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王郡守和任大人都正了正心神,看向王妃的眼神里,都有一丝敬佩。
谁能想像得到,这样一位看起来柔弱消瘦的王妃,竟然能如此地杀伐果诀。
接下来,所以的事情,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京西州各郡县,全都紧闭城门,没有王爷的手谕,谁也不得出入。
霍瑶光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渐亮了。
古砚在静王府不过是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迅速地折回了幽州。
楚阳得知之后,直接又命王郡守写了一封折子,将西京的战况,写地越惨烈越好。
明明折损了两千余人,生生地命王郡守写成了五千余人。
不仅如此,还将所有的兵器及其它的损耗,也都提高了两倍不止。
这个时候,王郡守也就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王爷的黑心程度。
不过,王爷是上级,自然是得听上峰的指示,他好像是也没有做错。
折子送到了京城,皇上自然是要下旨安抚。
于是,原本就天天嚷嚷着没钱的户部,不得不又开始筹集银子往西京送了。
“齐王当真是狡诈,原以为他们是想要再度掌控江陵,不想,真正目的,竟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皇上息怒,好在静王爷早一步察觉了此事,虽然是西京方面也有不少的损失,可是至少,保住了。”
这话可是说到皇上的心坎儿里去了。
好歹,这个西京守住了。
而且,西京军那边,该给云容极送云的消息,也都送去了。
不然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齐王屡次失利,自然是大为恼火。
同时,也是更为急燥了起来。
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和西京方面的一些暗线联系上,好掌控一部分的西京军。
可是没想到,计划还没有过半,就夭折了。
“这个楚阳,当真是会坏我的事!”
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齐王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眼下的这点儿兵力,想要再有所进展,只怕是难了。
能不能撑过半年,都是个未知数。
转眼,已经到了年关。
腊月二十八,楚阳巡视了一圈兵营之后,决定悄悄返回西京。
因为是年节之时,所以,双方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都暂且休战。
楚阳一个人回去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霍良城和霍流云都带走了。
楚辽这个郁闷呀。
果然,这战场上,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是很吃亏的。
看看王爷,人家直接就把岳父和大舅子都带回去团圆了,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吹着冷风,好不凄凉的感觉!
好在,王爷有些良心,把古砚也留下了。
不然,楚辽觉得自己能被气死。
不过,当他睡了午觉起来之后,就不觉得自己可怜了。
因为他看到高寒带着几千人马过来了。
看这样子,这是将他调过来了。
也好,最起码,有事情还多了一个可以商量的。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况且,楚辽自认为,他们三个的智商还是都很高的。
特别是他,妥妥的一名极具潜力的战神。
楚阳回到王府之后,当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半团圆饭。
之所以说是半团圆饭,就是因为叶兰笙不在。
穆远宜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可是眼下这种情形,他们能凑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过了初一,岳父大人还是留在这里吧。虽然说西京再受袭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事无绝对。有您在,我和流云也能心安。”
霍流云点点头,“父亲,就按王爷的意思办吧。”
霍良城看看他二人,再看看自己的妻女,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
“好。”
“我将高寒也调到了幽州,西京这边若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找瑶光,她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少。实在不行,王府的侍卫长也是可用的。”
“嗯。依我看,齐王那里应该是抵挡不了太久了。这场仗,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胜算。”
楚阳挑眉,若是没有胜算,那又为何冒险?
只能说,是他背后的那个人,给他描绘地前景,太过诱人了。
“咱们好歹还能吃上一顿年夜饭。想想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当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霍流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战事,心里亦是不好受。
亲眼看着自己平时相处极为亲昵的兄弟死了,残了,伤了,那种心理上的压力,是不可能让他轻易地平静下来的。
其实,战事如此紧张,楚阳还敢带人跑回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晚上,楚阳搂着她,跟她缓缓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战况以及情报。
霍瑶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渐渐地有了眉目。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说齐王为何要借道西京?”
“云容极那边已经有消息传来,他已经下令斩杀了两名校尉,另外,还有一名副将,已经被革除一切军职,羁押起来,打算过完年,就直接押赴京城的。”
“他们投靠了齐王?”
霍瑶光何等聪慧,他一开口,便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楚阳微微点头,“极有可能。其实,我现在还在想着,赵书棋的那五万兵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