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诸人多么的投入,不关注这五人,可是如今正是在押宝的时刻,江胤那自信满满的言语一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只是在座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只不过轻蔑的看了眼这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并不愿意去自降身价出言嘲讽。
当然了,其中也有人侧目地看了他身边的数人,那婢女大家是都知道的,而其余的两个老头及樵夫扮相的中年男子,在这二层的逍遥楼赌坊内,也算是很特殊了。
有人着重的看了两个老头几眼,不过俩老头也知道自个儿的身份,有些遮遮掩掩的,让人心中有些许疑惑,却也不敢肯定其身份。
“来来来,买定离手。”
荷官大声的吆喝着,众多达官贵人们也开始如市井赌徒般激动的大吼大叫起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在座之人没有谁比谁高贵,哪怕是自身身份尊贵,但其他人却也差不到哪儿去,就没必要故作矜持,保持住那份高人一等的优雅了。
木三河看此情景,也是紧张的捏住衣角,如含羞的少女一般,可是别人也没有心思去注意他一个中年大叔的动作。
孙百手虽然武功不赖,可是赌术真心弱鸡,也不知道江胤是否真的听出了骰盅内的点数,只有一脸的不明觉厉。
但钱焕寿却是暗暗佩服起身旁的年轻人了,一样是听骰盅,可是自己得稍稍分析、推断一下好确定点数,但是江胤却是在骰子停下的那一刻,便准确的说出了点数。但一想到自己全力以赴下的摇动骰盅也能被轻易的听出来,便又觉得,好像并无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这荷官连自己十之一二的赌术都没有啊。
“来,开!二三六,十一点大。”
随着荷官声音的落下,一阵杂吵之音也随之而来,有输钱者的破口大骂;也有赢钱者的瞎比嘚瑟。但是在一处的人却是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那个狂妄的年轻人。
荷官身边的小厮一竿子将所有压在小的玉码给扫到了自己的身边,之后再清算了一番压大的玉码,之后将其所得送了出去。
不过他在十一点的地方停了一下,显然也是没想到竟然这都有人能压中?可是却也实在没甚么稀奇的,曾经就有一人无聊到一定境界,将3—18点,这十五个点数都压了一番,每把都会压中,不过就是一直在亏钱,他却对此乐此不疲。
一赔十,其实赔给江胤的无非就十个玉码,谁也没当回事。
第二把,江胤没有继续高调的念出点数,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十枚玉码丢在了十六点的字样之上。
十枚玉码翻成了一百枚,在场之人依旧没什么人当回事,毕竟这点儿玉码还不够他们手中所兑换玉码的零头呢。
第三把,一百枚变成十枚一百的玉码,在场有了些人为之侧目……
第四把,十枚百码翻成了十枚千码,在场诸人动容了……
第五把,江胤随意的将总共价值一万金的玉码丢在了豹3之上,神情风轻云淡。
但是荷官额间的冷汗却是缓缓滴落,没有丝毫的底气敢打开骰盅,眼前此人把把压中已经令他产生了些许的阴影。
他实在无法想象,若这把又让眼前的年轻人压中,那自己面临的会是怎样的震怒,甚至上头会以为自己与眼前之人勾结来谋取暴利!
一百五十六万两黄金啊,哪怕是秦国皇室要拿出这么一笔巨资出来,也得伤筋动骨,更何况此地不过是云叶洲内一处偏远的郡城呢?
江胤也没有催促,只是淡然的斜靠在靠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杯茶水正在轻轻的啜着,仿似对于这一万两黄金是否能为自己牟利丝毫不关心。
但是他越是如此,荷官便越是心慌,提起袖子擦了把已经汗湿了的脸庞,他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紧张、恐惧、忧虑慢慢的扩散着。
另外一只搭在骰盅上的手掌想要将骰盅打开,却又觉得这骰盅重逾万钧,即便是使劲了全力,也没有办法将之打开,看了眼赌桌的押宝,他这才愕然的发现,原来现在仅剩下自己和他的对垒了,只是……他的勇气不足以支撑他将这骰盅掀开。
在场也许就数钱焕寿对此场景感触最深了,怜悯的看了荷官一眼,他便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实在是如感同身受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荷官的冷汗越流越多,最后更是双腿一软,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的晕倒在地,都是被吓得啊。
“无趣,既然你不愿意开,三河,去,将骰盅打开。”
江胤吐出嘴中咀嚼着的茶叶,吩咐木三河上前。
木三河倒也实在,想也不想的就来到骰盅旁边,欲要伸手将其打开。
也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洪亮且深沉的声音:“且慢!”
木三河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说话之人:
他的头发平整的散落在脑后,用一条镶着玉石的布条箍住,身上是一件杏黄色的衣衫,衣衫上的纹路编织成一头麒麟,仿似覆在他肩头一般;往下看去,是一条依旧镶着玉石的腰带,缚住了衣衫下摆处的麒麟尾部,再往下,便是一双登云履。
看他的身高足有九尺之高,但是却又不显得瘦弱,反而显得壮硕,站时便犹若巨人一般,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看他的五官,先是修长的剑眉,眉下是一双精致的长目,往下则是高挺的鼻梁,单单站于此处不需何等动作,便有那不可冒犯的威严气势。
在场诸人都惊呆了,钱焕寿