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正在议事厅里,和手下的文武商议该如何守城一事,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在离他几步之远跪下,大声的说:“启禀主公,城下有冀州兵武将搦战!”
“什么,有武将搦战?”袁绍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杀退冀州的兵将啊?”
他的话刚出口,辛毗就站出来劝阻说:“主公,如今冀州兵马的士气正盛,我们宜避其锋芒,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战啊。”
逢纪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听到辛毗已经抢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观看袁绍的反应。
谋臣不主张出战,武将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文丑,前几日被黄忠、赵云、典韦等人打败,心中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到辛毗这么说,便立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来,大声地说:“辛先生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下搦战,若我们闭门不出的话,势必会使军心涣散。”随即他面向袁绍说,“主公,末将愿领兵出战,若是不胜,甘当军法!”
袁绍本来听到韩湛派人在城外挑战,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文丑愿意出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文丑说道:“若是文丑能打败韩家小儿手下的武将,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典韦在城外叫骂了一阵,见城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袁绍胆怯不敢派人出战。正打算回阵向韩湛禀报,谁知却看到吊得高高的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城门也打开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骑着一匹黑马从城门洞里出来。
见终于有人出战,典韦在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铁戟,准备和对方决一高下。
等典韦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里的铁戟指着迎面而来的文丑,大声地说:“吾之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胆子出战,看来袁本初的手下,是没有人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丑见到前几日和赵云携手打败自己的典韦,也是无名火气。他用手里的长枪朝典韦一指:“兀那丑鬼,今日没有那银盔银甲的小将帮手,吾定当取尔项上人头。”说完,双手握着长枪,便策马朝典韦冲了过来。
典韦看到冲过来的文丑,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握着双铁戟迎了上去,与文丑战到了一处。两人的武艺本来就相差不远,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站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见典韦和文丑久战不下,便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大哥,文丑的武艺与典韦相差不远,没有几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你且上去助他一把,早点打发点这个文丑。”
赵云点了点头,手握银枪策马从阵中冲出,直奔正在厮杀的典韦和文丑二人。正和典韦杀得难解难分的文丑,忽然看到赵云从阵中冲出,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吾命休矣!”但他此刻已经被典韦缠住,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他只能抖擞精神,拼尽全力同时和赵云、典韦两人相厮杀。
颜良本来站在城上观战,他看出典韦和文丑的武艺不相伯仲,文丑就算不能取胜,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但忽然看到赵云从阵中冲出,他的心里便暗叫“不好”,他前几日曾经与赵云叫过手,对方的实力如何,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他知道如果让两人夹攻文丑,文丑的性命难保。便连忙吩咐左右:“来人,给吾抬刀备马!”
颜良骑着马冲出了城门洞,快速地冲向了正在厮杀的地点。他深怕文丑胆怯,而落了下风,还隔着老远,他就扯着嗓子喊道:“文丑莫怕,某来也!”
正在苦战的文丑,听到颜良的喊声,心里顿时感到了一阵轻松,他知道只要颜良一来,自己的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赵云连忙撇下了文丑,朝颜良冲过来。两人刀枪相交,战到了一处。
韩湛待在阵中,看着远处的四名武将捉对厮杀,笑着对郭嘉说:“奉孝,颜良文丑乃是当世猛将,若能招入麾下,我军的实力定能大大地增加。”
但郭嘉听后,却冷冷一笑,说道:“主公,据属下所知,颜良文丑二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岂是那么容易改弦易辙之人?以属下之间,倒不如趁此机会,将二人杀掉,这样如同断袁绍双臂,到时要夺取邺城,就更加容易了。”
郭嘉的话,让韩湛迟疑了起来。他的心里暗想:颜良文丑的武艺虽然高强,但两人对袁绍太忠心了,自己想将两人拉拢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有,前两天所设计的反间计,如今想来,成功的几率也不高。
见韩湛迟迟不语,郭嘉又凑近他的身边,小声地说:“主公,黄汉升的箭法可以百步穿杨,不如让他助子龙和典韦一臂之力。”
韩湛听郭嘉这么说,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说:“汉升虽然箭法入神,但要让他做出放冷箭之事,他是不屑为之的。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对于韩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郭嘉不光不恼,相反心里还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所选的这个主公,是个做事光明磊落之辈,看来没有跟错人。
城中州牧府中的袁绍,见文丑出战后,就迟迟不曾归来,便带着几名武将谋士上城楼观战。看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颜良文丑,居然和韩湛手下的两名武将杀得难解难分,便扭头问逢纪:“元图,你可知那两名冀州武将姓甚名谁?他们居然能与颜良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