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听筒,李晓禾看了看时间,离中午还早着呢,便翻开笔记本,对应着上面内容,开始了正式工作。
……
连着一周多没在,手头的工作还真不少,光是文档就积攒了这么一堆。不但如此,电话也出奇的多,十几分钟一个,有的仅间隔四、五分钟。
文档刚处理了一半,李晓禾注意到,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便打开保险柜,取出优盘。把优盘插在电脑上,带着耳机听了听,没什么问题,才又把优盘放到公文包拉链口袋里。
检查了一下保险柜、抽屉,没发现什么不妥,李晓禾拎起公文包,向外走去。
“叮呤呤”,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李晓禾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你好!哪位?”
手机里没人说话,但却有人的气流声。
“喂,哪位?说话。”李晓禾对着手机,继续说。
“你是李主任吗?”对方终于说话。
“我是李晓禾。你是哪位?”李晓禾一边问着,一边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声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对方道:“咱俩见过,那天还在市里喝茶。”
明白了,是那个‘大帽檐’。只是这个手机号不是上次那个,声音应该也经过了一定的变声处理。想到这些,李晓禾立即拧上门锁,快步进了里屋套间。
可能是听不到回复,手机里追问着:“你忘了?”
李晓禾“嗤笑”一声:“怎么会忘呢?我专门抽*出时间,大老远跑了几百里,结果茶没喝上一口,却只得到一张白纸,只看到了一个大帽檐。”
对方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问出了新的问题:“听说这次洪灾中,乌梁乡降雨量最多,洪水最猛,损失却最小?”
“算是吧。”
“听说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在乌梁乡期间督促检查的结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些?”李晓禾反问着,同时脑中想着对方的目的。
“这么看起来,你还是个好官,还关心老百姓死活呀。”对方自顾自的说着。
李晓禾淡淡的说:“听你的语气,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思,似乎带着情绪呀?”
“李主任,我就是有一个疑惑,不知你那是作秀,还是一惯如此呢?”对方完全答非所问。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求无愧于心。”停了一下,李晓禾问,“这些跟你有关吗?”
对方没有回话,但呼吸声还在,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李晓禾继续说:“你第一次和我联系的时候,说是看到了招贤榜,要为解决水患出谋划策,我到现在可还没等到呢。”
手机里还是不说话,但却依然显示还通着。
等了差不多两分多钟,李晓禾又道:“对了,我在去乌梁乡之前,曾经见过一张纸。无论是折痕位置,还是纸张规格、材质,和你给的那张纸非常相像,无字天书有模板呀。只不过一份有字,一份无字而已。”
对方长长的“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随即气流声也没了。
拿开电话一看,李晓禾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陌生人二次来电,就为了问这些?他究竟想说什么,又知道什么呢?
带着疑惑,李晓禾拎起公文包,出了屋子,先向书记办公室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