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掩盖了所有天色,原本白昼的天空变得犹如夜色般深沉。|经|dian|小|说||电光在雨幕和风暴之间翻滚不停,而雷声更是疯狂暴戾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响动不停,犹如是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敲响的战鼓一般,将局势烘托到紧张得不能再紧张的地步!
雨幕纷纷扬扬如大幕,将燕京城彻底覆盖其中,只是这么片刻的功夫,地上竟然已经有了接近十厘米的积水,整座城市犹如变成了一座水城,大街小巷内人群纷纷扰扰。
而在这些人流之中,则是有一个诡异的削瘦身影正在和人群逆流而行!在人潮的衬托之下,这个背影显得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渺小和无力。
雨水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打湿,发髻鬓角间更是不断朝下滴答留下一串串的水珠!但这年轻人却是没有丝毫停止下来的意思,疯狂的朝前奔个不停,速度更是超乎常人的迅速!
如果此时没有雨幕阻挠视线的话,和那个年轻人擦肩而过的那些就会愕然发现。这个年轻人脚下每一次踏出的步伐都是诡异不可思议的角度,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每一步踏出之后,他的双手都会在身前掐成一个玄异莫名的印诀,动作迅疾,似乎要将雨幕戳出个窟窿!
饶是在这样诡异的动作之下,这年轻人在奔波的同时却是保持着一个无比诡异的平衡!在燕京城的每一条主要干道上踏罡步斗,依照河图洛书的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原理,在和燕京城每个对应这两种八卦的对应点留下自己的印记,准确的踩出河图洛书之形!
一元,两仪,四象,五行,六合,七星,九宫,八门,九星!全部都被他以这种诡异的步伐杂糅在一起,将燕京城内的这些主要干道联系在了一起,形成了巨大的阵法!当然更准确的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阵法,而是他手中河图洛书的巨大投影!
饶是林白自己都没想到,在危急关头,人体会爆发出如此大的潜能!只是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竟然就以天坛为中心,布下了一个常人根本就看不到的巨大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交融体!
雨水噼里啪啦打的人生疼,但是林白的身体却是依旧挺拔如松。脚下踏着罡步,朝着天坛的中心便走了过去。在他布下的阵法中,天坛乃是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交汇之处,踩在被雨水打得精湿的石板上,林白双眼陡然圆睁,双手朝前变化不停,口中不停吟诵道:
“中宫飞出乾,次于兑艮连,离坎接坤位,震循巽入宫……”
“三至四宫行入墓,八九高强任西东。天网四张不可挡,此时用事有灾殃!”
“三元积数成六纪,天地未成有一理。十精为使用为贵,起官天乙用无边!”
随着口中咒语的不断念诵,诸多奇门遁甲之中的口诀也开始朝着地上的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图中涌入进去。而后那些被林白以罡步踩出的种种妙用,诸如九星种种,都开始渐渐的融汇在一起,而后形成了一个和河图洛书一模一样的外方内圆之景!
天地之间因为雷暴变得无比杂乱的天地元气开始在阵法的勾动下缓缓流动融合,而后开始以一条条肉眼不可见的线路,朝着林白罡步踏过的每个方向缓缓流转而去。
嗡!整个燕京城似乎都开始缓缓的震动起来,无数原本朝着地坛方向汇去的天地元气陡然开始肆虐起来,而后又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推动着,以反方向开始迅疾无比的运转开来!
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似乎永无停歇之时,原本阴霾的天幕在闪电不停的波动下,映得犹如白昼一般。街道上行走不停的行人看着眼前恐怖无比的画面,悉数浑身颤抖不停!
燕京的某处绝迹之地,一挂瀑布悬于茅庵一侧!而原本在那茅庵中挂着的诸多古意盎然的罗盘,此时悉数都已经不见。
此处的天地似乎和外界完全隔离开来一般,原本迅疾无比朝着地面泼洒的雨水到了这里变得柔和了许多,顺着庵顶的茅草缓缓向下滑落,如果不是雷声和闪电实在是太过骇人,恐怕有不经意来到此间的人,会认为自己是不经意间来到了江南的某处鱼米水乡!
许叟站在茅庵之下,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庵外的天空,嘴唇更是翕动不止,他发觉自己还是小觑那些人的能力了,此役之后,那些持着茅庵内原本悬挂着罗盘去为林白助阵的诸多好手,不知道会从此销声匿迹多少!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让他着实有些心痛!
“地坛有人引动天地反噬,而林白那小子则是以天坛摆不下先后天八卦大阵,准备将地坛那人引发的天地反噬悉数化解归于天地!这两个人是不是都疯了,他们就不怕把这座燕京城给毁了?!”李观鱼眯起眼睛,盯着外面雷暴翻飞的天幕,神色黯然道。
柳闲鹤也是苦笑不停,叹息道:“我原本以为李天元的胆子就够大了,可没想到他教出来的这个徒弟胆子竟然比他还大,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两个人都是胆气吞天之辈!”
“只是不知道这一战最后谁输谁赢!如果不是畏惧一出手就要引发天地反噬,我是真相捋起袖管跟着林白那小子上阵好好的和他们搏杀一阵!”李观鱼捋捋颌下胡须,朝着天幕上闪烁不定的光芒看了眼,眼中带着艳羡之意道。
柳闲鹤闻言点头,慨然道:“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生出搏杀之感!可惜啊可惜,恐怕此生再没有机会能够遇到这种场面了!”
李观鱼这话一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