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感应到了你神魂,是否得到这一缕神魂,你就可以脱离阳珠?”温亭湛心思一动。
“你可真是无情。”平复了心绪的魔君,听到温亭湛这一问,不由带着点受伤的语气,“你我好歹也朝夕相处共患难了这般久,你怎地无时无刻不想驱赶我呢?”
“你难道不是无时无刻想要重塑真身,脱离我的掌控么?”温亭湛淡声的回答,“亦或是我说错了,你留恋我的掌控?”
魔君:……
“我也不知我的神魂到底为何会被封印在此处,我感觉到我的那一缕神魂很是薄弱,因而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魔君想了想正色道,“不过,我的年岁够做你们口中元国师的老祖宗!”
元国师不过四百多岁,而他已经两千多岁!在阴阳谷就被囚禁了一千八百年,所以,无论如何他的神魂不可能是元国师所禁锢。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是元国师所禁锢,为何会在这里?
温亭湛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听到夜摇光之话的苏钵侧首看向夜摇光:“八十一根?”
旋即苏钵面色谨慎的扫了一圈,大概数了数。
“没错,八十一根。”夜摇光回过头,仰望着浩瀚星空:“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是用了八十一数理来布下的大阵。”
八十一数理乃是风水学上判断命格吉凶的一门学问。万物的根源是数,宇宙也是数,数始于一,而终于十,终再而复一循环无穷,永继无疆而次序不乱。
时间与空间成为现象界,天地间的森罗万象皆因此现象界的生成化亡而动之,即一到九之数的离合集散。因此,九相乘的倍数八十一数,是数理之数,所以其各数有含蓄宇宙的大自然之力。
“那就难办了……”苏钵顿时面色有些颓然,“八十一数理,每一个数都有凶吉。一旦排盘,一数错,只怕我们都要葬身于此。八十一个数,从数中取五格,将有数以万计的可能。”
八十一个数字之中取出正确的五个数字,并且还不知道五个数字的顺序,神也解答不出这道算术题好吧?
“这世间,没有破不了的题。”温亭湛没有再与魔君说话,经过初时的激动,魔君已经平复下去,他缓步走到夜摇光的身边,将她被星辉照耀得发白的黑发撩至耳后。
他不喜欢看到她有白发的样子,哪怕这是光线所致,也让他觉得刺目。
“大天才,这题恐怕真的破不了。”深谙八十一数理的夜摇光和苏钵一样比任何人都明白从中取五格是多么的艰难。
“左右我们也被困在这里,摇摇不如与我们讲讲五格八十一数理。”温亭湛对着夜摇光温和一笑,反而拉着她在一根盘龙金柱的底座台上坐下。“我们这么多人,集思广益。”
“还是让苏钵长老来讲吧。”夜摇光推让道,倒不是她谦虚,她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而是她不知道她后世所知的和现在所知的是不是有什么出入,先听听苏钵的,她再来查漏补缺。
也不知道温亭湛身上是否有一种魔力,他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身上自然有一股幽露玉竹似的润和气息,他就那么往那儿一站,总能够让任何人浮躁的心沉淀下来。于是,几个人都纷纷心平气和的将目光投向苏钵。
苏钵见此,也就没有推辞,理了理思绪开口道:“算命之中,有占卜,星象,八字等等推算命里,但极少有人知晓姓名也能看破命里,这其中其实和测字有些许融合,而三才五格八十一数理就是通过名讳……”
苏钵缓缓的解释着三才五格八十一数理,在场的人基本都能够听懂,虽然修炼者可能是纯粹的修炼,不占奇门风水之术,但是很多道理在一些修炼的功法之中都是有融入,所以他们理解起来并不难,而温亭湛他不仅有颗聪明的脑袋,还因为夜摇光的缘故,恶补了很多关于风水上的知识,基本的专业术语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加上苏钵说的浅显,他也完全听懂了。
“这不简单么?”等到苏钵说完,泰休一拍大腿道,“这五格难道不是元国师的五格?我们以他的名讳来取数,难道不对?”
众人听完都是不着痕迹的无视他。
倒是含崆和泰休真的是共患难,还有些同病相怜,加上他们两族在琉球也是相互来往了那么多年,于是颇为好心的提醒了泰休一句:“泰休长老,你见我们叫了元国师这么久,可有人直呼他的名?”
泰休一愣,好像真的没有……
这样一想泰休也是纳闷不已,明明他们都不屑元国师的为人,甚至对其可谓咬牙切齿,却一直称呼他为元国师,听着不像是尊称……
却原来,是没有人知晓元国师的名讳。
“元国师的名讳,我亦不知。”温亭湛摇了摇头,他翻阅过元国师的无数典籍记载,所有的称呼都是国师,从来没有提及全名,“据说他当初遇上太祖陛下之时,为了试探太祖陛下是否能够担当一国之主,化为一个乞丐,虽然用了真姓,却用了假名。及至后来,他亮明身份,陛下问他真名为何,他十分洒脱回答‘名不过一称呼矣’,自此他依然叫做那名字,到后来他成为国师,再无人敢提及他的名,就连假名都被人遗忘……”
“老奸巨猾。”夜摇光不由吐槽一声,望着那犹如耸入云霄的八十一根盘龙金柱,“也不知他那时是真性情,还是早就为后来做打算。现如今,只怕唯有元奕才知道这五个数要怎么取,这玉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