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乌桓丘德胜对新汉军是特别的仇恨的,尤其是对于当初参与了小狼谷一战的那些汉人军将。
看看现在乌桓人丘力居所部的衰落史,其实就是从小狼谷那一战开始的。如果没有遭受到那一次的打击,乌桓人怕早已经击败了幽州公孙瓒,没有刘易等将参与了攻击他们乌桓大军,他们怕早已经侵占了幽州,他们丘力居所部,也更加的兴盛强大。那么,他丘德胜又岂会有眼前这般的遭遇?哪时,他恐怕早已经是一呼百应的大将军,凭那蹋顿敢欺压他?刚才那被新汉军骑兵乱箭射死的那个乌桓千夫长,也只能在他的脚下浦伏求生。
不过,一切都完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只求速死,当然,如果能够在死前,可以斩杀了这个让乌桓全军都惊怕的汉将文丑,那么也算是给他丘德胜正名,向乌桓人证实,他才是乌桓人当中最强的大将。
文丑停下,亦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乌桓武将。
久久,文丑哑然失笑道:“喂,是不是我很帅,把你迷住了?为什么要如此盯着本将军?”
“吐!”丘德胜向前吐了一口痰,怒目道:“我是在想,你当初在小狼谷没遇上本将军,要不然,早叫你亡死九泉,活不到现在。”
“哈哈,记起来了,你不提起,本将军还差点忘了,当初小狼谷一战,咱文丑也参与了,你们乌桓骑兵,还真的不怎么样。你所说的丘力居,倒也有一点印象,不过。好像没见过面,也没有参与小狼谷那一战。倒是被公孙瓒打得灰头土脸的。”文丑从丘德胜的眼内看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当然,文丑也不怎么放在眼内,被别人恨,是恨不死自己的,想杀自己,还得要拿出点真本事来。
所以,文丑跟着道:“废话少说了,你说的什么丘力居丘德胜的。咱不认识。本将军是看在你还有一点勇气,敢向本将军挑战,文某才会与你一战,要不然,我们大军的弓箭早把你射杀在地了。来吧!”
文丑说完。镔铁长矛一指,同时提劲。一股劲气猛然迸发而出。似形成一股有形的压力,压向丘德胜。
好强的气势。丘德胜虽然心存死志,但是在这刻也不禁为文丑这强横的气势所慑,想到那金继树及张舒、朴应等将死得不冤,因为他们都不在这文丑这样的武将级别之上。
“那就战吧!”
丘德胜不愿被文丑的气势所压,亦狂叫了一声。提劲减弱一些文丑给他的压力。同时,他的大锤一举,跃马冲前,向文丑当头一锺砸下。
呼的一声。丘德胜的大锤势大力沉,倒也有几分气势。
文丑的双目一凝,发现这个乌桓武将倒也有几分本事,不是之前那几将那般的弱。
但是,文丑亦是以猛力著称,他自然不会怕了丘德胜的这一击。
呼!
哧!
大锤砸下带起的风声,文丑长矛直刺的破空之声。
叮!
锤矛相激,激起一声清响。
刺耳又似清脆的响声,直冲云宵。
两将的兵器相激之时,两人的战马都一顿,硬生生的各自被双方的巨力震得退后几步。两骑之间,劲风激荡,如突然暴炸一般,溅起一片沙尘。
“哈哈!好!总算是碰到一个可以一战的乌桓武将,再来!”
文丑这一击,是直接击正丘德胜砸下的大锺,以力破力,双方大力量上,竟然拼得一个势钧力敌。
当然,丘德胜是借了重锺的优势才堪可以文丑拼得一个平分秋色,严格上来说,他还有点不及文丑。
但也不会逊色太多,因为,文丑的镔铁长矛,竟然被两人的劲气震得有点弯曲了。
“哼!你也不过如此!”丘德胜虽然占了兵器重量的优势,但他双臂也一样被文丑震得有点发麻,但也已经连生死都不在乎了,所以,也不把这些当一会事,他强行运力,挥舞起大锤,再次向文丑拦腰击去。
“那就来吧!”文丑大喝一声,长矛斜档,碰的一声,把丘德胜的大锤荡开,拍马前出,一矛当胸刺去。
“杀!”
丘德胜也不甘示弱,与文丑有来有往的激战在一起。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的每一击,都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因为他们都是不要死的以力抗力,打法非常的野蛮。如果这样打下去,最快承受不了重力的可能就是两将跨下的战马。
两将战了约十来会合,文丑已经把丘德胜的实力摸得差不多了。匈奴人也好,乌桓人也好,他们的武技还真的远远不及汉人,他们的攻击打法实在是太过单一。
拿丘德胜来说,他最厉害的,其实就是自持他的勇力,他的大锤,除了砸就是扫击,就是捅锤,并没有什么的招式套路可说。他的锤法,比起北海武安国的锤法来还真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文丑见过武安国使锤,所以心里有点印象,当初武安国还能与刘易战了几招呢。
战场上,乌桓骑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不可能真的就如此让新汉军骑兵这样一路杀过去。也不可能从刚刚追击当中变为逃窜的。
战场上到处都是乌桓的骑兵,新汉军现在敢回头攻战他们就等于是对他们的挑畔,这叫做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们的反应也算是比较快,当看到新汉军的骑兵在追击他们散落在草原上的各部乌桓军马时,别的乌桓军马,不待军将下令,他们就向杀进他们人群当中的新汉军骑兵攻杀过去。
当然,新汉军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