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
“打尼玛!”
广州一战,击杀残破年代、击退静静的顿河,让四川火锅快成了“废人”。
同是“一步近路人”,没理由在这个小地方开战,火烧火燎的,打得也不舒服。
“不打,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尼玛!”四川火锅狠狠瞪了严冷锋一眼,扭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去。
对于四川火锅来说,白象村只是小败一场,多数将领还在,五仙军损失一名指挥使,回去也足以向白树山罗交代。
胡金面确实是倒下了,被花道士带回时,还剩一口气支撑,但也是强弩之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他身中数枪,最致命一处在腹部,血洞汩汩喷涌着鲜血,把花道士衣袍都浸湿一大片。等去到龙游滩时,随军大夫刚好给冯云包扎完伤口,于是紧急止血,一通忙乎,总算暂时留住了一口气,只是这种伤势习武之人都明白,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给他个痛快。
没人下得了手,最后还得花道士来。他蹲在床榻旁,凑到胡金面耳边,小声道:“兄弟,我认你是条汉子,咱现实世界再处吧,道爷我带你享受真正的快活。”说罢,一掌劈下!
“住手!”
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恼,众将回头望去,严冷锋带着一个人出现在帐门口,那人方士打扮,洁面无须,看着像是三旬年纪,背着一个黑色的小药箱。
一个年轻大夫能起死回生?众将大失所望,大夫这种职业,毕竟还是越老越靠谱,这算是习惯性认知,也是一种偏见。
产生这种偏见的原因是年轻将领们不认识这个大夫,觉得没什么名气,但南华馨认得,老熟人,一年前还见过一次面。
“宋慈!你怎么在这儿?”
“宋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宋慈?”
“幽影宫大长老,山阳军副帅就是他?”
众将惊呼,齐刷刷看向宋慈,那眼神似乎要将其内裤也看穿,这就是医家大佬?怪不得显年轻诶!
宋慈微笑着向五仙众将一一抱拳,而后边查看胡金面伤势,边与南华馨说道:“元军木帝师掌军,北线又要开战,我回虚无界拿了几本医家古典,分发各军,也好在我分身乏术时能让伤者暂时获得救治。此番既是顺路,也是专程,四季镇那边还正好救了一个伤势不轻的人,好像叫什么……白昼流星?那边一完事,严帅立马催促我来这边,说一场硬仗打完定有伤员,没想到还真是及时。”
听到最后一句话,众将皆长舒了一口气,医家大佬说及时,那胡金面这条命就一定能保下。
这会宋慈要开始实施救治,南华馨只留赵兰儿、白二飞两人打下手,其余人赶出了帐门。
营门外搬来桌椅板凳,大伙随意落座,各自向主将上报战损情况。
南华馨听罢,表扬道:“大伙儿都是好样的,冯云就恢复左军指使一职,冯一臣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末将代少爷谢过将军!”冯一臣忙起身相谢。主仆观念根深蒂固的他,只觉得少爷开心,他才能心安,若是少爷醒来得知,不知得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南华馨笑着摆手示意冯一臣坐下,转头又与花道士道:“花指使将战场设于敌军领地,不仅成功截援,还重挫天府之国,功劳不小啊!官是升不上去了,花指使可要什么赏赐?”
花道士却并不怎么开心,起身道:“胡金面生死未知,是属下的失误造成,并不敢奢求赏赐。若他命大,宋大夫也能起死回生,这份赏赐便给了他吧。”
“呵呵……放心吧花指使,有宋慈那小子在,胡金面定然无虞。”南华馨安抚一句,又道,“现在就可以给他嘉奖,便让他恢复右军副指使一职吧。”
“属下代胡指使谢过将军!”
“嗯,此战挫败敌锋,大胜赤岭军,众将士都功不可没,等上报朝廷来了赏钱,再分发赏赐,大摆庆功宴!”
众将皆起身称谢。南华馨命各自归营整顿军马,待散去后,问严冷锋白昼流星如何到此。严冷锋摇了摇头说半道看到宋慈,便着急带回来了,四季镇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白昼流星是南伶角音军团军主,幻音手下大将,既在四季镇被救,那幻音也必定在场。老仇家的出现怎么看都不是啥好事,这让严冷锋二人不禁有些担忧严云星的处境。
严云星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尽管幻音、夜灵、羽衣、独孤一方、静静的顿河几个老冤家都在,但孟德、楚桑也在。孟德就不必说了,肯定是向着他的,而楚桑的叔叔楚成云虽然是死在严冷锋刀下,但在楚桑看来那是利益驱使下的自讨苦吃,于私是有些怨恨,于公那死得不冤。当初劝就不听,人南伶军团是有恩怨纠葛,咱南麓军无冤无仇的招惹人家干嘛?要知道落井下石这种事干多了是有损阴德的……
……
十一月二十日,经宋慈抢救后的白昼流星伤势已渐有所好转。严云星为南伶五人单独安排了一栋宅院,不大乐意见到他们,但这一日幻音还是出现了,看那丧眉耷眼的样子似乎是来找麻烦的。严云星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来开一火呢。
“哟……是小幻呀,不在院里陪着你的羽衣美人,跑我营里来干什么?”
“少废话!我问你,为什么在西线磨磨蹭蹭不进军,致使我广州失陷,我南伶全军覆没!”
果然是来问责的。
严云星心里已然明了,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