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回来以后,孙仲立刻将甘宁召到了书房之中,询问寿春的情况。
孙仲道:“兴霸,汝南今日的形势想必你也知道了,他们内讧,自相残杀,都没了,如今我不想做这个汝南黄巾军的大头领恐怕也是也是不行的,汝南城中有四五十万百姓,咱们黄巾军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人,这么多人,别的先不说,这粮食就是个大问题。何曼也好,黄劭也好,就算是龚都刘辟,他们占住这汝南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可是他们一天的生产也没有做过,整日里就靠着抢掠过活,坐吃山空。就算是我现在发展生产,这粮食一时半会儿也长不出粮食来,所以我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粮食。你去了一趟寿春,那个地方怎么样?防守的将领是谁?驻扎的官军有多少?粮食多不多?你联络的那个朋友愿不愿意给我们做内应?怎么着也得想法子将今年挺过去,不然的话,没有官军来打还好说,一旦官军再打过来,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甘宁道:“大头领,防守寿春的是扬州刺史刘繇,他麾下有三万人马。至于粮草多不多,这个我与我友人陈武没有探出,但是寿春经历的战乱较少,许多河北中原的财主豪强都举家迁徙到寿春避乱,所以想来,寿春的钱粮应该不会少。”
孙仲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愿意帮助我们黄巾军攻打寿春吗?”
“他愿意。”甘宁道:“我怕他手下人手不够,特意将带去的五十个兄弟都给他留下了,听候他的差遣。”
“你留那么多人在哪里,就不怕被刘繇发觉了吗?”
甘宁道:“请大头领放心,每日往寿春城逃难的百姓不下三五千人,我们这只进去五十个人,还是打着做粮食生意的名义进去的,又有陈武兄弟在里面照应,问题应该不大。”
现在汝南太需要粮食了,孙仲端着茶碗,一面轻呷着茶水,一面来回踱着步,问道:“你和你那朋友是怎么相约的?”
甘宁知道黄巾军现在的困难,也猜到现在孙仲一心想攻克寿春以解燃眉之急,于是道:“我与我那朋友是这样约定的,只要我们黄巾军攻打寿春,他就领着自己麾下的兄弟,要么冲击刺史衙门,要么乘夜打开城门,接应我们进城,一切以当时情况随机而定。”
“好,兴霸,你从明天开始加紧操练人马,主要操练的攻城战法。等我将汝南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立刻出兵寿春。”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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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独自一人离开了汝南,往东行了三十余里路,四下里荒芜一片,不见一人,就是一声鸡鸣一声狗吠也听不见。周仓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周某该何去何从呢?去青州?去投靠管亥?孤身一人,又有谁愿意接纳我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喊:“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周仓听了,心中暗道:“老子心里正在愁闷,竟然有人敢来找死!”就在这时,大路上跳出两条大汉,手持兵刃,拦住了去路。
“哟!”其中一个拦路的大汉看见是周仓,叫道:“这......这不是周大哥吗!”
周仓正要纵马挥刀砍杀,忽然听见面前的劫道强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定睛一看,这面前的两个大汉他都认识,一个叫裴元绍,一个叫杜远,都是何曼麾下的兄弟。
既然相互之间都认识,误会也就化解,于是三人聚到一起,杜远道:“奶奶个熊的,这个姓孙的将咱们的头领都杀了,如今这汝南是他姓孙的天下了,俺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俺们现在手里无兵无将,又能怎么办呢?”裴元绍看了一眼杜远道:“俺那头领何曼是个多能折腾的人,如今不也被那姓孙的给料理了?俺看啊,俺头领的家眷一个也没跑,恐怕都要被那姓孙的赶尽杀绝了。”
周仓怆然道:“裴兄弟,你这就说错了。那姓孙的不仅没有杀你们何头领的家眷,就是俺黄头领的家眷,他也没杀,不仅没杀,都还好好的安顿了。”
裴元绍和杜远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不信。杜远问道:“元福哥哥是如何知晓的?”
于是周仓将当日的事都说了一回。杜远当下提议道:“要不俺们回汝南去吧?”
裴元绍看了一眼周仓,对杜远道:“杜远兄弟,你昏了头吧,现在回去,你就不怕姓孙的砍了咱们的头吗?”
“裴大哥,你想想,”杜远也看了一眼周仓,对裴元绍道:“他姓孙的连何曼何仪的家眷都不杀,怎么会杀我们呢?以往咱们黄巾军里面争权夺利起内讧,那一次不是胜得一方将败的一方杀得干干净净,老幼不留,姓孙的要杀人,他应当首先要杀的就是何曼何仪,还有黄劭的一家老小,他们这些元凶巨恶都不杀,怎么会杀我们呢?”
裴元绍听了杜远的话,点了点头,于是问周仓道:“元福哥哥,你觉得咋样啊?”
周仓没有说话,低头沉默良久。
杜远情急意切的道:“俺的元福哥哥啊,还琢磨啥呢?咱们这些人都是从了贼的,朝廷是放不过咱们的,可是如今天下的黄巾军散的散,败的败,咱们去哪里有活路?既然这个孙仲心胸还算得开阔,咱们就回去投靠他,也是为自己谋一条活路啊!”
裴元绍也符合道:“元福哥哥,杜远兄弟说的有理,咱们就回去吧。”
其实裴元绍和杜远都是孙仲派来请周仓回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