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文斗,那咱们第一局就拿相师之间用来过生活时候最常用的手段,用批八字来推算人的过往命理、运数,如何?”朱师扭转头朝四下看了眼后,伸手指着鲁燕赵,沉声道:“就以他为样本,你我二人一起推断,看谁推算出的东西更准确些。”
虽然这话表面上看去是林白占了便宜,因为他和鲁燕赵之间相熟,但实际上却是恰恰相反,越是亲密的人,在推算之时,天道的蒙蔽便越严重,而且强行推算,更有可能会遭受反噬。朱师此举看似对林白有益,但实际上是让他自己占了个大便宜,而且将林白推到险境。
不过林白却也没有多说太多,缓缓点头之后,朝鲁燕赵此时所在方位以及他面相上看了看后,便闭上双眼,手指掐动不止,双唇也是微微翕动,似乎在念诵着什么。
场内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白和朱师身上,尤其是张三疯的目光更是炙热,要知道那《推背图》最后四页,可是关乎到天相派的不传之秘,由不得他不动心。
朱师神色如常,不过手中却是持了一根小小的树枝,在地上勾画不止,显然不是以心算,而是用的如梅花易数那种手段来推算这些东西。不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文斗却也没有规定只能心算,只要不调动天地元气,一切便不算违规。
只是三五分钟功夫,朱师和林白便同时抬头,林白见状,一摆手道:“你是客,你先!”
“此人八字为乙卯,丙寅,己亥,丙寅,为兰花之命。命理所致,所以不喜外出,冒险之事,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幼年多舛,如果不是贵人相助的话,怕是已死于非命!而且你家中双亲也是早早衰亡,我说的可对?”朱师盯着鲁燕赵沉声道。
林白闻言微笑不语,不过心中却是对朱师有了些佩服之意,短短时间便能算得如此透彻,且不说他为人如何,单就这份推算的本事,却是已是进入大家之境。
“这些大的事情,但凡是精研八字推算之法的人,便能算出。咱们也不要在这上面多做计较,讲几桩在他命理中发生过的事情出来,那才算真本事!”林白淡然道。
朱师点点头,轻笑道:“理应如此。即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在1994年的时候,你遇到过一件破财的大事,赔了有上百万之多,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极大,甚至几乎彻底改变了你的性格,我说得可对么?”
听着朱师的话,鲁燕赵面上虽有惊讶,但却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波动,一幅不置可否模样。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只是少推算了一点儿,便出了一个天大的差错,我敢以性命为赌注,你这一局输了!”林白闻言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哂笑。
朱师闻言看着林白冷哼道:“既然你说我错了,那你且把你认为对的说来听听!”
“你说鲁哥在1994年有一件破财的大事,而且赔了上百万之多这一句的确没错,但后面那句说因为这事儿导致他改变性格,却是错的!”林白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那一年鲁哥的确改变了性格,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一年鲁哥你应该是在生意失利之后,心中沮丧,前往仰光散心,而后看到了一名老苦行僧诚心参佛的模样,心中有所感触之下,随他学佛,而后才改变了性格,我说的可对么?”林白笑吟吟的转头看着鲁燕赵道。
鲁燕赵闻言脸上哪还有半点儿不置可否的模样,脸色凝固如霜,看着林白疑惑道:“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你怎么会知道?”
他生性沉默寡言,不喜于人多说长短,即便是重新回归师门后,也没有和林白讲起自己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但是林白现在居然一言就将一切道破,着实叫他心中诧异,而且自己和林白是师兄弟,天机蒙蔽严重,能够推算的如此细致,可谓是骇人至极。
鲁燕赵前后反应如此之大,诸人如何还看不出在刚才的这一场比斗中孰优孰劣,在天机蒙蔽下,居然还能推算的如此细致,很显然林白的相术修为是在这朱师之上。
朱师预测出错,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朝鲁燕赵扫了几眼后,冷然道:“你们早就熟识,谁知道刚才的事情是不是你们私下通过气,故意来骗我!”
“相师文斗之下,就算我有再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违背这个从奇门江湖诞生开始就流传下来的规矩!欺骗之事从何谈起!”林白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回应道:“你推算鲁哥的命理,应该是从他所占据的方位,还有面相来推算的,但你少算了一点儿,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这昆仑山能和他的命理有什么相连的地方,你小子少拿这些东西出来糊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私底下串通好的!”朱师摇头哂笑道。
林白也不动怒,淡然道:“你这句话更是大错特错,无论是人每一步走出,抑或是踩在什么地方,在推算之中都大有讲究!譬如鲁哥此时所在昆仑山上,昆仑为祖龙之脉,其势为阳,又如何不会改变人身的气运。难道相由心生这句老话你都忘记了么?”
一字一顿,虽然简单,但却如针般深深刺入朱师心脏,叫他刺痛难忍,咬牙切齿良久后,但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字句。
张三疯看着朱师这模样,恨不得过去抽他两耳光,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朱师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