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路过的时候,被开了一些窗户的白茴发现了,尽管没有看到脸,但是高高的马尾和个子,身材这么高挑的女孩子,毫无疑问只能是安暖了。
过去只有一个房间了,白茴竖起耳朵,果然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
“我们隔壁住的不是刘长安吗?”白茴压低声音问苗莹莹。
“是啊,应该是高德威和刘长安住一起吧,不过刘长安和高德威爸爸关系都挺好的样子,也许刘长安自己住。”苗莹莹说道,农家乐的房子并没有在装修上考虑隔音的问题,刘长安刚才在隔壁唱了一段像鬼哭狼嚎的歌。===『』 ===。
也可以说苗莹莹没有高雅音乐的鉴赏能力。
“安暖去了他房间。”白茴冷笑着说道。
苗莹莹觉得白茴的表情有些可怕,像是宫斗剧里得到小太监汇报今天晚上皇上在某个贱人那里留宿的娘娘。
苗莹莹有些替白茴难过,就像白茴认为旁观者清知道苗莹莹喜欢高德威,苗莹莹也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白茴其实很喜欢刘长安。
“也许聊一会天就走了。”苗莹莹自己都不大相信地说道,这大半夜的女孩子去男孩子房间里聊天?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有想到安暖这么主动大胆开放。”白茴忍住没有说“风骚”,“发春”之类的。
“现在谈恋爱的,确立关系以后,这都是迟早的事情吧。”苗莹莹有些感怀地说道,“林心怀也喜欢动手动脚,还好我没有答应他,否则现在要分手也没有这么轻松了。”
是的,女孩子如果和男孩子没有发生关系,分手就是没有负担,别以为现在是2017年了,大家就真的不重视这个了,其实很多女孩子也不在意这个东西,但也有人会认为,有这个自己更有底气一些,没有被破坏的话,分手就分手呗,又没损失什么。
“安暖和刘长安早就发生关系了。”白茴突然有些骄傲的感觉,自己可还是纯洁的少女,“有一次刘长安和安暖逃课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刘长安问安暖痛不痛。”
当时还观察了安暖走路,现在想想当时安暖走路没有异常,一定是因为她经常运动,在这方面的忍耐和承受能力比较强。
“真的啊?”确认了之后,苗莹莹倒是没有继续认为这是“迟早的事”了那样淡定,吃了一惊的样子,“那他们今天晚上……”
白茴的脸蛋一阵白一阵红,想想刘长安和安暖就在隔壁做不知羞耻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白茴心里又是鄙视又是愤懑,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隔音效果好像不大好哦。”苗莹莹想起了很多这种场景下会出现的情景,自己和白茴大概会听到什么吧。
“早点睡吧,不要脸。”白茴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时候隔壁的门又开了,又关了,声音有点大。
白茴连忙打开门,然后身体后缩,赶紧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往外走,一边说道:“今天挺凉快的……”
自然地扭头,眼神遇见了刘长安,白茴有些意外的表情,“你怎么还在外边?”
“有男的在房间里,安暖不好意思用浴室,我就先出来待会,看看星空,看看月亮,吟两首诗,唱两首歌什么的。”刘长安看着白茴,“你也有如此雅兴吗?看不出来啊。”
“你可别唱了,刚才听到你鬼哭狼嚎的。”苗莹莹赶紧在房间里说道,然后带上了门,她的这一举动当然是很机智的,因为提醒了刘长安两边的隔音不好,刘长安要是和安暖准备翻云覆雨,肯定就会忌惮一些,不敢说能够因此而克制,但是至少不那么大动静,自己和白茴,尤其是白茴就能好受一些。
刘长安笑了笑,没有去和苗莹莹计较。
“我没有这样的雅兴,但是我可以送一首给你: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白茴淡淡地说道。
“好诗被你用的下流。”
白茴愣了一下,身边确实只有一个刘长安,也确定刘长安是对她说的,不禁羞恼,自己确实有点取笑的意思,但是……但是他怎么能这样?他不应该否认一下,或者解释一下,或者露出点羞愧出来吗?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古往今来,人们对于有情人成双成对的渴望与祝福,造就了无数美丽的诗篇,你却只想到男女在一起就是被翻红浪之类的事情。”刘长安一声叹息,“我和安暖一个房间,碍着你什么了,任何对于美好的讥讽,都是丑陋的嫉妒。”
“你……”白茴没有想到刘长安说的这么不留情面,可是偏偏让人难以反驳,因为任何巧舌如簧的辩解,任何旁敲侧击的嘲讽,在堂堂正正的道理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这也是刘长安喜欢讲道理的原因,当然也有很多时候不需要讲道理,但是白茴毕竟是同学嘛,刘长安也愿意指点和洗涤下她少女被嫉妒侵蚀的心灵。
“说起来,诗歌的美丽,要领悟得到,最重要的是对于文化符号的了解,例如一个认得很多汉字的外国人,他要是不了解燕子在中国文化中文化符号的韵味,他便无法理解无数首有燕子的诗词歌赋。例如,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例如,罗幔轻寒,燕子双飞去……”
白茴没有想到他一番讥讽之后,居然又浑然无事地和她讲起了什么诗词歌赋,白茴睁大了眼睛,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不应该他转身离去,或者她羞愤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