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公司解封者
温老当即再次询问我那山魃与断崖的事情,我如实的将之前的经过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了以后凝重的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李老二家的孩子也许还活着,昨晚上它遇到你以后,或许就是想让你去救人的。
温老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天方夜谭,可当我回头仔细咀嚼当时的情况,它其实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只是当时那老坟的障眼法就有些不好解释了,如果它真的想让我去救人为什么要在我去的路上布置障眼法呢?如果不是黑老头出现,根据我的强烈的好奇心催使也许就掉山崖下面去了。
我将这个问题说了出来,温老听了以后似乎对于之前的观点有点动摇,说那只能等齐太岁回来了再说,随后我俩朝院子里再次望去,山魃变幻的那女人跟孩子已经不见了。
温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让我去看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选择了入定。
毕竟入定以后,只要不遇到血棺,就算是那山魃真的想害人,它也拿我没办法。
决定以后,我从背包中取出阴阳鞋就在会议室里入定,刚好温老还可以顺便照顾一下我。
入定后,我警惕的从腰间拔出圆月弯刀,走出院门,径直朝那断崖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那山魃变幻的女人跟孩子。
一直小心谨慎的走了大约十多分钟以后,我来到了断崖前,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正盘旋在断崖上,难道那团黑雾就是山魃?
再看之前那被伪装成老坟的断崖,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入定导致我能看到他的原形。
入定后的我,是活阴差,而活阴差是以魂人的形态存在的,我能看穿物质表面也不无为怪,更不用说只是简单的障眼法了。
我小心翼翼的朝那团黑雾走近,它似乎有些忌讳我,直接腾空到了断崖后的空中,虽然我不清楚我说话它能不能听懂,但我还是问它是不是找我帮什么忙?
那团黑雾在断崖后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就往下坠,我赶紧跟了过去,一直来到断崖半中央的一个山坳子里,瞧见了一个趴在里面的小孩,那孩子看上去还有气儿,可从魂魄乱颤的情况下看,似乎真的跟温老说的那样,命悬一线!
那团黑雾在小孩旁边盘旋了片刻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随之狠狠的憋了口气儿,出定了!
温老见我醒了过来,赶忙过来问我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
我赶忙将那断崖下小孩的事儿告诉了他。
温老听了,噌噌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救人吧。
我说好,只是按照记忆里比量的高度,我们起码需要两根五十米长的绳子,可这大晚上的得去哪儿弄一百米的绳子呢?这是山里又不是市里。
温老见我为难,问我怎么了?
我就把绳子的事儿跟他说了,他沉吟了下,拨打了村支书家里的电话,想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结果电话倒是打通了,可村支书一听要一百米长的绳子,说他家毛线都没那么长的,更不要说绳子了,就说要不他去别家问问,看看能不能凑凑。
温老考虑到他的安全,当场就拒绝了,更何况断崖那边不等人。
没办法,我俩只能以身涉险决定先去断崖那边再说。
在村部里搜索了一圈,也只找到了一根不到十米长的玻璃绳,随后匆匆的出了村部大门。
夜晚的深山里冷飕飕的,我从地上捡起丢在外面的四个小纸人,带着温老快步的朝断崖的方向走。
十几分钟后赶到断崖前,障眼法撤掉了,所以并没有看到老坟,走到断崖前,我朝下面探了探,有些无能为力的扭头对温老说,这绳子不够,根本下不去啊?
=酷e匠
温老让我将绳子栓好,他先下去探探。
我说那指定不行,要下去,也一定是我下去,他一个悬案组文职的怎么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温老也没跟我犟,只是嘱咐我一定要小心,救人虽然要紧,自己的性命更要紧。
我说没事儿,只要绳子栓的稳就不会有事儿。
随后便找了棵较粗的松树拴好绳子,咬着手电筒,就朝断崖下面下。
不到十米长的绳子前面又拖了一截,没下一会儿,就到底下打扣的位置了。
我咬着手电往下照了照,按照记忆中的距离,离那个山坳子还差的远。
可一想到耽搁一分钟,那孩子随时可能就会丢了性命,我就再也不能淡定了,最终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徒手攀岩!
这不用说是在黑夜里,就是在大白天,攀岩这种极限运动我也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抓着绳子,我用叫踩了踩岩石表面,入脚还算坚硬,这种天然形成的岩石在安全上其实我心里并没有数,可已经到了赶鸭子上架的地步,也只好硬着头皮松开了绳子。
双手抠在粗糙的岩石缝隙上,那种指甲都要裂开的剧痛感,让我忍不住咧了咧嘴!
稍做了个深呼吸,我运转了背后的血图腾,一股新生的磅礴力量充斥着我的全身,感觉就连每一根汗毛都充斥着咬合力。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心一狠,一股坐气的往下爬了二十多米。
原本满血的体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而我离那摇摇可见的山坳子似乎只剩下了七八米的距离。
我扒在崖壁上喘着粗气,手指上早已经出血磨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