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玑被段桓拢在怀里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肺里头的空气都被压榨得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法呼吸了,这才被段桓给放开。
“媳妇儿,你真好!”段桓看着自己怀里头被亲的脸颊殷红的石玉玑,乐得傻乎乎的。
“下回你要是再这么没深没浅的,小心你的皮!”石玉玑被段桓笑得害臊的不行,忙不迭的板起脸来,把掉在车厢里头的匕首给捡起来放回鞘里,威胁的说道。
“是是是,我媳妇儿说的是,为夫再也不敢了!”段桓看着石玉玑的样子,脑海里头好像浮现出一只呲着牙的小狐狸,那可爱的样子让段桓的心痒痒的,恨不能把石玉玑揉在自己怀里头,好好的疼爱一番。
“哼!”石玉玑傲娇的哼了一声,恍然发现马车似乎已经停了下来。
“马车,好像停了?”石玉玑和段桓两个打情骂俏太过专注,竟是没有发现不知不觉见,马车都停住了。
“木非?”段桓对外唤了一声,撩开了马车帘子。
“回禀主子,已经到了。”被唤作木非的侍卫跟了上来,对着段桓回禀道。
“媳妇儿,咱们下去?”段桓看了看外头,果然到了那片山地的位置,便点点头,对着石玉玑说道。
木非常年跟在段桓身边,见惯了段桓横冲直撞,无法无天的样子,这时候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声音,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像见鬼了似的。
“好!”石玉玑没看到木非的样子,点点头出了车厢,下车的时候,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段桓的手掌心,任他牵着自己下了马车。
这是一个硕大的山谷,群山环绕着一片近十亩的谷地,中间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因为是初秋,天气已经渐渐的凉下来了,谷底的草虽然茂盛,却也变黄了,在微风吹拂之下仿佛翻着金浪的麦田,倒是让人有着几分喜欢。
“这儿很不错。”石玉玑看着这宽敞的山谷,心里头泛起了一个疑问,这么大这么平整的土地,怎么没有人耕种呢?
石玉玑的疑问,在她想到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了出来。
“小的也是听说的,这谷地的土质过于坚硬,就跟石头差不多,贫瘠的土地就算费了大力气也种不出多少粮食来,索性就撂荒了。”长孙拯笑着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说完了以后,还往谷底的方向走了几步,顺手拔起一丛草来。
“小姐您看……”长孙拯拔草几乎没有费劲儿,一尺来高的草竟然一下子就被拔出来了,底下只带了薄薄的一层土块儿。
“竟然真的是这样!”石玉玑看到这情形,倒是兴起了几分好奇,她也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拔点草回来。
“媳妇儿你慢点儿,这可能有蛇呢!”段桓忙不迭的冲到石玉玑前头,用手里头的长剑当打草棍子,在前头扫了扫。
“主子……”木非看到这样殷勤小艺的段桓,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给捂上,说好的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如野狼一般的少年将军呢?怎么到了这石家小姐面前,就变成一只大狼狗了?!
“干啥?我这是好丈夫的行为,你一个光棍儿学着点儿吧!”段桓看着身后的木非,洋洋自得的说道。
这木非是段将军手底下一个百夫长木源的儿子,跟段桓一起长大的,是段桓的侍卫和陪练,两人感情十分不错。
木非被段桓洋洋自得的样子弄得有点儿哑口无言,只默默的把段桓和石玉玑撒的狗粮给干了。
哼,我回去就跟老爹说,也找个媳妇儿!木非心里头暗暗想着,咬着牙要找个好媳妇儿,结束自己单身的生涯。
这时候,石玉玑站在原地,已经把地面研究的差不多了。
“这地面只是土地……”石玉玑将谷地的浮草拔下来之后,用鞋尖儿轻轻的撵了撵地面,发现这地面十分平整,却好像是完整连在一起的一块似的。
“这地方荒了好多年了,没想到底下竟然是这样的。”段桓也发现这地面很奇怪,从绑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地面划去。
地面的浮土被激得飞扬起来,匕首却仿佛遇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似的,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石玉玑皱着眉头看着这坚实的泥土,心中闪过了许多可能性。
这底下是石头?是被夯实的泥土?古墓?或者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不知道,我派人探查一番。”段桓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事有蹊跷,石玉玑想要在这片地上面盖房子的话,就要好好思量才行。
“好……”石玉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山,似乎都是一个模样,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爹娘他们被埋的地方……”
“应该是在那边。”段桓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山很高,也很陡峭,两座山之间形成一条不宽的缝隙,时常发生事故。
不过因为比较便利的原因,官道就是从那儿开出来的,直到石家二房夫妻俩那次重大的事故,把那缝隙彻底填满。
“我想去看一看。”石玉玑只觉得自己得身体里头涌出了无限的酸涩和期待,那种感觉让她几乎把持不住,迈开双腿就向那山峦的方向跑去。
因为心中莫名的冲动指引,石玉玑的动作很快,段桓在后面努力追赶,才将将赶上了她的速度。
石玉玑一鼓作气的冲到了两山之间的缝隙那里,看着那被泥土石块儿堆满了的地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就是这里么?”石玉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