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玩着那只小巧玲珑的白玉杯,随着她的动作,房间里清甜芬芳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
“竟然不喝,唉,真是可惜了。”半晌,她才轻叹了一声,举杯一饮而尽,入口的是带着清香气味、口感微辣的酒的味道。
“好酒啊,可惜了,可惜了……唉!”
这杯合卺酒,是用他们二人的血对天地祈愿后,用天地愿力的反馈酿造而成,蕴含了极其浓郁而纯净的天地灵力,对修道之人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
不过,她的身体有些特殊,无法引气入体,自然也就不能将这些灵力化为己用,只能起到滋养肉身的作用,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她可是知道,严之墨前些日子受了伤,因此才向钟氏索要一个女子作为炉鼎。
既然是她来了这里,那她就要为他的伤势负责。可她精心为他准备的见面礼,他竟然嫌弃、不喝,真是可惜了!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看来得重新想个办法了。
钟书琴一遍思考着让严之墨伤势恢复的办法,一遍唤了侍女把梳洗用具送了进来。
半刻钟后。
“夫人,族长吩咐,您自行进去便可。”领路的侍女恭敬地低着头,俯身行了一礼道。
“群英殿……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钟书琴扫了那侍女一眼,抬步向前面的大殿走去。
唉!果然当上了族长夫人,这待遇就不一样了,想她以前在钟氏的时候,个个都想拿她当下人使唤,要不是她还有几分本事,早就像原主一样被他们玩死了……
嗯!果然还是之墨对她最好了!
所以,不对他好,她还能对谁好呢?
“夫君,用个早膳,怎么……”
方才踏入大殿,钟书琴眼神在殿里扫了一圈,脸上不由浮上几分饶有兴致的笑,扬声向坐在首位的人问了一声:“……还有那么多碍眼的人呢?”
群英殿内很宽敞,两侧设了许多桌案,细细数来,约有二十几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人数可不算少了。
真是可惜……还以为只有夫君一个人的,唉!真是碍眼啊,都不能和夫君好好培养感情了呢!
“小辈,休得猖狂!”
钟书琴话音刚落,左边居中一位中年大汉猛的拍桌而起,历喝一声,不屑地撇了她一眼:“论起来,你还得称老夫一声四叔的,就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啧……”钟书琴正向严之墨走过去,闻言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轻嗤了一声。
抬眼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或幸灾乐祸或冷眼围观的神情,又望向首座那人,翻了个白眼:“夫君,大清早的,你这是不嫌事多?”
叫了那么多人来,是要搞事情么?
“你没听见老夫说的话吗?一点礼数都不懂!夫人这样的教养可不怎么合格啊,族长你说是不是?”被钟书琴直接无视掉的中年男人脸色微僵,而后满是怒火地冷笑一声,对严之墨问道。
他早就想会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族长“夫人”了!
如今一见,没想到竟然只是个狂妄无礼的普通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