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前脚走,张三疯和陈白庵两个人后脚就回来了,不过两人皆是有些醉醺醺的。
这次拦阻屠宰场杀猪的事情闹得挺大,虽然事情平息了,但是金陵城里仍旧弥漫着谈猪色变的气氛。不得已之下,陈白庵便让何少瑜给江流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平息这事情。
说起来这江市长,准确说应该是如今的江书记真够意思的。接到何少瑜的电话后,没犹豫,带着陈白庵和张三疯便去了屠宰场。
张三疯和陈白庵之前在屠宰场的闹得狠了些,也正是他们俩走了之后,屠宰场才出了那些邪门事儿。虽然没人明说,但是所有人心里都觉得那些事儿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如今这俩人又出现在屠宰场,若不是有江流作陪,那些员工恐怕要老实不客气把他们狠狠削一顿。
江流到了之后,没说二话,直接指示屠宰场开工杀猪!屠宰场那些人犹犹豫豫推三阻四,但是碍不住江书记的倔脾气,不得已之下,这些人只得重新开工。还真别说,那些吃饱了睡睡够了吃的畜牲,这回总算是没出现什么邪门事儿。
这么一来,所有人看向江流的眼神可就变了。这江书记果然是好大的官威,屠宰场出了那么多邪门的事儿,可人家一来,居然生生就给镇住了。不过这些人倒是不知道,一切之所以能够恢复如常,不是江流的官威,而是张三疯把屠宰场的阵法撤了。
猪也杀了,江流干脆利落,便让屠宰场的人做了杀猪菜,当着各路电视台记者的面,当众大快朵颐。杀猪菜这东西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碍不住新鲜俩字,尤其是张三疯和陈白庵这种老饕,闻着那股扑鼻的香味,各自盛了一大碗,便躲在一旁配着小酒,吃了个不亦乐乎。
屠宰场诸人看着这俩人的模样,心里早骂开了娘,之前来的时候还说是什么动物保护组织的人,现如今看他们吃得比谁都快活,而且明明是俩老骨头,吃得却要比年轻小伙子还多。
不过不管怎样,金陵城里这场谈猪色变的风波,在江流以身试法后,也落下帷幕。
“你还别说,这次我真是涨了见识了!三疯这家伙,果然是有几分能耐,你当时是没在那,那杀好的猪满地乱蹦,把屠宰场那些人吓的!”陈白庵醉意上来,笑吟吟道。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师兄!”张三疯一抹油光光的鼻头,拍着胸脯子,大模大样道:“这坑人吓人的本事,道爷我说自己是天下第二,谁都不敢说他能当第一!”
“就你能耐!”陈白庵听着这浑话苦笑摇头,然后正色看着林白道:“之前在屠宰场的时候,江书记还在私下偷偷问了我几句关于金陵城内那声巨响的事情,我用话给搪塞了过去,让他不要深究,那股劲头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我还没能耐让天地都生出感应,死在我手里的那家伙也没有。恐怕金陵城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我觉得这事儿可能跟叶肃的事儿有关系。如今事情也了了,咱们还是过去问问他《卜易天书》的事儿,这事儿不弄清楚,我心里也总是悬着难受得慌!”
林白缓缓摇头,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凝重。《卜易天书》最后的偈语关系到十万大山里的事情,而且跟古大师、加措都有极大的关联。虽然如今从表面上看来,这些事情都处理的不错,但实际上却是隐忧颇多,若是不能收拾妥当,林白着实无法心安。
“你这话说的没错儿,是得查清楚才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咱们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陈白庵轻叹了口气,缓缓道:“而且叶肃对吴良那孩子不管怎么说,也都有养育之恩和香火之情,于情于理,你如今做了吴良的师父,也该去瞧瞧他!”
林白闻言缓缓点头,便嘱咐萧允准备车子,带诸人去叶肃所在的那草庵里。不过让诸人没想到的是,萧薇居然也缠着要跟林白一道。
原本由着林白的意思,萧薇遭了这么大的难,身子骨虚弱得不行,实在不适合爬山什么的,最好还是应该在家里静养几天。不过见萧薇坚持的紧,林白也没再坚持。她跟叶肃可谓是同病相怜,也算是难友,她如今脱了难,自然也想去照拂难友一二。
萧允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见人多就直接从公司开来了一辆奔驰商务车。这车子原装进口,减震极佳,而且车内装潢更是极其舒适,最适合萧薇这样大病初愈的人代步。
车子驶出莫愁湖转了几圈后,道路突然变得有些阻塞,周遭的街道上聚集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着这拥挤的模样,刚开始骇了林白一跳,还以为是有人认出了萧薇。后来才发现是被金陵城之前那声巨响吓出家门的人群,便松了口气。不过看着衣衫不整,拖儿带女的诸人,林白心里也有些慨叹,对人而言,金钱权利,果然远不如生命来得重要。
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林白面色也变幻不停。遇人便看三分面相,这是相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林白到了如今这水准,仍旧是不敢忘了这规矩。俗话说得好,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日不练,就要被人落下一大截。
这么一路看下来,林白不觉有些疲惫,正想伸手揉眼之际,眼角余光却是扫到一样事物,身子不禁愣了一下。在车窗外空空落落的公交站牌处,正有一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头在那靠着睡觉,满脸的胡子,头发也是脏兮兮乱成一团。
这些本就是落魄老人的常有装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