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和郭嘉一行从山丘下来,回到营地时,见赵云正在与那几个回来的骑士说话。韩湛催马上前,当着众多部下的面,打着官腔问赵云:“子龙将军,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参见主公!”正和赵云说话的骑士,见到韩湛出现,纷纷单膝跪下行礼。
韩湛认出这几名骑士,正是自己派去给王浑、周仓送紧急书信的虎豹骑,他依稀记得带队的伍长叫吴七,便直截了当地问:“吴七,你不是本侯派去给王浑、周仓送信的信使吗?”
伍长见韩湛居然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不免格外激动。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地,连忙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小的正是吴七,奉王浑太守之命,前来给主公送信。”
听说是送信,韩湛便知道肯定和游说臧霸有关,连忙问道:“书信在何处?”
吴七摘下背在身上的竹筒,从中抽出卷成一团的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韩湛:“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
韩湛急于了解王浑那里的情况如何,连忙展开了书信,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刚看到一半,韩湛的脸上就露出了喜悦之色。站在一旁的郭嘉见状,猜到上面写的肯定是好消息,连忙问道:“主公,莫非王浑已经说服了臧霸?”
“正是。”韩湛一边继续看书信,一边点着头回答郭嘉:“真是没想到,王玄冲此人办事颇为得力,居然真的把臧霸说服了。”
郭嘉看到不远处的大帐已经搭好,便主动招呼韩湛:“主公,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我们还是先回大帐去吧。”
韩湛来到帐中,看完王浑的书信,然后交给郭嘉等人传阅,感慨地说:“臧霸能归顺,免除了我军的一场大战,使无数兵士得以活命,也算是大功一件。”
郭嘉看完书信后,确认臧霸的确决定归顺冀州,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抬头对如释重负地对韩湛说:“主公,别看到臧霸拥兵数万,奈何他并非出生什么世家,没有任何基础,就算勉强占据两地,但时间一久,恐怕地位也会岌岌可危。可只要归顺主公,就能被封为开阳侯,占据大义的名义,到时他的根基就会越来越牢靠了。”
既然臧霸已经归顺,就需要尽快去安抚。韩湛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明日清晨、奉孝、子义、叔至率三千骑兵,先期赶往开阳。子龙率大军在后面缓缓而行。”
韩湛的话刚说完,众人便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领命!”
次日清晨,韩湛和郭嘉、太史慈、陈到等人,率领三千骑兵,朝着开阳的方向飞驰而去。两个时辰之后,眼看着开阳城在望,陈到催马来到了韩湛的身边,用手指着前方,大声地说道:“主公,前面的官道上有兵马,不知可是臧霸的兵马。”
“兵马止步!”韩湛看到前方的官道上,的确有不少的兵马,他不知对方的来意是什么,便警惕地命令骑兵放慢了速度,同时吩咐陈到:“叔至,派人过去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工夫不大,两名骑兵就从阵中冲出,朝着前方的兵马策马狂奔而去。
原本落在后面的郭嘉,看到前队忽然停了下来,赶紧策马来到了韩湛的身边,好奇地问:“主公,为何在此地停下?”
韩湛用手朝前方一指,说道:“前面官道之上有不明来历的兵马,为了稳妥起见,本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郭嘉听韩湛说完后,手搭凉棚朝远处张望了一阵,扭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据嘉看来,前方的这帮兵马似乎在准备欢迎谁。”
虽说韩湛心里早就猜测可能是欢迎自己的队伍,可是在陌生的地方忽然出现这么一支兵马,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之前,却不得不保持警惕。因此他回答郭嘉:“奉孝,此处虽说靠近开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今日王浑、周仓不出现,就等子龙大军到达之后再继续前进,免得中了贼人的埋伏。”
“主公言之有理。”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虽说王浑的书信上,说臧霸愿意归顺冀州,此地已是开阳地界,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臧霸使诈,如此冒冒失失地闯过去,没准就会遭遇不测:“我们就在此处等探马的回报,看前方究竟是何许人也。”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看到刚刚派出的探马,从前方的兵马出回来,另外还多了两个人。韩湛的眼力好,看到其中一人的身影比较熟悉,便对郭嘉说:“奉孝,你瞧瞧随探马一起归来之人,是否是元福?”
郭嘉连忙凝神望去,看清跟着探马回来的两人中间,果然有一个是派到开阳的周仓,便连点了两下头,说道:“没错,的确是元福。”
既然周仓出现了,那证明前面官道上的兵马,肯定不会对自己不利。韩湛扭头吩咐陈到:“叔至,命令兵马继续前进!”
“主公!”陈到听到韩湛这么说,连忙劝阻道:“前面的兵马来历不明,就这般过去,恐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韩湛冲陈到摆摆手,说道:“你没看到元福跟着你派出的两名探马一起回来了,想必前方的兵马是在官道上迎接我们的。”
没过多久,周仓一行人就来到了韩湛的面前,他在马上施礼后,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臧头领亲自率人在前面迎候您。这位是他派来的部下,吴敦吴头领!”
“元福,既然臧将军准备归顺我冀州,你怎么还称呼他为臧头领呢?”韩湛等周仓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