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让他适应下,熟悉下林一工业的业务,等他过来时就能顺理成章的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嘛。
他的职务不用太高,但肯定不能太低,不然我林知书的男人在公司打酱油算个什么名堂。
带着这稀里糊涂的思维,林知书渐渐沉沉睡去。
其实之前在试图将沈崇安插进金融公司,又被拒绝之后,林知书想改变沈崇人生轨迹的念头已经淡去不少。
后来又一起回了次沈崇的老家,当时沈崇与她半遮半掩的表过态之后,这念头几乎已经绝迹。
但最近沈崇表现实在太好,老林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故态复萌,动了歪心思。
她真不介意被人说成夫妻店,她只在意沈崇是否介意别人可能会异样的目光。
但是,只要沈崇展现出一定的能力,在公司不说身居高位,只要能坐稳中层,林知书觉得都行。
这是她贼心不死的孩子爹养成游戏,大方向和沈崇的本意南辕北辙,但在明天的“小事”上却又不谋而合。
这个夜晚显然不会那么轻易过去,大约凌晨三点时,本就睡得不甚安稳的林知书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自己掉进火堆中,被烤得辗转挣扎,试图逃脱却怎么都跑不出去。
那火焰漫山遍野,将她灼烧得痛不欲生。
醒转之后林知书先是发现自己大汗淋漓,口渴难耐,打开壁灯勉强坐直起来试图到客厅喝口水,刚站直顿觉天旋地转,软软躺倒下去。
林知书勉强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好烫。
最近实在过于忙碌疲惫,身体状态一般,先前站楼下等沈崇又吹了很久的冷风,还没穿外套,怎能不受凉,她发烧了。
重新提振精气神,抓起自己的手机,林知书勉强站直,生怕自己再倒下去发出声响吵醒欣欣,扶着墙一步一步可算走出房门。
再度轻轻掩上房门,林知书摇摇晃晃摸摸索索的走到客厅中央,浑身无力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从外面透射进来的微弱星光与路灯,她没再摔真是谢天谢地。
林知书摸出手机想给蒋玉打电话。
同时,她另一只手却又想去端茶几上的杯子。
结果倒好,杯子刚送到嘴边,电话还没拨出去,她手上脱力一滑。
杯子啪嗒掉到木地板上,砸出轰隆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一声“巨响”分外刺耳。
林知书自己都给吓一大跳,低呼一声,“呀!”
下一瞬间,沈崇的房门猛的打开,传来一声厉喝:“谁!”
χ北常正想说是我,强烈的光芒照射过来,林知书给晃得眼花缭乱,赶紧抬手把眼睛遮住。
再下一刹那,林知书只觉面门扑来阵劲风,光源拉近,更是刺眼。
“咦,孩子妈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当夜游神。”
沈崇随口吐槽。
他很气,自己正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呢,外面这声巨响险些没给他魂都吓飞。
还以为有胆大包天的歹徒想绑票呢,他赶紧冲出来准备和人大战三百回合,结果是孩子妈,虚惊一场了。
林知书一手捂住眼睛,一手胡乱摆,“我……我发烧了。”
沈崇却已经回头去开了客厅灯,距离略远,她声音又很小,给听错了,回头一脸惊悚的看着孩子妈,“什么!发……发骚……”
这么突然的吗!
原来她是想夜袭我?
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老林你这会不会太随便了?
这不像你啊!
“发烧!烧!卷舌的烧!不是骚!”
林知书本来就很晕,顿时濒临崩溃。
为了等你我吹冷风,现在我都快病得不行了,你给我搞这出,这颗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还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穿戴整整齐齐的,我这边刚摔了东西,你一秒钟就冲出来了,你刚到底是在干嘛?
林知书本来想向蒋玉求救,现在简直心乱如麻,手机胡乱扔到沙发上生闷气。
沈崇却突然又走回来,手掌放到她额头上,“是有点烫,是发烧了。”
林知书强行纠正,“是烧!不是骚!”
沈崇很冤枉,“我说的也是烧!不是骚!嘘……小声一点,大半夜的。”
蜀川人,素来是平舌卷舌不分家滴。
可算解释清楚,林知书给他气到脱力,仰头靠在沙发上,“口渴,我要喝水。”
沈崇赶紧手脚麻利的去倒水。
林知书看他茫茫乱乱的背影,勉强提声问道:“你半夜怎么不睡觉?”
沈崇轻咳一声,“在看书。”
“怕是小电影吧?”
“去去去,你脑子都烧坏了,少说点话。”
沈崇不耐烦的把重新找来的杯子放林知书手里,又回头去翻客厅角落的大行李箱。
他记得这里面有欣欣的常用药,还有温度计。
喝下杯凉开水,林知书觉得稍微舒服了点,抬眼往前看去。
沈崇正蹲在地上背朝着她,轻手轻脚却动作麻利的翻找着。
林知书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这就是家里有男人的滋味吗?
莫名的满足与安心。
就算深夜里发高烧,也会有人这样为自己而忙碌。
突然,窗帘晃动,一阵凉风从客厅窗口轻轻吹了进来,扑在她的脸上,钻进她的领口,极热之后,胸口却竟又有点凉。
下一瞬间,沈崇闪电般弹起,又扑到窗户边,滋溜一声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