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昌站起来先向李元利和高夫人行了一礼,这才大声说道:“候爷,这个把月的练兵,效果非常显著,说实话,咱们现在练出来的兵才叫兵啊,以前带了那么多年的兵真是白瞎了,怪不得人家叫咱们流贼,现在把咱们的兵拉出去,谁敢说是贼?贼能有这份气势吗?贼能有这份纪律吗?
照候爷的方法练下去,咱们就能练出一支最好的精兵!要是再装备上候爷说的新装备,嘿嘿,我都想带着这样的兵去打一仗看看。
唯一不好的就是士兵老是抱怨那个队列训练,说是打仗用不上,还累得要命,我把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有人抱怨。
候爷,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啊。还有我觉得,咱们这兵要一直这样练下去,以后只要是咱们大兴军的兵都要这样练!”
“永昌说得没错。以后咱们的兵全部都要这样练!不过你说的士兵抱怨,该解释的要解释,该处罚的时候也不要手软,把那闹得最凶的拉两个出来杀鸡儆猴!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长官的命令永远是对的,他只需要执行!
要是士兵不能明白这一点。上了战场你发布一个命令,他还要跳出来问个清楚,那咱们还怎么打仗?还要将领做什么?队列训练最主要就是培养士卒的纪律性和服从性,没有经过队列训练的都不是正规军!记住了,‘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把这句话用大笔写到校场上去!”
刘永昌应了一声坐下来,李元利接着安排明年的工作,其实今天这个会议,基本上就是由他来讲,要想下面的人能够说点有用的东西,那根本就不可能。
以前大顺军的将领,用“鼠目寸光”来形容,虽然有点侮辱人,但绝对说的是事实。
“明年咱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千头万绪的,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因此,大兴军下属成立四个司,分别为军务司、政务司、工务司和特勤司,大家一起来分分工。
军务司下辖作战处、训练处、后勤处、宣传处、教导处、军法处以及参谋处。政务司下辖政务局、农务局、财务局、商务局、监察局和外事局。工务司下辖煤炭局、钢铁局、火器局、机械局。
军务司由刘将爷任第一任司长,政务司由袁将爷任第一任司长,工务司比较复杂,司长一职暂时由党将爷署理,特勤司由李盖出任司长一职!
以上各职,大家有不懂就来问我,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误事,目前各司司长的首要任务就是找人!找懂行的、有专长的人,术业有专攻嘛,司长的工作就是把人用在最该用的地方!咱们现在这么多人,总能挑出合用的人来。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部队的整编,咱们的部队由于原来长期流动,较为杂乱,根本不能做到上传下达,这如果是在战斗中,就会造成贻误军机,这就让我们必须要重新整编部队,以适应新的需要。
既然我们不再是大顺军,也不再是忠贞营,那以前的称呼就要改一改了,以后也不要再称呼我为候爷,这种毫无实惠的廉价候爷,我不认!等明年整编过后,军职定下来,再改新的称呼!
过年咱们放假三天,这期间各军要安排好执勤和应急处理人员,各部物资去找老何领,有粮有肉,要想吃鱼的自已去捞,初三过后咱们就开始干活!我会到每个司局去亲自指导检查。时间不早了,大家准备过年了,等会都吃好喝好啊!”
一众将领叫了一声“好”之后,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李元利转过头来对高夫人笑道:“太后,您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将士们说?”
高夫人笑道:“我啊,以后就不操心这些事了,该我享福了。”
“几位将爷呢?都不给兄弟们拜年啊?”
“元利,都被你说完了,我们想说都没得说!还吃好喝好,你叫咱们喝什么啊?”
“白开水管够!”李元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明年,明年过年的时候,绝对酒管够!”
众人都哄堂大笑,一时间喜气洋洋,有了一些过年的感觉。
不得不说李元利这一次的讲话非常成功,让将士们都有了新的希望,大家都鼓足了劲,准备来年大干一场。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大兴军上下都进入了忙碌的状态,士兵们在忙着训练,军务司的人在忙着调动整编部队,政务司的人在忙着安置新来的人,马上要开始春耕,还要挖窖建候爷说的水泥厂、砖瓦厂,监察局和外事局的人还没有一点头绪。
老实说老袁这人能力不够,可他弟弟袁宗道却是个人才,什么事情只要听李元利一说,就能够搞得明明白白,假以时日,做个县长肯定是没问题。
工务司的人更辛苦,还得出去找煤矿、铁矿和矿工,这是第一步的工作,没有煤就不能炼铁,没有钢铁又怎么造枪造炮?更别说候爷还画了一些机械图纸要他们去试着制造,这些都离不开煤。
他们的踪迹甚至到达了竹山,煤矿和铁矿都找到了,但品相并不好,而且两者相距太远,以这个时代的运力,根本不可能大规模生产,李元利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铁矿,只是叫人把煤挖出来以供取暖煮饭用。
找矿的人带回来的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竹山可能有银矿,这是从当地深山里的山民那时了解到的,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李元利却一下想起来后世国内最大的银矿,就是在他们所说的竹山,好象金银矿都比较浅,而且蕴藏量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