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皇帝,元惠宗,相貌魁梧,身着龙袍,从龙床上走了下来,双目如电,哪里还有一丝年老体衰的模样,稍一环顾,便拔出腰间天子真龙剑,朝着悟虚法界之处挥去。
悟虚在法界中颇为吃惊,这曼陀罗法界,隐于虚空,他又是如何察知?心中这样想着,双手却动了起来。先结文殊菩萨五髻印,化出一枚金剑,飞出法界,迎向这不知被谁夺了舍的元惠宗;随后,双手相叠,结大日如来法界定印,将那些喇嘛教长老的神识送出法界,助其归位。
那些散坐在龙床四周的喇嘛教长老,随即纷纷睁开眼,先是朝着悟虚方向望了一眼,随后齐齐高诵佛号,朝着元惠宗打出道道光华。
那元惠宗将天子真龙剑指向天空,一道金龙冲天而起,破开大殿顶,带着其飞升至高空。
悟虚心忧其和那中年女子联手,急忙显现法界,端坐在白光闪闪的莲座之上,大喝道,“哪里走!”追了上去。
下方那些喇嘛教长老,也不迟疑,纷纷,祭出法器,飞到了空中,与悟虚一道,将那元惠宗团团围住。
此刻,多吉和那中年女子,已经战到了极高处。悟虚抬头望去,两人浑身都笼罩着光华,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多吉将大日如来金光咒运到了极致,浑身金光,那中年女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妖异的蓝光,两手举手投足之间,便有金光和蓝光射出、交错、蔓延,然后随着沉闷的风雷声,洒落下来。
皇宫内,乃至很远的地方,都响起无数惊呼声,宛如看到世界末日一般。
悟虚正要飞上去,却听得多吉高声道,“诸位长老,悉听慧明师弟号令,速速擒获贼人,救出圣上!”
那元惠宗冷哼一声,“妖言惑众!喇嘛教这是要谋反不成?!竟敢在皇宫公然围攻寡人!”站在中间,面对着悟虚和诸位喇嘛教长老,毫无惧色,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态。
悟虚依旧手结文殊菩萨五髻印,五枚金色短剑在胸前,斜斜对着此人,冷冷地说道,“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杀了他!若是圣上遇难,大不了我们重立一个!”一个喇嘛用低沉地嗓音,狠狠的说道,手中的骷髅骨杖,荡起一片幽幽白光。
“哼,想用圣上要挟我等?!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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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喇嘛教长老,虽然修为不高,皆是真人以下,但论辈分,却个个都是长老级别,平时养尊处优,在大都,乃至皇宫,无不是横着走。此番,险遭人暗算,神识差点被此人吞噬,个个都是恼怒得很。这个时候,哪里还会顾忌区区一个凡人皇帝的性命?何况,这元惠宗已经被夺舍,神识还在不在,救不救得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但见,这七七四九名喇嘛教长老,一边绕着那魔人四面八方游走,一边各自持印诵经,身后浮现尊尊法相。这些法相,皆成忿怒相,或手持骷髅剑、金刚杵、勾刀、羽箭,或口喷烈火、眉间生毒刺,或捧出一个人头盖,或摇起一面黑旗..。
正是喇嘛教的大天魔舞。此大天魔舞。不但能够用来救人,也能够用来杀人。忿怒相,即灭杀。
悟虚见这些长老们施展大天魔舞,自成阵法,便说道,“小僧为诸位长老护法。”随即,稍稍退后,一边注意着上空多吉和那中年女子的交手,一边观察着周围乃至下方皇宫那些禁军的动向。
皇宫中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军,已经开始以这寝殿为中心,一层层的环形集结,手持符箭,弯弓对着上方。几名将领,合着几名修士,朝着上方急急飞来。
这时候,那魔人已经被大天魔舞困住,整个身影都淹没不见。那几名将领,和元庭招揽的修士供奉,焦急地望着前方漫天神佛和冲天的杀气。
为首一名将领,面若冠月,身披软甲,双手持一对流星锤,对着悟虚问道,“圣上可是在里面?你们喇嘛教怎么敢公然围攻圣上?!”
悟虚合掌道,“圣上被魔道贼人夺了舍。此刻,我等正在擒拿此贼。”
“那妖女被惊走之后,三皇子殿下便召集喇嘛教诸位长老,施展大天魔舞,为圣上护法加持,怎么会被魔道贼人夺了舍?此事必然有诈!”一名修士,阴阴地说道。
悟虚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忽然大天魔舞中的一名长老传下话来,“帖木儿,圣上被魔道贼人夺了舍,你速速将三皇子找来!”
站在悟虚面前的一名将领,随即上前,对着那名长老一拜,便飞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一名长老,从大天魔舞法阵中传出话来,“巴雅格勒,你速速将太子请来!”
一道金光飞落在一名将领的脚下,便见得那名将领,急急地踏上一支金轮,风风火火地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那先前对着悟虚问话的将领,见这二人,听了喇嘛教长老的传话,便扬长而去,将自己这个主将视作空气,面色数变,终是不置一词,踌躇片刻,隔着拦在面前的悟虚,望着对面,大声喊道,“诸位长老,巴特尔率禁军破魔营在此,若有差遣,即请示下!”
所谓破魔营,便是元庭禁军中专门对付修士的军队,配有专门破灵的符箭、低微法器,由修士担任百户长。相传三千破魔军,可血拼一名真人修士。巴特尔乃是效忠于元惠宗的禁军大统领,此番话,却也是一种态度和威慑。
须知,禁军乃至皇宫中非喇嘛教修士,如今是不好妄动。地位尊崇、弟子无数的喇嘛教众多长老在此,又有悟虚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