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相并不是说总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跟随着外界事物和身边人际的变化而变化,这也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这女人就是如此,她老公的事情影响到了她的相貌,所以林白一眼便看了出来。
女人原本以为自己家中的事情是女儿不小心说漏嘴告诉林白的,但是车祸这些事情又哪里是女儿能知道的。此时听到林白的话语不由得又敬又惧的看着林白,轻声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无奈和悲伤,不是人想要选择便能够选择的,同样郑琳和李克勤的生活也是这样。大学相识、相知、相恋,毕业之后,李克勤开始向郑家提亲,两家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而且李克勤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所以两家的亲事便这样定了下来。婚后的李克勤很上进,而且终于在郑琳怀孕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公司的同事为了庆贺,所以选择去了潮白河畔的一家酒店庆祝。临走的时候李克勤还开玩笑对郑琳说,等他从潮白河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郑琳一个惊喜。
但是郑琳怎么都想不到那居然会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丈夫。一天,两天,三天,直到警察来到家中调查情况的时候,郑琳才知道丈夫居然酒后驾车撞到了他的同事,被关进了监狱。
再见到李克勤的时候,郑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丈夫,胡须长了很长,眼中全是血丝,脸上满是夜夜失眠之后留下的干皮,整个人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
李克勤一直重复的说着‘对不起‘,但是从丈夫的眼神中,郑琳知道肇事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丈夫做的,但是法庭上的他却是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在所有人或鄙夷或者同情的目光中,郑琳一个人把女儿生下,然后带着女儿开始了漫长的寻找事情真相的过程。但这期间,无论她用任何手段,都再见不到丈夫一面。
在一个当年一起参加聚会的同事口中他,她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跟着这些东西找到了秦灼,但是却没有想到秦灼满口答应,却在利用了她之后,将这件事抛之不管。
“克勤根本就不会开车,他怎么可能会在酒醉之后开车撞人。而且他也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又怎么可能会喝那么多酒!”郑琳泪流满面,说道。
林白沉默不语,夏小青唏嘘不已,就连一边的小姑娘也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郑琳。她小小的脑袋还理不清楚这里面事情的弯弯绕绕,但她的小脑瓜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让妈妈哭。
小女孩儿伸出稚嫩的双手,擦拭了一下郑琳脸上的泪水,然后苦着脸庞,泪眼朦胧的看着林白,颤声说道:“巴巴爸爸,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林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注视在郑琳的脸上。虽然林白这些时日对脑海中古书秘宝上的玄法研究已经有了些见地,但是认真说起来,他最拿手的还是这面相。
郑琳鼻子中间皮肉紧绷,鼻骨异常明显;而且鼻梁扁平塌陷;眼眶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宽大,眼中更是隐约带着一种凶光,颧骨高耸,两腮如同是刀削一般。林白越看越是心惊,转头看着张三疯轻声道:“师兄,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的面相如果我都看不出来,那我看了那么多年的麻衣神相真是看到了狗肚子里。这位居士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克父之相,这么多的面相加在一起,她丈夫有这样的灾难倒也不足为奇!”张三疯摇头晃脑道。
“师兄,你说错了,她的面相应该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后天突然转变的。”林白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郑琳继续轻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你丈夫出事之后,你的面相上开始有这些变化的,对不对?”
郑琳点了点头,她自己也的确是发现自从丈夫出事之后,面相上有了一些变化,如果不是林白这么说,她还以为是自己忧虑过多,所以才出现的。
“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克勤,我们夫妻二人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郑琳一咬牙,跪倒在了地上,颤声道。
林白心中慨叹一声,自己来四九城没多久,但是遇到的女人几乎可以说要比自己之前在江湖上遇到的女人都要刚烈的多。夏小青自然不消说,上官嫣嫣也是心中有沟壑的人,面前这个刚刚认识的郑琳也是刚烈异常。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漠北风沙吹袭熏陶出来的女孩子,的确是要比南方水乡滋润出来的女孩儿,更加的叫人心动。
“四九城里能关人的也就那几个地方。表哥,你给相熟的人打个电话,交代一下,看看咱们能不能去见见那李克勤。”林白挽起郑琳之后,思忖了一下,转头看着刘经天叮嘱道。
刘经天没有犹豫,马上开始翻起了电话薄,找来找去,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京郊看守所所长的电话。拨通过去之后,电话那边的人一听是刘经天,差点儿没跳起来。能够接触到刘经天这种级别的纨绔,即便不能给自己仕途带来光明,但是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错。
事情交代下去之后,办的很快,没费了多大功夫便找到了李克勤关押所在的看守所。
有了刘经天这张金面打头,事情办起来顺畅无比,那个接电话的看守所所长用监狱的最高规格欢迎了刘经天,然后便带着林白一行人去了会客厅。
看到会客厅中头发乱糟糟一团,下巴上满是浓密胡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