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他还是不肯说吗?”地区主教看着从牢房中走出的凯洛菲尔,面不改色地问道。
凯洛菲尔笑着用沾满鲜血的右手捋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发丝,微微摇头,“还是不肯说,不管我怎么套话,他也一句话都不肯说……说实话,到了现在,就算是我也有些敬佩他了,这种严防死守,一句话也不肯透露的邪恶之徒太少见了。”
他所说的‘敬佩’并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以往他甚至不需要使用刑讯的手段来逼供,只要被他抓住,那些人就差不多把能说的都说了,就算是不能说的,被他稍微威胁一下也会说。
真正被他刑讯逼供的恶徒数量极少,至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过一个是没法被撬开嘴巴的恶徒——除了牢房里面的那个家伙之外,其他人都开口了。
作为一个圣武士,他也拥有治疗他人的能力,所以被他刑讯逼供的恶徒往往都会生不如死。
笼罩这座城市的光幕此时已经散去,就算是光辉之神也无法支援他们太多。
他们也追回了那些离开城市的旅人和队伍,然而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所有人都追回来了。
他们早已从光辉之神那里得知,这场灾难就是由一种‘病毒’引发的瘟疫,是可以传染的——只不过,他们又从纳达尔弄出的混乱中得知,这种瘟疫传染的条件可能有些苛刻,不然之前进出隔离区的圣职者可能早就被感染了。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瘟疫,随时都有可能会造成大量伤亡。
透过铁质的栏杆,地区主教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低垂着脑袋的纳达尔身上,沉声问道:“他没办法自杀吧?”
凯洛菲尔不屑地撇了下嘴巴,“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使用任何法术,而且手脚都被铐住了,想要排泄都很困难,更别说自杀了。”
牢房内的纳达尔四肢因被铁链捆绑而岔开,四个镣铐组成了一个【反魔场】,只有凯洛菲尔在场时,他才会关闭【反魔场】,一边对纳达尔用刑,一边治疗他的身躯。
如今,纳达尔的身体依旧完好如初,甚至可以说相当健康,可他的精神却差不多接近崩溃。
面对这样的恶徒,凯洛菲尔不会手下留情,这个家伙制造的瘟疫害死了许多人,直接把他杀了那就是便宜他,事情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
沉默了片刻,地区主教叹息问道:“您还要继续吗?这违背了吾主对吾等的教导,所以您也……”
没等地区主教把话说完,凯洛菲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小伙子,你的见识还不够,所以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你认为现在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个家伙杀过多少人?我们就不说他间接杀死的人了,只算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你以为有多少?”
察觉到凯洛菲尔脸上的冷意后,地区主教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好好干吧!”凯洛菲尔伸手为地区主教拂去了肩上的血迹,嘴角微翘,“希望你能够活得更久一些,好好看看这世间的邪恶,他们都是不可饶恕的……好了,我该去吃午餐啦,吃完午餐之后再继续。”
说罢,凯洛菲尔就迈着轻快的脚步,哼着小曲离开了教堂临时改造出来的牢狱。
看着那位传奇圣武士离去的背影,地区主教无声哀叹。
他不知道那位传奇究竟经历过了什么,见识到了多少事情,就连他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都被训作‘没见识’。
他不知道那位传奇拥有一个怎样强大的心灵,才能够这么快的就把心态转换了过来……或许,是习以为常了吧?
最后再深深地看了牢房里的纳达尔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地区主教转身离开了牢狱。
纳达尔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听到了尾,冷笑不止。
那个疯子竟然还没放弃,还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休想!
哪怕是去死,他也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的……
纳达尔双眼闭上,昏昏欲睡的他再也无法抵抗睡意的袭来,刚闭上眼睛便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剧烈的疼痛将他惊醒。
“嗷!”
纳达尔猛然睁开眼睛,右脸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大脑,阵阵刺痛接连传来,令他痛不欲生。
“你醒啦?”
站在他面前的圣武士笑眯眯地发问,而看到那张只要让他看一眼,就能激起无尽怒火的面容,纳达尔便禁不住放声咆哮:“你妈的,杀了我啊!!!”
对于纳达尔的辱骂,凯洛菲尔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
刚刚吃过一顿相当朴素的午餐后,感觉身体充满力气的凯洛菲尔用右手捏住了纳达尔的脸。
他眨了眨眼睛,笑问道:“纳达尔先生,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唔——唔!!!”
纳达尔激烈挣扎着,双眼赤红,情绪极其激动。
凯洛菲尔没有放手,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并没打算说什么,只是想要骂人而已。
手上一用力,他就把纳达尔的颌骨给捏碎了。
脸上的笑容仍旧十分灿烂,凯洛菲尔甩掉了沾在手上的口水,另一只手凝聚圣光,不过片刻,就把纳达尔的伤势给治好了。
“啊!”被圣光烧灼的纳达尔惨叫出声。
可是他的双眼圆睁,视线未有一刻离开过那张他无比憎恨的面孔。
无论是碎裂的颌骨还是充血肿胀的右脸都被炽烈的圣光治愈,可如此快捷的伤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