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对于港岛民众而言,却像是一生一样漫长。
先是李嘉程性命垂危,和黄集团陷入信任危机,股票骤跌,他们多年的积累化作泡影这种大悲;然后又是和黄集团奋然救市,李嘉程身上的脏水尽数洗涤一净,而且更是伸手救世,力挽狂澜,保住他们这些年积攒的这种大喜。劫后余生,自然喜不自胜。
经历过这些事端之后,和黄集团的股票开始缓缓回升,在港交所交易时间仅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候,顺利进入涨停板。这可说是港交所自成立以来都没有过的纪录,而且世上也没有任何一支股票,像今日这般,承受如此翻天覆地的起起落落。
而且按照股票收盘时候的数据统计显示,和黄集团的股票单股市值,竟然还上涨了百分之三。显然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港岛这些民众,心中愈发笃信李嘉程,与他掌控的和黄集团,选择更多的持有股票,而这应该也算是他们对先前伤害这位老人的一种歉意补偿。
至于罪魁祸首孙润一,则是在港交所当场被金融监管部门抓获。罪名很简单,一是散布流言,扰乱金融市场,产生恶劣影响;二是涉嫌诽谤,损毁他人声誉,造成重大损失;三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涉嫌参与黑社会活动,有重大行凶伤人情节……
这三条罪,不管哪一个,都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不在里面关个三五年,怕没那么好出来。
不过这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不胜之喜了。此番为了谋划和黄集团,他不但将社团的黑金尽数拿出,而且向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和黄集团股价攀升,他没有及时平仓,导致资金剩下百分之四十的缺口没有填上,黑道上的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而举的放过他。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没有了强大的财力作为资本,那些刀口舔血的黑道之人,又有谁会把他这个所谓的孙家后人,放在眼里。
待在监狱里面,至少这小子还能有几天安稳日子过,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但是如果从里面出来,先不说别人,他那些被他摆了一道的手下,估计就第一个饶不了他。
只是看着孙润一被带走时候的仓皇落魄模样,林白心里着实有些慨叹。如果不是孙润一这小子把脏手伸到自己身上,就算这小子在港岛做了不少出格事,看在那位老人家在天之灵的面子上,林白也不会对他下手。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
孽不可活,孙润一这是咎由自取。
“秋水,你这次做得很好,没让我失望!”在港交所门口开了一个简单的发布会,将一切交待清楚,李嘉程带着诸人吃了顿简单的家宴,当做庆功后,望着李秋水赞许道:“遇大事不惊慌,而且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份见识和胆魄,爷爷百年后把家业交给你,放心!”
“爷爷您可别想偷懒,您老人家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和黄的事情由您当家。就让我继续当个衣食无忧,周游世界的富家小姐就行了。”李秋水蹙了蹙鼻子,娇憨无比道。
这虽然只是句玩笑话,但也算是李秋水的心声。经历过这番事情之后,她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心。人的心,要比鬼神更为可怕。如果不是此处的危机,谁又能想得到,那些往昔和李嘉诚称兄道弟,对自己也是无比娇宠的和黄元老,竟然脑后生着反骨。
想到那些人往昔慈祥的面容,再想到他们当初在会议室里撒泼打滚,面容狰狞的模样,李秋水心里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到如果自己以后接手和黄后,不但要面对这些知面不知心的人,不知道要在自己脸上戴上多少面具,就让她心里觉得不舒服。
她天性单纯,这种戴着面具整日防备别人的尔虞我诈生活,实在不对她的性子。
“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以后和黄就交给你父亲,或者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咱们自家人享清福就是。”李嘉程闻言轻叹口气,怜惜的朝神情有些疲惫的李秋水望了眼,缓缓道。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后,别说是李秋水,就连李嘉程自己都有些心灰意冷。自己这些年对那些老伙计,也算尽心尽力,何曾亏待过他们。但是那些人临到老了,在和黄危机的时候,竟然反过来想咬自己一口。生意场上无善心,这种感觉也叫他心中实在提不起兴致。
“钱这东西虽说越多越好,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苦苦钻营,也没意思。不过要是天天闲着瞎转悠,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我说您老不如把今天成立的那个基金交给秋水,让她出去做慈善,也算积德行善,这活儿估计适合她做。”林白笑吟吟捏着李秋水的柔荑道。
“这个主意不错,要是天天闲着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积德行善的事情,自然是做的越多越好。”李嘉诚闻言点了点头,望着李秋水道:“秋水,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爷爷您到时候别嫌我花您的钱厉害,您就把这事儿交给我。”李秋水笑吟吟的打趣了一句,也算是表示了赞成,而且阴沉的眼眸中也终于多了些神采。诚如林白所言,商场她不想再涉足,但是闲着也不合适,做些善事权当祈福,
也对她的性格。
而且前些年在国外上那些教会女校的时候,她也跟随着学院的一些修女老师,去非洲和一些贫穷的地区,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以下人的悲惨生活,想到就叫人心酸。当时她就想如果自己能够帮助这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