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修!”余舒吓了一跳,忙起身要去扶他,却听“咣当”一声,夏明明手里的碗摔落在地,脑袋朝前一趴,晕倒在桌上。
景尘怔了怔,跟着放下碗站起身,看向余舒。
“明明!”
变故突生,眼前这一幕,让余舒大惊失色,一个可怕的念头刚刚升起来,就觉得一阵昏沉感袭来,她摇晃了两下,就往后倒去,被景尘眼明手快地握住手臂,向怀里一拉,上前一步扶住她。
景尘口不能言,只能紧张地晃着余舒,盯着她越闭越阖的眼睛。
余舒快要失去知觉前,看着眼前晃动的人脸,嘴唇轻轻开阖:一楼毕青房内“嘭”
裘彪放下手中的酒杯,恨恨道:“可恶,这几个小鬼,差点坏了我们好事。”
毕青拿走他手上的酒杯,冷声道:“是你做事不小心,让人抓到把柄,还好他们信服我,主动找我商量,而不是一下子捅出去,要让徐缯知道,我们这一趟就白忙活了。”
裘彪郁闷道:“我哪里知道会这么多事,先是冒出来一个算到我们要劫船,后又跑出来一个抓贼的,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跟着我们上路,不然哪会有这些麻烦。”
毕青道“让他们跟着上路,是做给徐缯看的,否则他怎会放心将那批私货夹带进来,闲人越多,就证明我们的商队越安全,那批货是徐缯的大半个身家,机会难得,我们绝不能失手。”
他说着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裘彪“我从江里救那个人,是为了最后让他背黑锅,好叫我们干干净净地回去,不引人怀疑,谁知道你背着我要把他扔下船,阿彪,我们认识这些年,你何时做事才能动动脑子,三年前我们在蜀中做那一票,你就差点漏了陷,害我们这三年都小
心翼翼怕被人抓住把柄。”
裘彪辩解道:“我那不是怕他死在船上触了霉头,坏了咱们的事嘛,你事先又没和我讲清楚。”
“好了”毕青抬手打断他下面的话,起身道:“你跟我上楼去看看,他们应该已经落套了。”
裘彪随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船舱,看走廊上无人,毕青才从袖子里翻出匕首,插到门缝里向上一挑,推开了门,和裘彪闪身入内,将门关上,转过身,看着屋内情形,嘴角冷笑。
夏明明晕倒在桌上,余小修摔在桌子底下,余舒和景尘靠在一起,歪倒在地上,四个人无一幸免被饭菜里的méng_hàn_yào放倒。
“去看看。”毕青谨慎道。
挥手拂了下屋里淡淡的馊味,裘彪弯下腰,一个个检查翻开眼皮检查了,扭头对毕青道:“要怎么处置他们?”
“先捆起来塞到床底下,等入夜阿三他们来劫船,再把他们丢到江里去喂鱼。
毕青面无表情丢走上前,踢了踢余舒的肩膀,可惜道:“原本可以留你们一命,谁让你们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