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纵横地球无数年的生物,刘长安无所畏惧。
刘长安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单纯的只是因为醒来了,于是出门走走,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很久没有在外面吃早餐,所以多逛一会,在沿街的一家早点铺子里,看师傅炸了一会儿油条。
油条从软趴趴的面粉条,进入油锅以后膨胀,表面立刻硬化,让油条不至于膨胀到爆诈,要把油条炸的又松又脆十分讲究,老师傅拿捏的很好,于是刘长安决定早餐就吃油条。
油条是黄而且香的东西,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黄色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例如太阳,例如黄金,例如ghs。
新鲜出锅的油条非常好吃,蓬松柔软,香气四溢,再加上一份咸豆腐脑,一口油条,一口豆腐脑,美食的享受顿时让人生出幸福感。
吃完这些,再端上一杯加了少许糖的甜豆腐脑,以作平衡,亦是愉悦之事。
雨尚未停,刘长安抓了抓头发,水珠飞溅,即便浑身湿漉漉的,刘长安也暂时不打算回家。
人生并不是只有舒适和安逸值得追求,如果没有了饥寒交迫的压力,很多人偶尔也会感动于斜风细雨带来的春寒料峭,生出些哼哼唧唧的诗文字词出来。
刘长安没有哼哼唧唧,只是站在风雨中唱了一首《水手》。
其实他想唱《小芳》来着,但是现在唱这歌容易被骂被科普,于是便不唱了。
今天难得没有吟诗一首的冲动,这代表着诗歌诞生以来在他身上形成的固有习惯被冲击了,而他也压制住了这样的习惯带来的冲动。
刘长安对自己很满意,因为能够自然地改变自己的习惯,是意志强大的体现,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被“习惯”控制住了人生。
“刘长安,你在干什么?”
刘长安回过头去,发现仲卿举着伞,正用一种看着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觉得我是神经病?”刘长安缓缓走到仲卿的伞下说道。
仲卿举着的伞没有移动位置,她自己在伞下后退一点点,被迫让了一点避雨的位置给刘长安……他现在这样还需要打伞吗?仲卿抬起手来,免得他碰到自己,把她精心搭配的制服弄湿了。
事实上仲卿是在他扭头那一刻,才改变了她看他的眼神,因为一个头发凌乱湿润,侧脸和站姿都很有味道的男人,在雨中低声唱歌的情景,在女人眼里是非常吸引人的,看着他的眼神当然也不一样。
女人本来就容易被很多通常状况可以理解为矫情,做作,摆拍的东西感动,激荡起情绪,更何况眼前的男子并没有刻意,只是能够轻松地撩拨起女人们心中本就存在的种种情绪。
“其实神经病是指解剖学上周围神经损害表现出的病理特征,疼痛,麻木,瘫痪都是神经病的症状表现。在日常生活中,人们说一个人神经病,其实不是指的他神经病痛,而是出现了精神症状的精神病。”刘长安接着说道。
“谁不知道?不过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你是神经病。”仲卿莞尔一笑。
去年在博物馆外相遇,是仲卿第一次和刘长安正式接触,面对当时的自己,刘长安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要不要买点芥菜?”
居然记忆犹新,也没有料到自己在回忆的时候对当时的情景对话铭刻的如此清楚。
那时候就感觉他是神经病……只是现在想想,心中竟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有趣感受,或者是别的什么感受,暂且用有趣来形容吧。
如果重新回到那一天,自己大概会把那些芥菜都买下来,当做自己曾经对他恶劣印象,以及试图污蔑他形象的补偿。
也就补偿这么一点点了……毕竟仲卿至今都还有一些事情让她无法释怀,在酒店里那把她劈晕的一掌,是女人毕生之耻。
“竹君棠就不一定知道。”刘长安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感觉暂时还不大想回家,“我昨天没有给她上课,正好今天有空。颜青橙安排的补课是什么时候?”
仲卿翻了一下竹君棠的行程表,“嗯……晚上才补课,颜青橙进你们学院的学生会了,白天有什么开学工作会议要参加。”
“那好,我去给她上课。”刘长安琢磨着可以上午给竹君棠上完课,中午随便吃点啥,下午在竹君棠的藏书馆里看看书……单纯只是很久没有去欣赏竹君棠的藏书馆里转悠了。
“你就这样去给她上课?”仲卿看到刘长安往宝隆中心走去,连忙跟上追问。
仲卿跟在刘长安的身后,湿身诱惑的情况一般是女人,可好身材的男人,浑身衣衫湿透,何尝不是如此?
仲卿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她都和刘长安这么说过……在醉酒的情况下,吐露的当然是“真言”了,眼瞧着刘长安坚实宽厚的后背,在湿漉漉的衬衣下若隐若现,饱满的肌肉线条紧贴着裤子,仲卿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倒不是对刘长安有什么想法,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这样完美的肉身,男男女女因此心生赞叹,是非常纯洁的欣赏罢了。
“我又不怕冷,也不会感冒。”刘长安拒绝回去换衣服,想好了下午才回去就下午才回去……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晚上再回去也可以。
男人就是要这样意志坚定。
“那也不合适,你不回去换衣服吗?”
“懒得回去。”
仲卿有点无奈地建议,“反正要上楼,先去我那里换一套衣服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