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玲有些莫名其妙,“苟山海啊……”
刘长安依然指着支付码,苟山海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份。”
“你就算是郡沙王,你来我这里吃粉,也得付钱。”刘长安是想做这笔生意的,很诚恳地要求:“麻烦你快点付钱好吗?”
“你有什么身份,两天不见,你当官了啊?”周书玲嗤笑一声,“街道办的陈主任,来我这里吃早点,也没有不给钱的时候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你瞧她,还不好意思说出来。”苟山海略微有些得意地对刘长安说道,“你不知道吧?”
周书玲神色一变,“苟山海,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还了债,我们就结婚,都到了这份上,说男女朋友,算是生分了吧。”苟山海笑着指了指粉,“泡吧,泡吧,我吃个粉,还要给钱不成?粉泡熟点。”
“苟山海,那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周书玲气的面红耳赤,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你瞧你,你瞧你……”苟山海神色微变,“都到了这份上,我已经很有诚意了,不计较你带着个白吃饭的拖油瓶,你还要这样矫情,我跟你讲,再摆俏,我可不给你这机会了……你大姨帮你说了多少好话,我才勉强同意!”
周书玲气的手指发抖,有小区的熟人围了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旁边看着,更让周书玲觉得丢脸难堪的很。
“等等。”苟山海正待继续说话,刘长安从早点摊后边走了出来。
“干什么?”
“你说谁是白吃饭的拖油瓶?”
苟山海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就顺带提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看着刘长安,“我就这么一说,你有什么意见?她不是带着个白吃饭的拖油瓶?”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就喜欢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安暖,是我的女朋友。一个叫周咚咚,就是你说的白吃饭的拖油瓶。”刘长安挽起衣袖,“你给我去幼儿园跪下,喊周咚咚是你奶奶,我就勉强原谅你。”
“你神经病吧!”苟山海惊讶之后恼火而愤懑,哪里来的疯子?
刘长安一抬手就抓住了苟山海的脑门,顺手就是一拖,往幼儿园走了过去。
“啊……你……小玲,救命……”
苟山海挣扎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筷子夹住的醉虾一样,再怎么蹦跶也无力挣脱,被钳子一样的手抓着脑袋。
周书玲顾不得早点摊了,随口拜托一个熟人看一下,连忙跟着:“长安,算了……你把他放了吧……”
周书玲当然不是关心苟山海,但是她怕刘长安惹上麻烦啊。
刘长安有时候喜欢聊天,但是有时候也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让你跪下喊奶奶都不行,那岂不是很不给他刘长安面子?
看到刘长安不听,周书玲小跑着拉住了刘长安的衣袖,“长安,算了,算了,我都习惯了……”
刘长安停住脚步,苟山海松了一口气,委顿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因为脑袋还被刘长安抓在手里。
“你习惯了,你要让周咚咚也习惯吗?”刘长安平静地看着周书玲,“我都不嫌弃周咚咚又笨又能吃,别人有什么资格说她是拖油瓶?”
周书玲顿时心头一软,犹如裂痕满满的大坝被撕破一样,顿时崩溃,身子一颤,靠住了墙壁,作为母亲,她忍受了太多,可是谁想让自己的女儿被人轻贱?
刘长安拖着苟山海来到了幼儿园的墙壁后边,步子放轻了,掐着苟山海的嘴巴,“嚎什么?别打扰了祖国的花朵健康快乐的成长。”
苟山海只觉得两颊的肉压在骨头上生疼,他已经玲买了房子啊,只要和她结婚,有她赚钱还债,何乐而不为呢?她的女儿又不要他养,周书玲也长得挺好看的,身材也好,自己也就不嫌弃她离过婚,将就了。
“跪下磕头,喊奶奶,声音不要太大,心意到了就行,不用让人看到了。”刘长安安排了一番。
这他妈是什么心意!苟山海浑身灰扑扑的,狼狈不堪,肌肉酸痛不已,这时候也不敢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无比屈辱地跪下磕头,喊了几声奶奶。
刘长安稍微有些不满意他的声音太小,但是想想关键是这番当孙子的心意,点了点头,把苟山海再打了一顿便哼着幼儿园广播里的歌离开了。
刘长安回到早点摊,正好有两个女学生过来,她们停在早点摊前看着刘长安。
一个女孩子掏出手机,看了看,又看了看刘长安,确认了的样子。
“你是刘长安吧?”那女孩子有些兴奋地期待。
“吃粉吗?吃的话,我就是。”刘长安点头。
“吃……吃,两碗。”
刘长安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两个女孩子坐了过去,依然兴奋地小动作很多的张望着刘长安。
“你没把苟山海怎么样吧?”周书玲已经回来了,心情恢复了一些,遇到苟山海这样的人,真的让周书玲从此以后都不想再去相亲了。
“就随便打了一顿啊。没办法,这个世界上这种傻子太多了,总不能都杀了吧。”刘长安遗憾地说道,他现在是很讲道理很遵守法制很好说话的人。
“真的什么人都有。”周书玲里见过这种人。”
“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真是给自己脸,艺术家自己就在生活之中,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