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从柳家发迹,取了别人为妻,最后一步步的成为人上之人,站在万人的巅峰,而他一袭龙袍加身的前面是阴沉沉的黑色宫殿,犹如恶龙一般盘旋,他的身后是一地的白骨,他每走过一步路都会在白玉地板上印下一个个艳红的血脚印……
终于他拔剑站在了巅峰,却被一道苍白的闪电劈下来,从他的剑尖直击他整个人,最后看着他直挺挺的倒下,倒在不知从何处涌过来的浓稠鲜血之中,最后被淹没吞噬……
“无助么?害怕么?我可以助你改变所有你不想看到的一切……”
在夜摇光想要奔入血海之中将他捞起来,却无能为力的时候,耳边一个极具蛊惑的声音响起来,夜摇光的心声一荡,她差一点就本能的点了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制止住自己!
不,这是心魔,是她内心最恐惧的画面,源恩大师说过,若非她的出现,温亭湛就会成为源恩的弟子,他不会走上这条孤独凄凉的王者路。
是心魔,是魔后勾起了她的心魔。
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很快夜摇光的大脑就开始清明,她看到了在血海之中浮浮沉沉的温亭湛的身体,他依然睁着双目,似乎在渴求着她救他,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迈步上前,但最终她还是望而却步。
“这不是阿湛,这不是阿湛!”
她的阿湛如果身在这样不堪和可怕的地方,一定不会让她知晓,他不会让她去血海之中将他拉回来,他对她的爱超越了对自己的珍惜!
极力保持着脑中的清明,夜摇光艰难的伸手掐诀运气,她的双手都在颤抖,每一个在平日里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动作此刻都好似要费尽全身的力量,有一股巨大的阻力在阻挠着她。
夜摇光咬着牙,不顾全身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撕裂的疼痛,她的指尖变化虽然缓慢,但是动作却依然坚决!哪怕因为抵抗心魔而受了内伤,喉头腥甜,唇角溢血,夜摇光依然毫不迟疑。
当她的手诀完成之后,她的双手间有一个银白色的光球,她身子一旋,转身间就将那蕴含着纯净的五行之气的光球击飞而出。
“砰!”
一声巨响,夜摇光眼前血光如玻璃一般溅碎,她不断的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在了地上,伸手捂着泛疼的丹田,抬眼四周的景象已经变了。
“这不可能!”被击飞数丈之远的血婴剑又飞了回来,宁璎的声音格外的不可置信。
一个化神期竟然能够突破她渡劫期的结界,这简直是逆了天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夜摇光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迹,“你想要用心魔逼我就范,可你却不知道心魔是这世间最强的魔却也是最脆弱的魔,你要全身心的勾起我的心魔,而我只要突破心魔就能够挣开你的束缚,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
宁璎作为魔后,有多少办法对付她,可偏偏用了这个。
“呵呵呵,好个聪明的女人。”宁璎阴沉的笑道,“本后用心魔对付你,也不过是想看一看你的弱点在何处……”顿了顿,宁璎颇有些嘲弄,“果然啊,这世间所有女人的弱点都是男人,可惜这男人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我的确勾起了你的心魔,但这心魔并非是所恐惧的幻想,而是对未来的预示,你的那位心上人,要么成皇,要么成为阶下囚!”
“你以为我会信你么?”夜摇光嗤笑道,“他不会成皇,亦不会成为阶下之囚,我不知道那些幻想的依据是什么,但都是无稽之谈。”
“你今日不信我,来日必当会追悔莫及,若非是本后暂时离不开这鬼地方,须得我子孙后代的血才能够解开印魂锁,得到自由之身,本后如何会费这心思与你纠缠,还让你看清过去未来?”宁璎仿佛在讥讽夜摇光的自欺欺人。
“便是你那真是预示过去未来,我也信我与他之命,由我不由天!”夜摇光冷冽的扔下这句话,就打算离开。
“你确定你要走么?”宁璎的话幽幽的传来。
夜摇光的目光顺着血婴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长延的手腕上有一道血迹:“这可是在你陷入幻境之中,为了救你才受了的伤,看不出老道士对你还有一片舍命爱护之情,血婴剑有我千年的功力,你若不想他身中魔毒,从而成为一个嗜血狂魔,就最好答应我的要求。”
“师妹,我们回缘生观,有师傅在,你莫要……”
长延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夜摇光只看到血婴剑在半空之中挽了一股剑花,而后长延手腕之上的血似有光亮一闪,他的双眼便赤红一片,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神彩,凶狠得仿佛一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险些就要朝着夜摇光攻击而来,拳风已经到了夜摇光的面前,他的眼睛顿时又褪去血色。
长延高喊:“师妹,快走!”
这个时候,夜摇光哪里还能够扔下长延独自离开。
“哈哈哈哈……”宁璎无比畅快的笑着,“入魔多好,想杀便杀,谁若相负,那便负尽天下。所谓的天道,又能奈我们何?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的修炼者,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最后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得道飞升?本后真不懂,你们何苦为难自己,要让自己过得这般辛苦,对入魔唯恐避之不及?”
“人各有志,若是这世间人人都只图自己快意而泯灭良知,人世间就会成为屠宰场,每日强者随心所欲的厮杀弱者,天地间血色侵染。这不是我愿意看到,所以我不愿它出现。”夜摇光语气凌然,“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