
这些还只是最基本有待解决的问题。他看到的未来似乎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黑暗,让他无形之中有了巨大的压力,为前路迷途,也为自身险境,更为天方渺茫,辜负师恩。
但一味地消极懈怠,愁苦迷茫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只能重新振作,在缘痴国师和苍鹭大师的帮助之后,继续孤独地走向未知的黑暗。
……
一个月后,弥勒佛国白玛镇,是否幻境暂且不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是必须恪守之信条。能做到这一点,米桦自己也觉欣慰,一方面证明自己还没有彻底放弃,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身处幻境,也可以从此类小事中看出端倪,寻出破解之法。
一路打探询问,找到洛桑德吉妹妹家,将家书交付,其妹一家却无识字之人,只能由米桦代为念信。米桦也不避讳,正想瞧一瞧这怀揣了一个月的书信之内容,当下便拆开朗读。
白玛拉姆吾妹:
见信安好。
所书一事,还请吾妹节哀。小妹远嫁朗加部落,无安佛庇佑,今岁天降雪灾,全部落葬身雪海,无一人幸免。还请二妹速来加查,同去祭拜小妹一家。
兄洛桑德吉哭拜顿首。
米桦读罢书信,上下查验一遍,果有泪痕沾湿,些微褶皱。故其所言不假,当下安慰白玛拉姆一家,哭哭啼啼自是难以收拾。
米桦也不等他们招待,催促白玛拉姆快些动身,而后告辞离去。下午时,他变幻为白玛拉姆模样,走到镇子最远的一家饭馆,进去点了三碗羊肉,一碗烈酒,在饭馆客人的好奇询问之下,边应付着边开吃开喝。
“白玛拉姆,你这是怎么了?那个无能的混蛋打你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赚了点钱,想来消费。”米桦还不太习惯女人身份,吃了满嘴的头发,又不停地撩开嘴边。
“那为什么不去那边吃呢,这家的肉可做的不地道啊。”
“诶,说什么呢你,嫌不地道滚出去,谁欢迎你似的!”
“呵呵……随口一说嘛,掌柜的您怎么还较真了。”
那人和掌柜的“友好”交流了起来,旁人又问:“那你怎么不带全家一起来呢?”
米桦白了那人一眼,心说爷爷就想安安静静填个肚子,才不用外乡人身份怕你们盘问,这tnn的换成本地人还没完没了了……
“唔唔……他父子几个办事还没回来,等回来了一定再来这儿吃喝一顿。”
“哦哦……看来确实赚大钱了,敢问是何门路?”
“对呀对呀,是何门路啊?”
米桦心生不耐烦,本欲呵斥开来,忽然心思一转,抹了抹嘴边油腻,笑问道:“你们真想知道?”
“嗯嗯,真想知道。”
众皆好奇点头,围拢了过来。
米桦神秘一笑,葱葱玉指轻点酒水,在桌上写下一串藏文,乃是:
树下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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