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镇子时买了背篓,铁铲等工具,防滑手套就不必了,他打算全程带着玄能拳套干活。
狗子还提议让沈崇找些老乡或者哥们儿来帮忙,沈崇一口否决了这建议。
他不知道黄鳝怪的底细,不确定那货的实力,不想拉人下水万一把别人的性命害了。
沈崇刚开工时黄茂打来电话说要召集老兄弟过来帮忙。
虽然这哥们儿不知道沈崇到底要做个啥,但不妨碍他想来帮忙的心情。
沈崇在电话里当场呵止了他,让他别来多管闲事,这事不是你们能搀和的。
黄茂无奈,只能收队。
期间这几块田的主人家收到消息,曾过来看过情况。
田里刚洒秧子不久呢,有人下田乱搞,这可怎么得了!
幸好沈崇人面大,当年也算牌楼镇一霸,提着锄头冲过来的老乡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居然是十几年前又讲义气又讲道理,拳头还硬实的自家人沈哥儿,这事就好聊了。
沈崇随口胡诌,说自己在城里日子过苦闷了,特别想念在老家捉黄鳝的日子,犯了神经病管不住心思,实在忍不住想回来捉。
他保证不会把人田里的秧苗给造坏了,并且当场要给几个老哥转钱。
沈崇是想大出血的,不曾想这几个哥们一听,当时就给他急眼了,说什么也不收他钱,甚至还想留下帮他捉。
沈崇后来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走了,只求你们不要抢我乐趣,老乡没奈何,只得走了。
所以华国是个人情社会呢,换个生面孔的外乡人,别人还主动帮忙呢,不给你打死都不错了。
七个小时后,沈崇与梁仔十分尴尬的看着装了满满三大背篓的过冬黄鳝,还有被他单人独力把田埂翻成底朝天的二三十余亩大水田,僵硬得一匹。
正如来之前他嘴里所说的那样,他真把这几块田翻透了。
得益于他的超强体力,还有小时候在田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一手捉鳝手艺,他一人干活的效率不低,堪称牌楼镇鳝王。
但这没用啊,还是没捞到货。
由于中间断断续续还开过听觉与视觉能力,狗子的妖元能力再次枯竭。
它躺在车轮子下面直吐舌头,“老大我们收队吧,这样下去不行的,就算真把黄鳝妖抓出来,咱们也太累了,状态不佳,要阴沟里翻船呐。”
“行,收!”
随后,沈崇把那几个老乡叫上,还是态度鲜明与强硬的一人塞过去千儿八百块,非得把黄鳝买了。
接下来他开车走人,好好的中端越野被他用成了水产车。
他想随便悄悄寻个地方把黄鳝都烤来吃了,剩下的全一把火烧掉。
结果不知道黄茂又从哪打听到消息,带着大包调料与煤气罐追来了。
他把沈崇好一顿喷。
你丫再这样,兄弟真没得做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烤黄鳝为毛不叫我,我差你这口饭吃?
咱们一年两年才有多少见面碰头的机会,你现在长本事了真想和我们这些老关系撇清么?
你这不是伤我心吗?
沈崇分外尴尬与无奈。
他的确是故意想撇开黄茂,因为吃烤鳝也算他计划中的一环。
他是打算万一没能揪出那鬼东西来,就吃光它的子子孙孙与兄弟姐妹。
你吃咱们的人,咱们吃你的鳝。
反正已经结上了人命梁子,这梁子不愁更深一点。
沈崇不确定这事能不能刺激得动黄鳝妖,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万一成了呢,他不想让黄茂也被记恨上。
事实证明沈崇多虑了,两人一犬在镇子边的小山包上恁是烤了一整天的黄鳝,期间黄茂还去买了三大件啤酒。
大家吃到那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满地鱼骨。
狗子这之前一说到烤黄鳝就两眼放光的家伙,到后来闻到味儿都想跑。
这漫长的一餐,把它前半辈子所有缺了的鳝都给补齐活了。
“嗝儿……还有一篓半,可惜怕传染病,不然弄回我池子里养着多好。嗝儿……”
黄茂靠在边上剔牙,牙齿上挂着韭菜,说道。
沈崇却摇头,跑附近捡来不少木材堆在一起,再从汽车油箱里倒吸小半瓶汽油出来,撒上,点燃一把熊熊大火。
随后,他便在黄茂肉痛的惊呼声中将一篓半黄鳝齐刷刷扔进大火里。
“卧槽!你这不浪费吗?”
沈崇扭头看着在火焰中挣扎扭曲的黄鳝,默默摇头,“不浪费,这是必要的。”
对于人与妖,他此时有点新的认识,但他下意识的不愿在心中去刨根问底。
比起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更宁愿把那鳝妖当成是天生的恶人。
看,大家都是妖,为什么咱家的狗子就这么靠谱?
你有什么困难,主动的说出来,主动沟通斩妖,有什么问题我们不能给你解决?
为什么非要走上绝路呢?
但如果站在它的角度,它动了人类小孩,我动它田间鳝群,这好像是一报还一报。
还是部里的入职培训说得对,应该以开智为界限,有智慧的生灵才拥有平等地位,对于这般浑浑噩噩只靠本能活着的动物,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黄茂本想让沈崇去他家休息,沈崇拒绝了,带着狗子回了旅店。
分开时黄茂又想提沈崇家里的事,他的房子,还有他父母的墓。
沈崇让他先别说了,自己得好好休息,明天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