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童那么一喊,结果周围旁观的百姓顿时惊呼起来,没想到此案居然破朔迷离,昨天判决孙家偷牛,今天就要定孙家侵占钱家田地的问题,结果没想到出现这样转折。
“大胆!”西门庆咬了咬牙,他看出来了,这个小女孩根本是不打算放过他,打算把这间案子彻底推翻,一旦成功,那么结果就是他的名声估计要臭。好不容易伪装得那么好,其能够在这里前功尽弃?
于是他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怒吼:“你这女童,谁给你调查的权力,又有谁证明你调查的结果?如今本县令开堂审案,你不仅咆哮公堂,而且还打算包庇孙家,本县令就问你,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胆量!”
随即看了看两边的贼捕掾,高呼:“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话音刚落,一个男子在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我给她的权力,西门县令,你看这行不行?”
“刺刺刺刺……刺史大人!?”西门庆看到来者,顿时被吓得双腿发软,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瘫坐在蒲团上。
来人正是士徽,西门庆最近打算做什么,打听一下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中间还有那么一段插曲,那就是孙尚香这个小妮子,居然在第一天旁听之后,觉得事情有蹊跷,主动去调查,关键是没想到还给她调查出来了!
只是她今年到底才八岁,出面指证根本没有说服力,只看之前西门庆那么一吼,周围的百姓居然有不少人,也认可了西门庆的说法,就能见一般。
显然,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虽然没那么低,但想要出仕或者光明正大去做些什么,难免还是遭人非议,尤其还是个女童,‘不懂事’和‘胡闹’的标签,直接贴在她脸上!
“啊,孙家三女尚香,拜见兄长大人!”孙尚香看到士徽,顿时高兴的迎了上来。
士徽的确没怎么打扰孙家,不过孙家在临湘的用度和产业,不少都有士徽帮忙出力。一来二往,孙吴氏也不能忽略士徽的存在,每次士徽到访,都非常热情。
实际上在三个月前,士徽就在孙家的卧室,和孙吴氏发生了点什么。不过双方的关系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时不时士徽会来‘拜访’一下孙吴氏,后者也微笑着把他迎入门中。
“没想到,尚香还是个侠女?你娘一直希望你能成为大家闺秀,不过看样子,你这是要成为一个女将啊?”士徽调侃道。
“就算是女儿身,一样习武,研读兵法,父亲留下不少兵法,我只要好好吃透,未必不能提刀上阵!”孙尚香自豪的说道。
“那你可要努力了!”士徽也没有拒绝,柳如是这段时间学习很用心,或许真都能够破格出仕,到时候再破格一个孙尚香也没什么。
同时他也好奇,若是到时候开始出现女性文官和武将,是否可以在招募人才的时候,多招揽到一些女性的人才出来。
不过现在的重点,果然还是对付西门庆这件事情!于是,士徽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随即转身看向西门庆,板起脸怒斥:“西门庆,你可知罪?”
“回上官,属下在任上兢兢业业,为临湘努力付出,不敢松懈……”西门庆连忙否认,实际上却是在试探,士徽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士徽拿出一本宗卷,丢了过去,“没想到我刚出征回来,就要处理这种事情!好好看看,这大半年你在临湘,可做了不少‘好事’啊?!”
西门庆战战兢兢的拿起来,简单翻阅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他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几乎都记录在这上面。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合理的证据,也都记录在上面,甚至府上了事后调查的结果,‘不符实’三个红色的大字是那么显眼。
“昔日招贤,念你还算有才华,于是委任你为临湘县令,若可堪造就,或许还打算进一步提拔任用,没想到你就这样对待我对你的信任?”士徽怒吼。
“属下,属下……”西门庆顿时也是懵了,士徽还打算重点栽培他?
“知道此案后,我派人前去陡岭里调查,结果没想到发现居然也有人调查。多亏了孙氏尚香提供的线索,我已经确定钱家丢牛的事情,乃钱家家主钱万诬陷所致!后续的侵占良田,也是诬陷!更让我气愤的是,在这之前,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案子,涉及良田到底有多少顷,西门庆,你又得到了多少顷?”士徽看向西门庆,恶狠狠的说道。
也不等西门庆反驳什么,士徽当即宣布:“临湘县令西门庆,在任半年,贪赃枉法,祸害乡里。这次且让由本刺史亲自审理,判定西门庆革职查办,押入监牢,待到验明罪行,再行判决!至于钱家,诬陷孙家,判决加倍反坐,既然孙家嫡长子挨了二十板子,你就受四十板子也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西门庆早已是被士徽的亲兵押了下去,而钱万在听到他的判决后,也顿时求饶。四十个板子,真打下去那就没命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行刑!”士徽根本不管,当即宣布。
贼捕掾们早已是战战兢兢,闻言岂敢怠慢,连忙把钱万押下,开始打板子。四十板子后,钱万再也没有声息,居然是直接被打死了!
“各位乡亲,本刺史识人不明,才让如此奸人当上县令,在这里,本刺史向各位赔罪!”士徽看着钱万行刑完毕,这才回过头来,朝着一众百姓,郑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