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寻歌走了许久才找到膳房的位置。
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问厨子要些糕点垫垫饥。
然而，她刚踏进膳房的门槛，就听见了一阵极为龌龊刺耳的叫骂声。
“小贱蹄子，快说，是不是你把放在灶台上的乳鸽汤给偷吃了？！”
骂人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体态丰腴，满脑肥肠，一脸凶相。
“我没有！”
一个十六七岁，面色枯黄的女孩被中年妇女死死压在地上，满身伤痕和污秽，瘦得仿佛只剩下骨架。
“还说没有？刚才就你进过膳房，要不是你，乳鸽汤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呢？难道它煮熟了还能自己飞了不成！”
“让你撒谎，平时干活还偷懒，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
中年妇女拿起旁边烧到滚烫的烧火钳，二话不说，直接往女孩身上挥。
一记，一记又一记。
女孩死死咬着嘴唇，即使后背已经被打到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却硬是忍着，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
身份低微却拥有如此坚韧的性格，不卑不亢，这女孩，凤寻歌很欣赏。
“偷吃乳鸽汤，我撕了你的嘴，拔光你的牙，割掉你的舌头！”
中年妇女撩起衣袖，牟足了劲，握紧烧火钳，扬手就朝着女孩挥去。
女孩脸色惨白，她笃定，自己今天一定躲不过这一劫了，所以紧闭双眸，静静等待着痛苦的来临。
然而，那撕心裂肺的痛却迟迟没有到来，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挡在她面前，死死掐住了中年妇女的手臂，让她分毫不能动弹。
“你是哪院的女弟子？上课期间不在院内好好修炼，竟敢跑到这来管姑奶奶的事！”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凤寻歌，语气尖酸，丝毫没有忌惮。
她是膳房总管，这天宗所有人的饮食都归她管，她在这也混了几十年了，和各院院长，甚至是宗主都十分熟悉，也算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一般弟子可以随意指责的！
再说了，宗门内所有身份尊贵，被宗主器重的弟子她都认识。
类似姬灵珈，那就得好生伺候着。
这女子虽长得美，却十分面生，可见资质平平，在宗门内也就是小虾米之类的角色。
中年妇女的口水喷到了凤寻歌的衣服上，她将妇女的手甩开，拍了拍衣角，还是感觉十分恶心。
“给你两个选择，一，给这个姑娘磕头道歉，二，我打断你四肢，拔掉你舌头，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开口喷粪。”
凤寻歌冷冷地看着她，幽深的黑眸中满是锐利，身上更是透着森森寒气，让人忍不住打了数个冷颤。
中年妇女的手臂被凤寻歌捏到青紫，她开始有些慌了，却仍旧厉声喝道：“道歉？明明是这个小贱蹄子偷吃了乳鸽汤，我凭什么给一个贼道歉？姑娘你想做好人，也得分清楚情况吧！”
凤寻歌走到灶台前，指着一只空碗道：“就是这只碗里放着乳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