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之后的罗有志开始思考写遗书的问题,屋里天天有人,公开写是不现实的,只能是趁着半夜,守候的人员困倦的时候,写一些,通过几天时间完成,于是,罗有志开始动笔写字了,大都是一些思想认识,与案件没有什么关系,办案人员发觉了,看了一些之后,也不是很在意了。
这天,罗有志正在写认识,房门打开了,却突然看到了北江市纪检委的田書記進来了,罗有志有那么一小会心里是激动的,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但很快的他的目光又冷漠起来,现在,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了,这可能是生命换来的惨痛代价,田展昭在办案人员的陪同下,坐在了罗有志的身边,他淡淡的看了罗有志一眼,递给了他了一只烟
这次田展昭是想了一些办法才走進这地方的,因为罗有志在这里10多天了,什么话都不说,这人省纪检委也很头大,虽然是有了证据,但没有口供,案件并不算很完美,在田展昭主动提出自己可以帮忙做做罗有志的思想工作的时候,省纪检委黄書記最终还是同意了。
田展昭点燃香烟,看着罗有志,罗有志没有抬头,坐在一边,继续埋头写材料。
“罗有志,有人托我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有没有受贿?”
仿佛是一声惊雷,震得罗有志手里的笔都调到了地,罗有志身体开始颤抖,他知道是谁问的这句话,刹那间,生的希望回到了脑海里,罗有志忽然站起来。
“不要激动,好好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罗有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说出来这话,不知为什么,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他很想田展昭继续问一些问题,他已经憋得太久了。
田展昭沉思着说:“好了,是这个问题,你多保重,如果有的话,那好好的交代,相信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
田展昭起身离开房间,罗有志迅速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细心一些,可以发现罗有志的身体在不停抖动,因为罗有志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外面的季子强并没有忘记自己。
田展昭回来之后,给季子强做了汇报和分析,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季子强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季子强一定是有理由的,田展昭不会去问原因,和季子强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对季子强有着充分的信心和信赖。
“季書記,罗有志到至今都没有开口,已经10天了,我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老田,我也有些疑惑,所以找你问情况的,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罗有志为什么会接受那么多的钱,这算不算是证据确凿。”
“季書記,这件事情有几个很明显的疑点,一个是他为什么要把钱放在办公室里,据哪些送过礼的老板说,事情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难道他不会转移,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干部,贪污腐化的干部,总是将钱放到自己认为放心的地方,再一个,这些老板说是罗有志勒索他们,但用什么事情勒索,却很含糊。三是罗有志的态度,包括两个方面,个人一直没有说话,除了绝望,没有内疚的表现。这三个明显的疑点,令我对这件事有着不同的看法。这两天,我仔细研究了举报信,情况写的非常详细,对罗有志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唯独忽略了罗有志是怎么收礼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告状的人,是不清楚,也要杜撰出来,这么关键的细节忽略了,是什么原因。”
田展昭说完,季子强好久没有说话,一条思路在他脑海渐渐清晰,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罗有志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他们害怕了,所以下黑手了,当然,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隐情,现在不得而知,但栽赃陷害这一点是较明显的。
季子强开始考虑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干预一下。
而在峰峡县的最近几天里,罗有志的女人没有街了,不过,人总是要吃饭的,男人出事了,还有儿子,以前,儿子大部分时候是在学校吃饭,近来基本都是回来吃饭,这天,女人终于决定,还是街去买些菜,儿子需要补充营养。
女人靠着大路边走,生怕遇见熟人了,买菜需要很早街的,过了时间,难得买到新鲜的蔬菜了。
前面有一个人说:“罗有志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唉,我是不相信的,平时接触很多,感觉罗有志不贪不占,怎么会突然受贿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有志应该是冤枉的,我要是罗有志的老婆啊,去喊冤,去找领导,总是有说话的地方,总是有关心人的领导。”
“说的容易,他老婆该去找谁啊,找单位领导吗,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他们单位的领导也是一鼻子的灰。”
“当然不容易了,罗有志的案子是省纪委查的,找单位领导有什么样,要去找市委書記,恐怕才能够说得话。”
“你以为市委書記的办公室是菜园子,想進進,想出出啊,一般人,哪里能够见得到市委書記啊,何况罗有志出事了。”
“嗨,要是我啊,跪在市委大院的门口,一大早去,写一个大牌子,要求见市委書記,市委書記总是要班吧,如果不见,一直跪在门口,总是有机会的。”
“你这个办法也太损了,很没有面子的。”
“哦,要面子,那不用说了,什么都不干,在家里等着吧,说不定自家老公出大问题了,都不会知道的,现在的人都是很势利的,除了老婆儿子,谁会说话啊。”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