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这么红,等会儿爷爷肯定会看出来的!”望着梳妆镜中自己通红的小脸,再想到刚才在机舱内那场殊死缠绵的情景,李秋水心如小鹿乱撞,粉拳朝着林白身上捶个不停,小嘴撅着埋怨道:“都怪你!爷爷一直说女孩儿家要矜持,被他看到,肯定要骂死我了!”
“放心吧,有我给你撑腰,老爷子不会怎么样的!有我这个孙女婿,他老人家可是高兴都来不及!可惜澳门到港岛实在是太近了,要不然的话,咱们刚才还能多换点花样……”
林白促狭一笑,刚想再调侃这小妮子几句,但余光扫到飞鹅山山巅上通明的灯火,心中陡然一沉,猛然将车刹住,闭目手指迅疾掐动不止,片刻之后,双眼陡睁,转头望着李秋水正色道:“小妮子,山上怕是出了事儿!你赶快开车回市区叫人过来帮忙!”
“你怎么知道山上出了事?”听得林白这话,李秋水只以为林白是在开玩笑,面带笑意反问了一句后,却是看到林白面色无比凝重,小脸顿时煞白一片,惊慌道:“刚才听家里人说,爷爷才来的山上,他老人家不会出事儿吧?”
“有呼延大师和吴老守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你赶快回市区,这边有我。老爷子他们的安全,你就放心吧!”刚才掐算之间,林白已经推算出李嘉程似乎有血光之灾缠身,但事情紧急,却也顾不上多解释,解开安全带,安慰了李秋水两句后,疾步向着峰顶赶去。
“你小心一些!”李秋水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后,眼看兔起鹘落之间,林白的身影已是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调转车头,便朝山下赶去。
她知道林白这么紧张,山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自己若是跟着上山,只会给他们添累赘,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从山下叫人过来,越快越好!
此时此刻,飞鹅山顶工地处,李嘉程面色阴沉,手上紧握着一把铁锹,而且在铁锹的尖端,更是带着几块血痕。刚才眼看那些工人个个心惊胆颤,不敢上前,而那伙蒙面大汉正准备翻越围栏爬进来,李嘉程当机立断抄起一把铁锹,便把领先的一个家伙拍到在地!
虽然说年事已高,但李嘉程一直注重养生,又经常锻炼,老当益壮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是再合适不过。拿着铁锹拍倒几名滋事的小混混,对他而言,真算不上什么难事儿!
但现如今让他有些头大的是,外面这些黑色头罩蒙面的家伙,很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从那股子见了血之后更生猛的劲头看来,恐怕都是经常在港岛滋事斗殴的老手!围栏虽然结实,但是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而且此处电讯信号又完全封堵,根本通知不到山下的人!
飞鹅山本就偏僻,此时又是深夜,哪里会有人关注到这里!看那些工人的表情,李嘉程更是清楚,今夜这么一闹腾,恐怕这一批新来工人的心也稳不下去了!而且事情若是宣扬出去,恐怕以后就算是自己许以重酬,都不见得能招来工人!
更让他担心的是,李秋水前往澳门召林白来此,若是刚巧他们俩被这些歹徒撞到的话。天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秋水,会不会被他们给怎么样!
听着大门外的叫骂声,还有时不时扔进来的一些石块,吴清风也是面色沉郁。
如今港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飞鹅山上的工地是李嘉程亲自在操办的!如今对方明知道这个事情,还敢上门寻衅滋事,而且还是在李嘉程前脚到工地,他们后脚就过来。这说明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工地的主人是谁,甚至已经把脑袋都别到了裤腰带上!
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这些王八蛋如果连命都不要了,那就真不好对付了!
“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是谁,你们这些人想要什么,尽管开条件,只要可以谈,我全部应允!”吴清风明白这个道理,李嘉程又如何不明白,面容阴沉的朝外面扫了几眼后,沉声道。
“鼎鼎大名的李富豪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你想用钱砸我们的这一手,我们这些人可是不吃这一套!”听到李嘉程的话,外面人群里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嘿然道:“我们哥几个不为钱,不为名,就为了替天行道!你们胡乱糟蹋咱们港岛的龙脉,谁容得下你们!”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李某人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后自然有公论!”李嘉程紧咬牙关,望着大门外黑压压的人群,怒声道:“飞鹅山虽然偏僻,但离市区也不算远,等会儿闹腾起来,被山下的警察发现,你们这些人吃不了好果子!”
“等那些条子上来,老子早把你们解决了,去山下花天酒地逍遥快活了,谁能奈何我们!”人群中那个阴恻恻的声音重又响起,冷笑连连道:“一道破门就以为能拦住我们,哥几个,点火开车,把这破门给我撞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这有钱人的血和咱们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王八蛋!”李嘉程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
“老李,不用跟他们费这些口舌!”眼见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发动车子,吴清风眉头微凛,转头望着一众不知所措的工人,沉声吼道:“都别愣着了,操起手里的家伙,和他们这些家伙拼了!现在不是怂的时候,等会儿谁要是手软了,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山路纵然崎岖,但林白的速度却是快到了极致,几乎都要在空气中留下阵阵虚影,而且脚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