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伦张了张嘴,却是有口难言,在她明亮的目光下,他根本没办法将环亚集团的前身是犯罪集团的事告诉她。
“洛希,这其中的复杂性,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我……”
言洛希忽然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还说你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傅伦心里苦涩,“洛希,这就是妈妈和我都无法说出口的苦衷,总之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和厉夜祈来往,他会让你受伤。”
骗子!
他们一边说要她和厉夜祈保持距离,却又不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他们若真的为她好,就不应该这样遮遮掩掩。
言洛希背过身去,语气僵硬,“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洛希,我是为你好,妈妈也是为你好。”傅伦急得站了起来,厉夜祈跟她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怀揣着单纯的目的。
所以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你们为我好,就应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我自己做决定,而不是遮遮掩掩,将仇恨硬塞绪激动的吼道。
傅伦一下子愣住,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肩膀,他上前一步,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洛希,我们不是要将仇恨硬塞给你,我们只是担心厉夜祈对你的用心不纯粹,到时候你会受伤。”
言洛希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情绪已经要崩溃。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我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不需要你们操心。”言洛希冷声道。
傅伦看着她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却遥在天边。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遮遮掩掩,而是难以启齿,我相信妈妈也是这种心情。”
说完,见她并不理他,他神情灰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门开了又合,言洛希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断裂,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无助的捧着脸,她该怎么办?
傅璇和傅伦难以启齿的事情是指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响起门铃声,言洛希回过神来,看着紧闭的防盗门,这个时间到底谁会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坐得太久,身体的血液都不流通,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捧着脑袋,等那股晕眩过去,她才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就看见厉夜祈单手抄在裤兜里站在门外,她迟钝的要甩上门,已经来不及。
厉夜祈单手撑在门板上,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挤到一边,防盗门大打开,然后周北指挥着几个人推着衣架扛着行李箱走进来。
言洛希眯了眯眼睛,瞪着悠然自得的男人,他在格子间里说的话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厉夜祈,这是我的家,把东西给我搬走。”言洛希恼怒得小脸通红。
厉夜祈倚在墙壁上,他单手抄袋,悠闲自在道:“结婚后就是夫妻共同财产,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言洛希恨得直磨牙,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行,你要住的话就让给我,我搬出去好了。”说完,她转身去拿包,脚步还未迈开,手腕就被他扣住,眼前天眩地转,下一秒,她被他抵在墙壁上。
厉夜祈双手按着她的肩,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人胆寒,他冷笑道:“太太,我不嫌麻烦,你要搬到哪里去,我随时都可以跟随。”
“我搬到甜妞儿家去,你也好意思跟?”言洛希气呼呼的瞪着他,这人怎么这恶霸?
“如果你不觉得打扰的话,否则就乖乖和我住在一起,我向来言出必行。”厉夜祈指腹温存的抚着她的脸颊。
言洛希气得一把推开了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看着周北指挥人迅速将东西放进主卧室,又带着人迅速离开,全程用时不到五分钟,效率之高气得言洛希想杀人。
这块牛皮糖,她是甩不掉了么?
厉夜祈倚在墙壁上,看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他微眯了眯眼睛,伸了个懒腰,“我有点累了,如果你不用浴室的话,我现在去洗澡。”
言洛希咬紧下唇,心乱如麻。
厉夜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主卧室。
他的东西都已经放进了衣帽间里,与她的衣服放在一起,仿佛已经有了家的温暖,这几天不安漂浮的心,也算踏实下来。
取了家居服,厉夜祈进浴室洗澡。
女孩子居住的房子,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她的气息,厉夜祈站在花洒下,看着搭在那里粉嫩嫩的浴巾,之前没有好好留意,现在才发现她也是粉色控。
一眼望去,基本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毛巾,粉色牙刷和漱口杯,还有一套粉色的护肤品。
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些细节?
厉夜祈闭上眼睛,很快洗好澡,看到那里搭着的浴巾,浴巾上印着言洛希饰演的《青妃传》里的萌版苏青,可爱又娇俏。
他想了想,顺手拿过来系在腰上,顶着一头湿发就出去了。
言洛希坐在沙发上发呆,情况突然逆转,她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耳边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差点因为眼前的美景飙鼻血,这人绝对是妖孽,只要他站在她面前,就会将她搅得不得安宁。
他头发潮湿的耷拉在饱满的额尖,水珠从发梢上滴落下来,顺着壁垒分明的肌肉形成的人鱼线往下滚落,然后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