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似乎有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不断的酝酿,准备席卷天地;一场千年未有的变局,正在悄然成型,似乎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个世界!
但这些浩然无匹的异变,实际上牵动着的只有一少部分人的心。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78%73%2e%63%63对于那些最为普通的民众而言,生活还是如同仙门未曾开启之前一般,就那样的继续着。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伴随着滚滚红尘,仍旧沉重无比的压在他们身上。在这些重担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时间,也没有任何精力去理会外界的变化。
而且对于他们而言,这场看似浩瀚,这场看似盛大的变局,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好处,反倒是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苦难了几分,让他们背上的枷锁更沉重了几分。
甚至在这种情绪的压迫之下,有许多城市中的人,开始选择向着往昔那些不屑一顾的山村进发,想要找一处人迹罕至之处,来了却余生,远离那些纷争和波折。
但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在那些真正的人迹罕至之处,实际上却是连一分涟漪都没有出现。那些过惯了都市浮华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去往人迹罕至之地,过上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浑浑噩噩,被他们最为鄙夷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所以在那些真正的偏远之地,生活仍旧无比平静的继续,如同死水,不存波澜。
但对于华夏西南边陲,十万大山内某处人迹罕至的寨落而言,却是有一丝小小的波澜生出。因为在一场看似永无止境的大雪之后,寨落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
不管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是那年轻人自己,在清醒过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甚至连他的姓名都已不知。
刚开始的时候,寨落里的那些山民们还对这突如其来的年轻人觉得新奇无比,整日里有无数人围着他问长问短,想要从他嘴里探出些东西。
可是不管这些人怎么盘问,怎么去想方设法,旁敲侧击这个年轻人,都没办法从他嘴里得知半点儿有关这年轻人自己的事情。
人的新鲜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发现这年轻人已经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寨落里的山民对他的兴趣顿时大减,尤其是在发现这年轻人食量大得惊人之后,更是避他如同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都躲不及,更不用说再盘问什么。
最后还是一家心地善良的山民,实在是看不得这年轻人饥肠辘辘的可怜模样,才把他收留到了家里,在供给他饭食的同时,也让他帮着家里做些农活之类。
而让这些山民们谁都没想到的是,这年轻人食量虽然大,但是力气却也是一大把,最重要的是,干起农活来更是毫不惜力,一个人顶的上两三个壮劳力。
这发现让那些之前没有收留这年轻人的山民们,纷纷后悔不迭,不过一想到这小子的食量,却也是纷纷释然。而且虽然这小子有一把子力气,但做起事来却是颠三倒四,甚至还有些浑浑噩噩,跟个傻子没有太多的区别,于是便有那好事的村民,给他起了‘木木’的外号。
木者,迟钝也!两个木,便是迟钝到了极致的意思。
对于这个外号,那年轻人不但没有表现出分毫的不悦,反倒是乐得跟什么一样,连他自己都开始这么称呼起自己起来,甚至据收留他的那家村民说,在得知起了这个外号的晚上,这木木比往常还多吃了三碗饭,一个人足足吃了一大锅,害得他老婆又重新起灶做饭。
如果说这个叫木木的年轻人是一颗石子,而这个寨落是一个波澜不惊的湖泊的话。那么在短短一年之后,这颗石子当时惊起的波澜,已经彻底消散,湖泊重又水波不兴。
而且等了这整整一年,也没见着有什么人进山来找这年轻人,这就更叫这些山民们觉得这小子可能在外面也就是个不足轻重的家伙,要不然怎么会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久而久之,也把他当成了寨落里的一员,把他当成是一家人看待。
不过让这些山民们有些想不通的是,这木木除了吃饭这个爱好之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到山岭上,怔怔得盯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嘴里嘟囔些听不懂的话。
有好事的当时还去偷听过几次,可发现他说的这些话根本都连不成句,对这木木的兴趣又是大大减弱了许多,只以为他这举动是蠢人多作怪。
而且怪人怪事,之所以被称为怪,乃是因为稀罕,可这木木每天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都雷打不通的去看夕阳,长久以往,山民们也都见怪不怪。甚至有时候阴雨天气,没见到这木木坐在山岭上神神叨叨的看夕阳,心里边还要觉得有些空落落,觉得少了些什么。
今日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之后,那木木便又往寨落外面走去,看到他这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子是要做什么,便笑吟吟的打招呼道:“木木,又去看日头?”
“木木……木木……”说也奇怪,这小子每次见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也不管说的是好话,还是怪话,都是乐滋滋的回应,不过回应的字眼,无非也还是‘木木’这俩字。
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木头疙瘩,看着这木木笑呵呵的嘀咕着从寨落里走出去,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心里便会有一种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